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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而且年少多金。”她問慕容秋水:“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杯酒已經可以去換別人的一年糧食了?”
慕容微笑。
因夢到這裡來當然不是為了來對他說這些話的,他的奢侈每個人都知道,她現在本來應該在法場裡。韋好客和他都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來幹什麼。可是他們都能沉往氣不開口。
他們都相信因夢自己一定會說出來的,想不到她接下去說的活還是和丁寧完全沒有關係。
“像你這樣的男人,已經足夠讓女人著迷,何況你還有一樣最大的本事。”
“什麼本事?”
“你會騙人,尤其是女人。”因夢嘆息著說:“連我這樣的女人都被你騙了,還有什麼樣的女人你騙不到。”
慕容依舊微笑。
“你答應過我不到日子,絕不讓丁寧死的。現在呢?”
——現在午時三刻已過,丁寧當然已經死在姜斷絃的刀下。
因夢又說:“奇怪的是,你雖然騙了我,可是我一點也不生氣。”
她真的不生氣,非但不生氣,反而好像覺得很愉快的樣子。
這確實是一件怪事。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生氣?”因夢問慕容:“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到法場去?”
“我不知道。”
因夢吃吃的笑了,又斟酒,又於杯,又笑,笑聲如銀鈴。
“你當然不知道,如果我不說出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那我倒不著急,因為我太瞭解你了。”慕容笑得也同樣愉快!“我相信你一定會說出來的,想要你不說都很困難。”
“哦。”
“這件事你一定做得很得意,如果你不說出來,不讓我知道豈非很沒有意思?”
“你說對了,我當然一定要告訴你,否則我晚上怎麼睡得著覺?”
因夢再乾一杯,卻不再笑。
“我不到法場去,因為根本不必去。”
因夢說:“我不生氣,因為應該生氣的並不是我,而是你。”
“那你就錯了。”慕容還在笑。“我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一向很少生氣。”
“可是我保證你會生氣的。”因夢說:“不但會生氣,而且氣得要命。”
“哦。”
“一個自己認為絕對不會做錯事的人,如果做錯了一件事,而且錯得很厲害。你說他會不會生氣?”
“難道你是說我做錯了一件事?”慕容反問:“我做錯了什麼事?”
“刑部裡有資格的劍子手很多,可是你卻偏偏一定要請姜斷絃來執刑。”因夢說:“本來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現在你已經明白了?”
“嗯。”
“你能不能告訴我?”
這本來是件很複雜的事,可是因夢只用幾句話就說得很明白。
“姜斷絃殺丁寧,丁家的人殺姜斷絃,我不想讓丁寧死得太快,我劫法場,風眼殺我,你殺風眼,大家死光,只有你依舊逍遙自在,這個計劃本來的確好極了。”因夢說:“只可惜你做錯了一件事。”
她又補充。
“你也應該很瞭解我,我天生就是個喜歡爭強好勝的人,而且脾氣又臭又硬,說出來的話從無更改。”因夢說:“所以你算準我一定會去劫法場,也算準風眼一定不會放過我。”
她說:“可是你看錯了一個人。”
慕容秋水忍不住問她:“我看錯了誰?”
“姜斷絃。”
慕容秋水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本來還在笑的,然後笑容就漸漸的消失,然後他的臉色就忽然在一瞬間變為鐵青僵硬。
因為他忽然發現他實在不瞭解姜斷絃這個人。
他只知道姜斷絃是世襲的刑部執事,是個資深的劊子手,經驗老到,落刀奇準。
他也知道姜斷絃就是近十餘年來江湖中最神秘可怕的刀客彭十三豆。
可是他現在忽然發現,他對姜斷絃這個人所知道的只不過是一些外表的形象而已,而且只不過是一些很表面化的形象。
對於姜斷絃這人內心的思想和內在的性格,他根本一無所知。
把一個自己一無所知的人,用為自己計劃中最重要一個環節,這是件多麼可怕的事?
慕容秋水忽然又想要喝酒了,只可惜最後的一杯酒己被因夢飲盡。
因夢一直都在看著他,眼中那種譏消的笑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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