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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發現這種異樣。從十歲起,他便沒再再打過兒子,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安然身上倒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有哪些異常的本領。
安然在學校的表現他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那些被安然揍過的學生沒有一個敢告訴家長和老師的,怕下次捱揍捱得更狠。
“我什麼時候打我們校長了?我今天根本沒打仗……”
安然有些委屈地叫道。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當時失戀之後在昏昏沉沉的狀態下把校長一拳打飛出去,摔得天地不分,南北不辨。
“我叫你嘴硬,叫你嘴硬……你個小兔崽子,今天,我打死你,反正你已經被勒令退學了,這輩子不念書也沒有多大出息,我養你幹什麼?我打死你算了……”
狂怒的安富貴越打火氣越大,手中的鞭子如狂風暴雨一般抽打個不停。
這頓暴打簡直用烏雲遮日都難以形容,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恐怕早就打昏過去了。
第一卷 故土難離 第十章 無聲勝有聲
安然沒有躲,木然地站在那裡,他失戀的傷心事再次被勾起,心下悲愴無限,一動不動,一聲不吭,木然站在那裡,忍受著他老爹近乎瘋狂的抽打。
安富貴連罵帶吼的一頓好打,長鞭如刀,片刻之後,安然就像個血人似的——復原能力再快也跟不上疾風般的鞭子——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得左一縷右一道。
可是,直到安富貴打累了,也沒見兒子叫一聲疼、服一聲軟,只是眼睛裡有著瀠瀠的水色,淚光迷離,有些某種說不出、也不能說的苦痛。
安富貴是個粗人,當然看不出來安然倒底怎麼了,以為這孩子天生就是個犟種,怎麼打也不服,並且,安然這種不說話、不告饒的倔脾氣讓他更加惱火。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倔犟,怎麼打也不服氣,身上都皮開肉綻了,自己也打得手腕子發酸,可這小子嘴裡沒吐出一個字來,安富貴的父親權威受到了沉默而有力的挑戰,他真急了,心想,“如果今天打不服你,我就不是你爹……”
“啪啪……”
不停的抽打,中間夾雜著安富貴的怒吼聲。
“你說話,服不服?”
沒人應。
“啪啪啪……”
“服不服?”
依舊沒人應。
“啪啪啪啪啪……”
疾風暴雨般的鞭子酣暢淋漓,暢通無阻地抽打在安然的身上,可是安然半點反應也沒有,彷彿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滿眼淚水,痴痴地透過眼前的一幅水幕,盯著某處地方一動不動,像是整個人都傻掉了。
“你說話……”“啪啪啪……”
“你說話……”“啪啪啪……”
“你說話……”“啪啪啪……”
安富貴累得心頭亂蹦,不得不放緩了節奏,韻律感比較強的打起了節拍,打幾下,吼一聲,再打幾下,再吼一聲……
可就是這樣,打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安然依舊“悲痛”地站在原地,一個字也沒說。
此刻身邊的一切都彷彿離他很遙遠,至於老爹嘴裡唸叨著的是些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莫名的悲愴抑鬱於心,沒人理解他這個沒孃的孩子,整個世間只剩下了他可憐的一個人。
安富貴實在累得受不了,就是鐵人卯足了全勁揮舞了一個多小時的鞭子也該累了吧?
最後一鞭子抽出,腿一軟,安富貴累得差點跌倒,勉強穩住身子,扶著炕沿爬了上去,他連累帶氣,兼且因為自己教育的失敗以及想起了孩子他娘等許許多多的往事,頓時心頭悲涼,也開始不顧形象地放聲哭了起來,邊哭邊吼,“安然,你個小兔崽子,你不爭氣呀,為什麼不說話……”
此時,宛如泥偶般的安然終於醒過神來,眼眶裡噙滿了淚水,張張嘴唇,抽泣道,“此時無聲勝有聲……”
話未說完,安富貴已經撲通一聲從炕沿上跌了下來,人事不省……——
安然退學了,為了免除違反“普九”有關精神的責任,校長讓他提前拿了初中畢業證回家了。好歹有了個初中文憑,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此時,父子倆正在房前幹活。
他家的老房子殘破不堪,長年風吹雨淋的,房頂已經成了現代少女的短裙——薄、露、透。
冬天還好些,一到夏天就遭罪了,只要外面一下大雨,屋裡就下小雨,外面天都放晴了,屋裡還餘瀝未盡。每次下雨,都弄得屋裡跟水漫金山似的。
安然已經提前初中畢業回家了(這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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