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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百顆心,不再那麼累,不再那麼患得患失,重拾他的驕傲,從容自容,意氣風發——因為她知道,這樣的寧連城,才是她的丈夫。
她不要改變他了,哪怕一分一毫,罷了罷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再霸道,再不講理,做過再多讓她傷心絕望的壞事,他不還是最疼自己和女兒的人嗎?
這些年,他可做過讓自己真正寒心失望的事情?沒有的,真的沒有,回憶裡竟然只有情深。
寧連城,就像我剛剛說的,我會對你好,很好很好,不是愧疚,不是補償,只因你值得我愛,只因……我們屬於彼此。
屬於彼此……她反覆地想著這個字眼,心裡漸漸溫柔,一個人可以理直氣撞的說,你是我的,或者我是你的,該需要怎樣的自信與自知?這種自信和自知,又需要對方怎樣的回報和信任才能支撐下去?
多麼好,他對她的一切,讓她能有這樣的自信,可以毫不猶豫地確定,他屬於自己,而自己,為什麼要吝嗇於表達自己其實是真正屬於他的呢?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就從這一刻開始,她會讓他知道,他愛的人,也愛著他。
讓他幸福,快樂,讓他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覺得生活充滿期待,讓他一想到她就要微笑,再無忐忑與煩惱。
這個時候,他還不確定地說,“青樹,你再說一次,你說了,就再無餘地了,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休作他想。”
她笑中含淚,“你叫我說一次,說一百次一千次,都可以,我愛你,在我能呼吸的時候,在我能思考的時候,都不會忘記我愛你,除非你不再要我,去找別的女子。”這個念頭,只是想想,她都覺得無法忍受,一秒鐘也不行。
原來已經這樣離不開他了。
今夜她的言語讓他一刻地獄,一刻天堂,可不管情緒受到了怎樣的煎熬,他這一刻是狂喜的。
他把懷裡的她緊緊壓到自己胸口,如果可以,把她融化在自己身上就好了,如來塵埃落定後的愛情是這樣幸福,滋味有多甜多濃稠,只有自己最清楚。
我愛你,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一句話。
兩個人靜默許久,直至睡去。
第二日醒來,仍是相擁的姿態,青樹蹭著他的心窩,覺得昨夜恍惚如夢境,可是對上他睜開的雙眼,觸到那深邃瞳孔裡的濃情和溫柔,便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有些羞意,但不再躲避,她親了親他的下巴,道一聲 “早安。”
他回以同樣沙啞的問候,摸著她的肩頭和腰身,埋首在她頸窩處深嗅,都不願意起來了。
青樹也不催他,只摟著他的脖子,手指輕輕摩挲他耳後的髮根,讓他賴在自己身上,有些沉,卻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擁有,所以很滿足。
兩人從未有過這樣的溫存,覺得真是美好,青樹甚至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是愛他的,也幸好自己沒有發現得太晚。
最終寧連城不捨地在她耳畔輕語,“陪我上班好不好?”
青樹頓了一下,軟軟地說一聲“好。”
只是剛剛那一瞬間的停頓已被他察覺,只是此時此刻他已不若彼時易怒的心境,只低嘆了口氣說,“我這幾天把公司的事處理一下,休個長假,和你一起去找他,怎麼樣?”
青樹的鼻子微微一酸,心裡軟極了,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換作其它男人,甚至換作是她自己,都未必能做到這一步,千言萬語盡在無言,她忍下有些灼熱的淚意,只貼著他輕輕“嗯”了一聲。
起床後青樹去女兒的房間,喚她起來洗嗽,小盆友長大了一點點,性子也變得懶散了,有些賴床,青樹覺得這個女兒是越來越難哄了,好在這位小媽媽做姑娘時急躁的性子也被磨去了大半,應付起這個小不點還湊合,兩個人一個賴皮一個哄,熱熱鬧鬧地跟談判似的。
“再不起來,媽媽以後就不來叫你了,讓你每天都遲到,然後就站在幼兒園的大門口看小朋友們做早操。”青樹使出最後一招。
啊,要站在大門口啊?寧遠瀾可不做這麼丟臉的事情,骨碌碌爬起來,粘進媽媽的懷裡扭啊扭,哇哇亂叫,“不要不要,媽媽快給我穿衣服!”
青樹心裡暗自得意,小樣,還治不了你?下一刻又煩惱起來,不知明天該用什麼理由讓女兒爬起來了。
其實這些帶孩子的事情寧連城和公婆都說了,家裡有的是人,不用她親力親為,可青樹始終覺得和孩子相處是很重要的事情,小孩子只有短短的十幾二十年會伴在父母身邊,再大一些,就會飛出父母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