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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物主看見呢!
“色澤和雕工都挺精巧雅緻,是你父母親特地準備的嫁妝吧。”他那一眼瞥見時怎覺得好眼熟?
“不是。”看來事隔多年,他應該早遺忘了。“這可說是一位故人給的吧。”
既然認為此玉佩精巧雅緻,怎麼當年壓根兒沒想回頭撿?初荷暗暗在心底反問。
“你出嫁之日還配戴著,顯見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蘭泗禮貌性的隨口問,並無探其隱私之意。
初荷隨意應了一聲,只希望他別再說關於玉佩的事。她極少感到如此困窘與心虛呢。
“貝勒爺,雨已停了,不知咱們何時要啟程?”小總管在門外恭問。
“是啊,也該離開了,此刻趕去下一個驛站剛好傍晚。”蘭泗盤算著。“你們的隊伍往西邊走也是一樣,現在啟程,可在入夜前抵達一間客棧。”
“是啊,也該走了。”初荷點點頭。
“臨康,你去喚初荷小姐貼身婢女前來。”蘭泗走去開門吩咐。
“咱們也該離開了。”
“是。”小總管不敢怠慢半分。
終須一別。初荷聽見麗兒的腳步聲,就立即告辭,轉身前將蘭泗的模樣看進心底,毅然邁步離開。
蘭泗拾起擱在茶几上的書卷再度翻閱,一邊等著小總管前來,一邊翻書喝茶,卻忽然眉眼扯動,訝然愣住。
那玉佩的溫潤色澤與雅緻雕工……他想起來了,玉佩主人不就是……
——可說是一位故人給的。
再想起方才初荷的小女兒羞態與急欲掩飾的惶然心虛,難道她……
蘭泗一剎間心思百轉,手上書卷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果真是一去千里。蘭泗風塵僕僕抵達邊疆營區已是數十日之後,放眼所見盡是遼闊大漠與牛羊成群;策馬賓士,強烈如刀割一般的冷風直直打上他的臉龐。
此情此景迥異於他在京城所習慣的一切。
不僅如此,他雖然貴為貝勒,且身為聖上欽差,卻也和一般士兵同樣住在帳棚內,每日陪著將領操兵演練,倦也便跟著大家席地而睡,更別說是飲食起居,當然再無京城裡的精緻講究,日日粗茶淡飯,甚且跟著打獵烤肉,豪邁而食。
初期真是苦不堪言。蘭泗這才明白無論他以前在京城裡如何不仰賴王府,或是他如何的想摒棄尊貴奢華的生活享受,但終究來說他仍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來到邊疆才真正切身體驗到尋常人的生活。
但他並不以為苦,這番折騰反倒讓他再無多餘心思去遙想北京城那段痴心苦戀。
反而是小總管每每哭喪著臉追在他身邊懇求:“貝勒爺,您好歹回自己的帳棚內歇息一下,這睡在粗石子上面可是會生病的。”
要不就是悽慘無比的上氣不接下氣喊著:“貝勒爺,您已經騎馬演練好幾個時辰了,怎不休息一下納涼喝水?”
蘭泗還得反過來勸他先回去,小總管自然不依,可憐他在烈陽曝曬下昏倒數次後才乖乖聽話。
蘭泗當然也不是鐵打的身體,他也從沒經歷過這些磨練,然種種的辛苦與不適他都咬牙硬撐過來;駐守邊疆的將領看他如此盡心盡力,也從一開始的嗤之以鼻,慢慢轉為敬佩尊重。
他們原先以為這個白皙清俊的京城貝勒爺會成天躲在帳蓬裡呢!
第2章(2)
“貝勒爺,筆硯紙墨為您準備好了!”小總管開心的喊著。
這半年來簡直是水深火熱,原先以為文質彬彬的蘭泗貝勒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帳棚裡寫奏摺之類的,哪曉得他幾乎無一日歇息,老是去做些拿刀拿槍折騰身子的苦差事,害小總管他老要提心吊膽,深怕貝勒爺會氣喘復發或是受不住而倒地。
結果昏倒的反倒是他!
“嗯,擱著就行了,你下去歇息吧。”蘭泗揮手示意他離開。
“小的反正也沒事做,就幫貝勒爺煮茶好了。”小總管最愛伺候蘭泗提筆寫字的時刻,這可比出操舒服上百倍千倍!也幸好貝勒爺還保留了這個文雅嗜好。
蘭泗由著他留在帳棚內,反正他專心寫字,並無妨礙。
來到邊疆後,蘭泗耗盡所有體力心力在工作上,以前在京城內狩獵時總覺得自己表現不差,來到這裡才算真正懂得拉弓射箭、騎馬追獵的箇中滋味;不過,有些事情不是沒變,像是他趁空揮毫的習慣,以及他那曬了就紅、紅了之後卻又白回來的膚色。
“貝勒爺,方才有人送來一封王府來信。”小總管必恭必敬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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