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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男子指了指齊風雲的胸膛。
齊風雲將頸脖前掛著的靈珠取出,問向男子:“你想要此物?”
男子搖了搖頭。
齊風雲愈發不解:“你即不為此物,哪又為何?”
男子道:“此物你即已得到,想必其中秘法,你也見到。你即決心修煉此術,且聽我一言。紫霄派即身為正道,便訣不容忍門下弟子擅修他家之法,不論何門何派,此等做法不異於欺師忘祖,是謂天下大忌。況且憑你現在去修煉此術,若無我從旁指導,必然會戾煞加身,萬劫不復。遲早有一日,你會被門中弟子是謂妖類,豈能容你?”
齊風雲面色鉅變,語氣愈發冰冷:“如此說來,寢陵之事,是你有意安排?”
男子長笑一聲:“此言差矣,天下至寶,因德而主,你若與此珠無緣,我暗導之何用?”
齊風雲仍是不甘。男子繼續道:“你若想報仇,便聽我一言……”
接下來男子一連說了半柱香時間,齊風雲越聽越迷茫,越聽越不甘,男子正說話間,他大喝一聲:“閉嘴!”將手中碧泉擲出,射中男子。男子便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不見。而他同樣也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當清醒的一瞬間,齊風雲忽然感覺到左腳劇痛,低頭看去,卻見自己的左腳已經不知何時被一隻黑乎乎的箭矢貫穿。而此時,身邊正有兩名好友浴血而戰,全力護他。
莫瀟天見他清醒,急問道:“阿雲,你沒事吧!”
司馬瑾英亦是疑惑:“縱觀此箭並無塗抹任何毒性,齊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風雲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身中幻術期間,根本感知不到身外之事,自然聽不見兩位好友的呼喚聲,便道:“無妨,許是過累的原因!”
他這麼說也並非沒有道理,畢竟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目,都處於與悍敵死戰的狀態。
司馬瑾英揮出一道白色劍氣,擊退一名敵人後,對齊風雲道:“齊兄,你受傷了,不妨先退下去療傷!”
齊風雲卻忍著劇痛將左腳的箭簇撥出:“無妨,只是些皮外傷!”說著,便一瘸一跛地投入戰場,與魔宗弟子交戰。
莫瀟天與司馬瑾英自然不能放任不管,連忙護其左右,三人聯手殺敵。
這邊,丹陽子正在與黑袍男子激戰,男子揮手打出一道黑氣,幻化成一隻魔手,拍開身前五柄五彩靈劍,然後道:“若非老哥與朱厭一戰靈力已經損去七八,恐怕老弟接不住你百招。然而即便如此,老哥卻仍舊不趨下風,老弟佩服。”
丹陽子道:“老弟修為精進之神速令本座不得不服。只可惜你誤入歧路,正道中人是不會放過你的,遲早你將自食惡果!”
男子仰天長笑:“惡果是自己栽的,然而如果不吃這惡果,恐怕人就要餓死,所以煩請老哥日後莫要再插手正道與我血宗之事。”說著,他從袖中放出一隻形似飛鳥的物什,在半空中炸成五彩之紋,卻如曇花一現,不出二息便消散了。
所有魔宗弟子看見半空中耀眼至極的光芒,棄下身前敵人,朝各個方向驚散而去。男子朝丹陽子拱手:“老哥兒,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後會有期,哈哈哈——”大笑聲中,男子詭異的消失在夜幕裡。
丹陽子看向下方一片狼藉的戰場,所剩之人不過一千,魔宗的手段,果真殘忍之至!
莫齊司馬三人見魔宗弟子如鼠散一般敗逃,皆不明所以,相視一眼,更加疑惑。在他們看來,魔宗之人不論是從人數上,還是實際上,都有必勝的把握,為何要撤退?
不過這樣也好,魔宗之人既然已經離開,就說明他們已經活了下來,那還有心思去想到底誰勝誰負,只是仰面躺下,拼命喘息,恢復體力。
赫天戰也從五人的圍攻中解圍,他來到戰場上方,對下面的弟子喊道:“就地休息,半個時辰後,清理戰場,撤離此地!”
第八十八章:魔魘
一般而言,凡人歷站不過半日,而他們雖身為修仙之人,卻歷經了一天一夜的死戰,滴水未進不說,還兩次遭遇生死的洗禮,如今魔宗雖說敗逃,但為避免魔宗之人改變主意,折返殺回,他們只有拼命地在原地挽回體力。
丹青與荊鴻二人將僅剩的水源分給了各門派倖存下來的弟子,然後又出手為一些傷重弟子療傷。丹陽子與一眾長老自然不能閒著,連忙上前為瀕死或是重傷的弟子處理傷情。
丹陽子為一名弟子穩住斷去右手的傷勢後,站起身子,看向整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