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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楊伸手掏自己的皮夾,抽出幾張卡,青樹按住了,“哥,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我相信……可我見不得你這麼辛苦,青兒,我們不是沒有這個能力,不需要你這樣為生計奔波,你還只是個學生……”硬把卡塞到她手裡,青樹自然不肯樹,只好硬著聲音說,“你用也罷不用也罷,總之拿著,至少……讓哥心裡好受些。”
青樹低著頭,“哥,真的不用。”
白青楊很難過,緩緩收回手,她剛剛的話還響在耳邊,她說什麼,依靠?從今以後,她是不指望依靠任何人了?包括他?
很難過。
下午的時候青樹還是去了客戶家,白青楊給她用冰塊敷了半天,出門時她照了鏡子,除了有點疼和紅,腫倒是消下去了,大概也看不出什麼了,工期已經結束,那些平日很嘈雜的工地響聲一絲都聽不到了,她按了下呼叫,沒有人來應答,想必裡面已經沒有工人了,正想著該怎麼辦,那呼叫器裡傳來一個女音,問哪位。青樹說是約好畫壁畫的,電子控鎖馬上開了,青樹走進去。
到了屋前,大門早開著,一個穿著孕婦裙的女子站在門口向她友好地說,“你是白小姐吧?”
青樹總覺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時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這照片到底要怎麼掛?”
這個聲音更熟了,青樹隨那個女子走進去,見著了人才恍然大悟,這人……是寧連城的朋友,似乎還是挺不錯的關係,曾經帶著她和這人吃過幾次飯,當然在場還有其他人,青樹對他的朋友不是很在心,只是這人曾在家開過PARTY,寧連城攜她過去,兩人在書房裡似乎談了不少事情,她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閒著無聊看起了書房內掛滿一整面的照片,那人見她看得認真,還向她解釋這是她女朋友的作品,她女朋友是個攝影師來著,又指著幾張照片告訴她,這就是她女朋友。
想來,她對剛剛給她開門的女子那麼熟悉,是因為照片的關係了。
那人見著青樹有些詫異,走過來問,“咦,你怎麼過來的?”
那孕婦也奇怪,“怎麼,你們認識?”
那人笑,“何止認識。你一直在外面還沒見過,她是連城家裡的……上次想介紹你們認識的還記得不?連城說她身體不舒服就沒來。”
那孕婦恍然大悟,伸出手,“我是安歌,阿軍的女朋友。”
青樹也伸手搖搖,一直想不起這位阿軍的名字,還好現在知道了,“我是白青樹。”
兩人顯然對她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滿腹疑問,青樹不得不解釋一下這是自己的工作,阿軍雖然有些奇怪的表情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著說了一句,“晚上約連城出來吧,最近挺忙,難得見一面。”
青樹模糊推塞了一下,說他晚上好像有應酬,自己也有點事。
阿軍聳聳肩,“那改天好了。”
轉身看著那位安歌正看著自己,那眼光是打量的,倒也沒有什麼令人不快的感覺,青樹看看她的肚子,“原來他上次說的孕婦就是你,我那天正好感冒,他怕我傳染給你。”
安歌笑笑,“我哪有那麼嬌弱,其實孕婦的抵抗力都很強的,一般情況下……”
阿軍在旁邊打斷她,“是噢強強強,裝修味道還沒散就過來,我看你是一點都沒把我兒子當回事。”
安歌白了他一眼,“是你兒子嗎?”
阿軍恨得牙癢癢,作勢要揪她臉,反被踹了一腳,見青樹在一旁笑著,也自嘲地笑了一下,“見笑了。”
青樹搖搖頭,沒忘了正事,問兩人還有什麼要求,阿軍指指安歌,說都是她在作怪。
安歌不理他,拉著青樹去各個房間說自己有什麼想法想要個什麼東西,青樹邊聽邊建議著,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把方案確定了,便揮手再見,阿軍拿車鑰匙問她去哪裡,青樹連忙搖頭拒絕了,兩人一直給她送到別墅外面。
回到屋裡,安歌說,“這位白小姐倒有點意思,連城居然任她在外面工作。”
阿軍說,“他那個人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安歌又說,“你有沒有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啊?臉好像有點紅。”
阿軍回憶了一下,不置可否,“大概熱的吧,她走過來的,這裡離有車的地方還有段距離呢。”
“走過來的?”安歌瞪大眼睛。
“你見她開車了嗎?”
“沒。”
“那不就得了。”步行穿過這片別墅區起碼要三十四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