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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黑夜,還是能看出信風臉上泛出紅暈,安子奇對信風擺擺手,伸手輕輕把門推開,閃身進到裡面,信風跟著也進來。
房間裡更黑,稍稍停頓一下,等眼睛適應了房裡的黑暗,一眼就看到供在經堂中間的老君銅像。
安子奇心裡一動,悟本道長在遺言中談到:“在武夷山的小院,那座老君的銅像裡,有一大筆財產,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用。”會不會就是眼前的這座老君銅像?
銅像看上去不過才一米多高,能藏有一大筆財產?又會藏在銅像的哪裡?安子奇馬上又想到,既然銅像能藏財產,應該也能藏武山道長的線索,會不會武山道長把線索同樣藏在老君的銅像裡?
見信風已經放下鎖具,安子奇低聲說:“信風,這老君像,你搬動過沒有?”
信風搖搖頭,不過看到安子奇在盯著老君銅像看,明白安子奇的意思,低聲回答:“武山師祖說過,這銅像不能隨便搬動。對了,有一次我在打掃經堂,武山師祖對我說起,這銅像是個機關,萬一有危險的時候可以逃生。不過究竟怎樣逃生,師祖沒有說。”
銅像是個機關,可以逃生?這又超出安子奇的想像,悟本道長不但想到財產,還想到逃生,看來確實是未雨綢繆。
拿出手電,走到老君銅像前上下照看,一手拿書,一手理須的太上老君橫坐在青牛的背上,青牛四足站在一塊青石的蓮花底座上。看銅像就起碼有幾百斤,不知道該怎樣動,才算能逃生。
信風也拿著手電走過來,照著銅像剛要說話,突然後面傳來一陣大笑:“哈哈,終於把你等來了。”笑聲還沒停,經堂突然亮起燈光,刺眼的燈光使得安子奇和信風不由自主伸手到眼前擋住亮光。
大笑的人並沒有趁兩人擋眼的時候上來,而是又一陣大笑,然後用一種尖利的嗓音自言自語地說:“奇怪,你們兩個到底是從哪裡進到伏虎院的?我在山路上有那麼多的人,竟然會沒有看見你們,是哪裡出了問題?”
安子奇在強光照來的時候已經感到不好,像這樣在黑暗中突然受到強光照射,最容易遭到對方的暗算。雖然是不由自主舉起手,身體卻是自然而然擺成防守的姿態,右手已經伸出擋在胸前。所幸沒有人過來,安子奇才算放下心。
把手放下,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年齡大約是四十多歲,怒目虎鬚,身材極其魁梧,那人走上一步,順手拿過放在門旁的椅子,坐下後說:“聽說你叫安子奇,真是幸會。我在伏虎院等了那麼長的時間,還以為見不到你,想不到你還是會來。”
安子奇並不認識他,回想在風嘯觀的半個月,好像也沒有見到過這個人,剛想開口問,就聽見信風驚叫起來:“你,你是青恆師叔。”
青恆得意地笑了笑,說:“你認出來了?我還以為我不穿道袍,再沒有人會認出我,想不到你這個小鬼頭還是沒有忘記我。”
信風看到青恆似乎有些畏懼,往後退了一步,在安子奇的耳邊說:“安先生,他是青恆師叔。”
青字輩,要比自己小一輩。安子奇思忖,在風嘯觀,見過青字輩的青靈和青襤,不知道青恆和青靈是什麼關係。看信風的樣子,似乎對青恆很是畏懼,這在安子奇的印象裡還是第一次看到信風的這種表情,不由得使安子奇對青恆充滿警覺。
青恆還是呵呵笑著,大咧咧地把腿翹起,顯然安子奇和信風根本就沒在他的眼裡。
安子奇見青恆雖然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似乎滿不在乎,確實身影所在,早把經堂的出口牢牢堵住,看青恆的雙手在漫不經心地隨意,卻是隱隱就向著安子奇。
安子奇見從門口逃出去的可能幾乎沒有,雖然經堂只進來青恆一個人,不過看他的樣式,肯定還有不少好手守候在門外邊。經堂就這一個出口,裡間雖然有窗戶,不過窗戶凌駕在萬丈的崖壁之上,就算能從視窗跳出,也根本不可能在崖壁上停住,跳出視窗,就等於是喪命。
既然無處走,安子奇索性也搬過椅子,在青恆的對面坐下,看著青恆,點點頭說:“我本來就料定你們會在這裡等我,只是我還想見武山道長一面,所以就來了。只是雖然到了伏虎院,想不到武山道長卻不在,真是遺憾。”
青恆把手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拍,也點頭說:“是啊,我想你還是要見武山的,所以雖然到處找不到你,我還是願意在這裡等。只是可惜,武山竟然沒有想到會有你這樣的朋友,沒有在這裡等你,幾個月前就私自離開了。”
青恆比武山道長要小一輩,按理應該叫武山師叔,可是青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