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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帶著文心,但看見文心緩了過來又不忍心,要知道留在村裡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文心點頭朝房裡走去,至從她生病後,奶奶怕她把病氣傳給家裡其他人,所以她是單獨住的一間房。
文家的家底還是有些底子的,只是現在是災年,用銀子也很難買到糧食。
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文心收拾出原身僅有的幾件衣服,還有十個銅板,望著眼前的包裹,這便是她現在所有的身家。
“爹,求求你帶著越兒一起走吧,留在這裡越兒一定會死的,爹,我求求你了。”
文心剛把包裹背在身上便聽見院裡二伯孃的哭聲,這時才想起二伯孃的大女兒文越也生著病。
想起二伯孃在自己女兒還生著病的前提下照顧自己,文心心裡滿是感動,快步的走出房間。
“喜福快勸勸你媳婦,越丫頭現在病成這樣帶著一起走只是累贅,就把她留在家裡吧。”文德生說完不忍看陳桃絕望的神色轉身推著板車朝院外走。
雖然他重男輕女,但好歹那也是一條命啊。
“相公,不能把越兒留在家裡,不能啊。”陳桃不管不顧吼完,快步朝文越的房間跑去,說什麼她也不會讓女兒單獨留在家裡。
“爺爺讓姐姐一起走吧,我病成那樣不也是好了嗎,姐姐也一定能好的。”文心快步上前攔住了文德生請求道。
“是啊爹讓丫頭一起走吧,一路上我揹著就行了。”文喜福也附和道,他的女兒他怎麼會不疼。
“二弟這話說錯了,家裡還有那麼多東西要拿,怎麼能把力氣花費在一個要死的丫頭片子身上,要知道這上京的路有多遠啊。”
就在文德生心生動搖時,院裡響起一陣刻薄的聲音。
文心聽見這話狠狠皺眉,說話的是原身的親生母親張紅,平日裡沒少折磨文心,就因為她是女的,所以穿不暖吃不飽,活計還得全包。
而原身之所以會生病,也是原身母親造成的。要不是張紅叫文心半夜起來去洗衣服,原身怎麼會染上風寒。
染上風寒後還不給煎藥吃,完全可以說原身是被她生生害死的。
第2章 逃荒
屋裡陳桃正抱著文越大哭,聽見張紅的話像風一樣衝出了房間。
“大嫂,請你說話注意些,什麼叫要死的丫頭片子,越兒一定會好起來的,心丫頭的病不是比越兒還重嗎,不也是好了嗎,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越兒可是你的親侄女。”
陳桃朝著張紅吼道,要不是家裡男人都在,她真想上前把張紅頭髮全給扯光。
突然的吼叫嚇了張紅一跳,隨後便跳了起來,波婦的模樣讓簡清看了深深皺眉,這是她的母親,太丟份了。
不過還好,認真說起來,這是原身的母親,跟她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可不是白蓮花,對她好的人她才會對她好,像原身母親這樣的人,裝看不見就行。
“弟妹你這是在責怪我了,難道我說錯了嗎,去京城的路多長啊,與其在路上死去還不如在家裡死了,好歹也死得安穩些。”
聽著張紅口口聲聲咒著文越,陳桃實在是忍無可忍,瞧見門邊有一把掃把,拿過掃把衝上前便往張紅身上招呼,邊打嘴裡還邊罵。
“你這個壞了心腸的女人,叫你咒我女兒,打死你活該,老天爺真是不開眼,怎麼沒把你收了去,免得活著造孽。”
院子一下熱鬧起來,文慶福瞧見自家婆娘被弟妹打,著實有些丟面子,準備上前去拉開張桃被文喜福拉住了。
“大哥,是大嫂做的太過份了。”文喜福就那樣死死的拉住文慶福不讓他動,那邊的張紅和陳桃你來我往打得起勁。
站在門口的文心真是要醉了,傳說中的潑婦打架,必殺技果然是扯頭髮啊。
“都給我住手,馬上就要逃荒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有這把子力氣還不去多帶點東西。”文德生看著院裡打架的兩個兒媳婦,氣得渾身發抖,真是敗家娘們,要打架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
看見文德生髮火張紅和陳桃都停了下來。
“爹,如果不帶越兒那我也不走了,娃他爹一路上你要照顧好幾個孩子。”張桃抹了抹淚,想了想決定還是陪著文越留在家裡,叫她一個人離開,她良心上過不去。
聽見陳桃準備不離開,張紅又得瑟起來。留在家裡能幹嘛,不就是等死嗎。
“都準備準備動身了,喜福去把越丫頭背上動身吧。”文德生對文喜福交代道,一眼沒看張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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