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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塊藍煙玉硯臺帶著殘留的朱墨砸落在深色近墨的檀木地板上,清冽的聲音一直延進幽深的內殿。
大殿中的青衣家僕都屏息站著,人人低眉斂目,不聞半絲聲響,半晌,那繞樑的碎裂聲落在空寂的大廳仍舊格外清晰,不覺背心見了微汗。
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都是廢物,一群酒囊飯袋,如果嫣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都要給她陪葬!陰沉的怒吼,帶著老將軍只幹雲霄的肅然殺氣,瀰漫在大廳中。
沒人敢說話,陪葬的驚恐已經令他們雙股戰慄。
南宮奇,你身為我南宮賀的長子,你說說你都幹了什麼,每日花街柳巷,走狗鬥雞,可有一分長進的樣子?紈絝倒也罷了,竟然在你嫣兒大病的時候還有心出去尋歡作樂,你這個逆子,是不是存心氣死我?老將軍一拳砸在千年白楠木的桌案上,震得案上的青瓷茶碗顫晃不已。
父王,你這就不對了,我也不希望嫣兒生病啊,我出去交朋友和這有關係嗎……一位劍眉星目,身材修長,華服美袍的俊美青年有些不滿的嘀咕道。
你還敢頂嘴,真是家門不幸啊,我南宮賀戎馬半生,自認無愧於心,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逆子來!說著就從玉璧上猛然抽出一口寶劍朝南宮奇斬去。
王爺,使不得!幾聲呼喊,幾位容顏俏麗的夫人頓時花容失色,慌忙上前攔腰抱住南宮賀。
你們給我讓開,嫣兒出了事,你們一樣脫不了干係!南宮賀身軀一震,掙脫了四五位花夫人的攔阻,明晃晃的寶劍對著南宮奇而去。
南宮奇畢竟年富力強,輕輕一竄便已經躲開,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大廳門口,大聲喊道:父王,難道我說錯了嗎?嫣兒是你骨肉,難道我們兄弟五人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嗎,嫣兒稍有不適,便責怪我們兄弟,我們到底哪裡做錯了?
忤逆子,你還敢狡辯,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再看到你!老將軍將寶劍一把摜在地上,一跺腳,指著南宮奇大喝道。
走就走,當我稀罕這個家,哼!南宮奇華袖一拂,轉身而走。
奇兒,不可!南宮賀身後跑出一位婦人,滿臉的驚慌不安,上前一把扯住南宮奇。
母親,你讓我走,反正父王也不在乎我們,我又何必在這裡招人膩煩,我走就是了!南宮奇臉色微紅,眼中帶著一抹恨意。
沒有因為母親的拉扯而心軟,南宮奇滿腔怒火的走出了南宮王府,府中的青衣小廝,全部避開了,生怕招惹了無妄之災。
看到南宮奇如此大逆不道,南宮賀頓時勃然大怒,指著身後的一群美婦,厲聲道:都是你們教出來的一群好兒子啊!隨著指著另外三四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你、你、你……全部給我滾!
一位身穿紫衣的美婦人對著四人使了一個眼風,四人也是聰明之輩,灰溜溜的逃出了大廳,自然不像他們大哥南宮奇那般的大搖大擺。
南宮賀一共有五位王妃,大王妃出身白龍族龍氏,乃白龍族族長之女,性格溫順,早年因身懷麟甲,難產而死,遺有一女南宮嫣。次妃胤祺國九公主胤氏,為人知書達理,未育子女,便是那位令四位王子悄然離去的紫衣美婦人。三王妃有娀氏,生性潑辣,但頗有權術,治家嚴謹,兢兢業業,二王子南宮諾、五王子南宮恪有此婦所出。四王妃商氏,南宮賀姑表妹,天朝中人,生性沉穩,仁厚待人,有大家風範,生養二子,大王子南宮奇和三王子南宮卿。五夫人傲唐氏,當歸國公主,當朝國君傲唐狄的同胞妹妹,生性淡雅癖潔,才藝精湛,出四王子南宮文。
南宮賀無兄弟姊妹,膝下卻有南宮奇、南宮諾、南宮卿、南宮文、南宮恪五位兒子,本該是子孫滿堂,其樂融融,但是不知為何,五個兒子竟然沒有一個讓他看順眼的,並非五個兒子草包,而是五子沒有一個願意戎馬沙場,這令老將軍異常的失落,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感傷後繼午後。
倒是鳳女南宮嫣心懷鐵血豪情,大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意,令老將軍喜出望外,視為掌上明珠,萬般疼愛,只要南宮嫣開口,南宮賀就從來沒有回絕過,令南宮奇五兄弟側目不已,心懷羨慕。
南宮嫣不僅繼承了南宮家族的豪情,而且出落的也是異常出眾,清黛修眉,櫻唇淡薄,嫵媚的眉目之間隱含著一嫋颯爽風流,被譽為南宮郡的第一美女。
也許是應了那一句自古紅顏多薄命的話,二八之齡的時候便沾染了一身怪病,尋醫問藥,奇方妙藥倒也吃了不少,但是始終不見好轉。
不過,當時南宮嫣依然能夠偶爾的出房一次,老將軍雖然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