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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狼和一條毒蛇的混合,不但冷酷殘暴,而且貪婪邪惡。
可是她一定要把這種恐懼儘量隱藏起來;所以她還是問勝:“今天你的晚餐是什麼?”
“是你,”勝三說:“今天我特別為自己留下的晚餐就是你。”
伴伴閉上眼睛。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她想不通,為什麼有些人總是活在噩夢裡,雖有問斷,卻無休止。
她活著,好像只因為等待那一個接一個的噩夢間的片刻間隙。
——這一場噩夢什麼時候會醒呢?
她不知道。
這時候她已聽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一個拳頭沉重而緩
他對他生命中每一樣東西,每一件事都非常挑剔。
現在他正在計時,計算勝三和他的兄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達成任務。
慕容秋水的估計是一個時辰。
勝三現在做的這一類事;本來用不著這麼長的時候,這種事本來是一種很簡單的事,用的方法本來應該是最直接的方法,簡單、直接,有效,而且絕不浪費時間。
可是勝三在處理這一類事的時候,所用的方法卻是完全不同的。
因為他把這種事變成了一種藝術,一種享受。
沙漏中的沙子慢慢的流下去,流得雖慢,卻不會停,如果它停,只因為沙已流盡。
現在它停了,現在已經到了一個時辰。
慕容秋水站起來,走到韋好客的臥榻旁:“你是不是已經叫人把我那匹‘八百’準備好了。”
“是。”
——“八百”是一匹馬,可以“夜行八百里”的快馬。
“那麼我現在就要走了。”慕容說:“我一定要在丁寧和伴伴還沒有死的時候去看一看他們。”
他的聲音異常溫柔:“你知道,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看著慕容走出去之後,韋好客也閉上了眼睛,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他也不懂。
他不懂他自己為什麼總是會替慕容秋水去做很多他本來不願意做的事,直到他殘廢之後,慕容秋水還是同樣要他做。
他覺得自己好像上輩子欠了慕容秋水的。
在看著慕容走出去的這一瞬間,韋好客忽然覺得好後悔好後悔。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對不起丁寧。第四章 冬筍燒雞酒
(一)
快馬畢竟是快的,慕容秋水很快就看到了了寧養傷的那間木屋。
很柔和的燈光從屋子裡透出來,夜色那麼溫柔,小木屋靜靜的安睡在夜色中,看來那麼和平寧靜。
可是慕容知道這棟木屋裡的和平寧靜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慕容一向很少單獨行動,這一次卻是例外,因為這一次行動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絕不會出一點差錯。
他絕對相信勝三和勝三的那班兄弟,如果不是在絕對安全的安排下,這些人也不會開始行動。
他們也絕不會做冒險的事。
他們的生活已經很舒服,已經開始怕死了。
令人想不到的事,慕容秋水看見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都已經是死人。
大灶裡的爐火已經熄了,桌上的菜已經冷了,人已經死了。
勝三和他的兄弟們,本來已經佔盡了優勢,他們的拳頭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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