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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發髯全黑的青袍道人,背插長劍,細眉小眼,看上去有點瘦弱,一點也不起眼,想來就是天虛子了。
另一個髯發如霜,大耳闊口,右頰上有一條鮮紅的刀疤,左手只餘下了大、食、中三個指頭,可想當年他受傷之重,這個人,大概是九頭鳥刁鵬了。
另個兩個,全身大紅色的衣服,但面板很黑,年齡大約在三十至四十之間,紅色的衣服上,繡了幾朵金色的火焰,看上去十分詭異。
這四個使楓心頭震動的卻是那個看上去全不起眼的天虛子,他是現任武當掌門人的師兄,應該有七十以上的年紀了,但他鬚髮未白,臉上不見皺紋,弱小的身體,卻有兩隻和身體不成比例的大手,手背青筋暴出,一眼可見。
這些都需爐火純青的內功修為,才能出現的徽相,尤其是那一雙青筋暴起的大手,表現出了他握劍的有力、穩定,這個人的劍術造詣,不但已登堂入室,也可能已有了驚天動地的大成就,是一位可怕的劍客。
面對著印此沉潛的大行家,江楓立刻提高了警覺,神瑩內潛,隱斂了雙目中的神光。
果然,天虛子兩隻小眼睛,一合一閉,立時有如電光似的在江楓的臉上掃掠而過,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淡淡一笑,道:“鄧總管很誇讚你,你有一片忠心,也就夠了。”言語之間,似極輕視。
“是!韓霸受教。”
第九回九頭鳥驚服供天馬
就是那麼毫釐之差,江楓先一步,隱去目中神光,使得天虛子無法窺出虛實,對江楓也就放在心上了。
認為鄧飛一直稱讚他,只不過是為了表揚他的忠誠,何況,他對江楓表現出的誠惶神態,也很滿意。
“鄧飛說,你接下了內宮殺手一刀,……”刁鵬道:“而那些殺手擊出的一刀,可以取去丁西山和劉清的性命,我怎麼也瞧不出來你能逃過那一刀之危。”
“也許是屬下的運氣好一些,我把全身之力,凝聚在一刀之上,護住了前胸要害,那殺手一刀,正擊向是處,所以,接下了一刀。”江楓盡心解說著。
“一刀能殺了丁西山,卻留下你一條性命,我刁某人實在想不通了!”
“小刁……”天虛子笑道:“人的運氣,很奇怪,當年,你全身重傷,跳在長江裡,竟然逃了出來,是不是也算奇蹟呢?”
這是習鵬一生中最大的恨事,誰要揭了他這個瘡疤,立刻翻臉,可是他不敢頂撞天虛子,臉紅脖子粗的,垂首不言。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天虛子一開口就揭出了九頭鳥刁鵬最大的瘡疤,雖然非常有效的制止九頭鳥對江楓刁難,但也暴露出他為人的涼薄、尖苛,那就匆怪他雖是師兄的身份,武當上一代掌門人,也不肯傳位給他了。
“道長……”鄧飛急急於釋去刁鵬的窘態,說道:“內宮一系中人,不知如何行動,咱們是坐以待斃呢?還是……”
還是怎麼樣,鄧飛沒說下去,他明白天虛子的性格,語氣雖然溫和,但如和他的心中的想法不合,一下就尖刻如刀,讓你下不了臺。
“稟總管,內宮中已有一男一步趕到,正和四季花婢在菊花廳會商……”江楓道:“他們辰中時刻趕到。”
“好!很詳實,勿怪鄧飛稱讚你,連我老道也有點喜歡你了,記不記得來人有多大年紀?”
“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太大,約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男的手中提了一個黃色的布袋,女的披一件銀狐披風……。”江楓道:“卻瞧不出他們帶的什麼兵刃?”
鄧飛道:“這就奇怪了,怎麼只有兩個人來呢?”
“有什麼好奇怪的?”天虛子接道:“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把一批人手,安置洛陽居外。”
“是是是……”鄧飛道:“這麼簡單的事,屬下竟然是想不起來。”
連鄧飛也自稱屬下,顯見這位天虛子,不是一般長老、護法的虛銜,當是握有實權的人物。
“小刁……”天虛子微笑道:“你的點子多,說說看,該怎麼辦?”
儘管刁鵬心中的羞愧怒火未消,但卻不敢稍現遲疑,接道:“我看,彼此已心照不宣,用不著突施襲擊了,乾脆挑明瞭幹,當面鼓,對面鑼的敲打一陣,談不好,大家約個地方對著幹一場……”
“有道理……”天虛子點點頭,道:“不能毀了洛陽居這棵搖錢樹,鄧飛……”屬下在。
“你去通知他們一聲,要他們領頭的出來,和我老道先見個面,談談斤兩,談不好再豁開了幹,這叫先禮後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