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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和相國世卿世祿,代代出自一門。而他們的先人,初代的大將軍和相國,似乎受了賢王一擊,徹底傻掉了。”
瓜靖衛王的話讓長公主直接跳了起來:“話說這根本就是被這種‘打西瓜之議’打傻的吧?絕對是這樣的吧!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廢除這見鬼的弊政,難道要一代代的把重要的大臣都打傻才好麼?”
“完全不用擔心。”靖衛王擺擺手示意公主淡定,然後,他說出了另一個駭人聽聞的真相:“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傻的。”
“什麼鬼啊!”閏鳶公主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鳶兒啊,你不相信嗎?也是,畢竟你還年輕。那就讓為父來告訴你把···咳咳咳,今天兩位大臣都給你看了一隻西瓜對嗎?這隻西瓜,為父這裡也有。”說著,靖衛王從枕邊拿出了一隻畸形的歪瓜裂棗。他用無比溫柔的眼神看著這隻西瓜,手指也下意識的在它凹凸不平的表面上摩挲。就這樣,老國王講出了有一段陳年秘聞:
“這隻西瓜,是為父我畢生的心血結晶南海18號,在四年前完成試種。為父革命性的改善了糖分積累的機制,含糖量是前作17號的五倍,所以口味異常甜美。但是,很可惜,這項改進的代價是外觀的完全崩壞。所以,他只種了一年就被取締了。”
“實際上,貌似大將軍和相國的智商缺陷是代代相傳的。”
“不不不不,並不是代代相傳,只是在代代捱打代代變傻吧
“所以啊,我的孩子,請不要去管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麼樣,也不要去管國民們幸不幸福。他們只是一些無藥可救的傻子而已。如果可以的話,請一定替為父完成這個遺憾,研製出既甜美,有美觀的南海十九號。如此,為父的在天之靈,也能夠安息了。”瓜靖衛王掙扎著最後一口氣,說出了畢生的夙願。
偌大的王宮裡靜的可怕,老國王已經沉沉睡去,而年少的公主則呆呆地站在一旁。周圍的宮女太監一個個不知所措,只是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此時天色已暗,房間裡全靠燭火照明。閏鳶公主的面容完全的隱沒在陰影中,那一抹黯淡令人心驚。
終於,她開口說話了:“你們,起來吧,今天的事,你們可以告訴任何人。或者說,這樁秘聞,我希望它能在天明之前變得全城皆知!”
說完,公主走到國君的御案前,捧起了瓜國的璽印。她把這玉璽高高舉起,面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這時周穆王賜予賢王狩猹公,統治這片土地的玉璽。今天我昌平公主閏鳶既然接過了它,便是接過了周穆王代表上天授予我閏氏的使命。”
“我會守護這片土地,不管這裡的相國和大將軍是不是被賢王打傻,也不管他們的愚昧是不是代代相傳。傳令,明日朝議,在後堂伏刀斧手五百,本公主依祖宗成制,行‘打西瓜之議’”
四 打西瓜之議(一)
為了從代代被打傻的相國和大將軍手裡守護自己的國家,閏鳶公主開始了緊鑼密鼓的一系列行動。而在這一切開始之前,她緩緩地、凝重的跪在了父親面前。面對老國王的睡顏,公主哽咽再三,終於說道:“父王···這個國家的命運,就交付給孩兒吧。”
老國王似乎在夢中感覺到了什麼,突然無端的拉住了女兒的手。
一瞬間閏鳶公主再也不能自己,眼淚決堤一般地傾瀉了下來。然而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哭出聲來,而是用更加悽慘的,像是從肉裡剜除箭頭一樣的聲調嗚咽著。在場的宮女太監沒有一人不為之動容,當即齊刷刷地跪了下來,沉聲道:“謹遵殿下鈞命。”
閏鳶公主看了看這些人,臉上無悲無喜,說:“開啟府庫,每人取一根插猹的鋼叉···如果事成,自有你們的一場富貴,如果事不成,那,還是請各位好自為之吧···
只是,請一定保護好王弟,他還只是個孩子,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是無辜的。”
說完,閏鳶公主一揮衣袖,獨自退出了寢宮。
今夜月朗星稀,庭院裡樹影綽綽,想來不遠處的王莊瓜田了也一定灑滿了銀輝。這一切,簡直和三百多年前一模一樣。當年那個插猹的少年,也是在這樣的月光下超水平,一鋼叉下去串起三隻猹來,從而博得了周穆王歡心,開創了瓜國的基業。
閏鳶公主摸了摸別在腰間的玉叉,默默唸到:“瓜國列祖列宗在上···等等?”
玉叉上傳來的冰涼觸感讓她突然冷靜了下來——其實這樣的情況根本稱不上什麼危局。閏鳶公主在邯鄲時,曾有人認出來她的身份並密告呂不韋,建言扣下她以勒索瓜國五百斤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