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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公主的五官登時擰在了一起:“那你為什麼一直沒有離開這裡呢?憑你的才能···”
公主她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
另一邊,大將軍也是理所當然的攤開手,表示:“以我的才能無論去了那個國家都會被當場垃圾立刻丟出來吧。所以只好留在瓜國了唄。”
“在其位謀其政,既然不能離開瓜國,那麼請至少做到盡心···”閏鳶公主還在做最後的努力。然而···
“誰要啊,這種莫名其妙的國家,僅僅一城之地還夾在秦楚兩強之間,天下間還有比這個更加絕望的嗎?還有這個只會種瓜的國君,天下間還有比這個跟更為昏聵的嗎?對於在狼群邊上放牧的羊,這樣隨便管一管不是在應當不過的嗎···啊”
閏鳶公主一腳踏在了大將軍的臉上,“噗”的一聲把整個腦袋的都摁到了水裡。
閏鳶公主在邯鄲成逃過一劫的時候,機緣巧合的結識了平原君家的三千金。這位三千金善陰陽之術、通藥理之學,猶好治病救人,並且著書立說,自成一家之學。她曾經告訴閏鳶公主,如果某些人總是口是心非,明明這樣想卻要那樣說,多半就是被鬼魅服了身。這時必須狠命的拳打腳踢,直到把作祟鬼魅打死為止。如今這人聽了本公主一番話語,推心置腹之下必然感激涕零,會說出這般話來,想必就是那三千金她所說的情況吧。
可憐大將軍一生為國操勞,竟然染此惡疾,也真是蒼天無眼啊。索性今天遇到了本公主,不然也不知道你這老叟該如何是好啊。
一念至此,閏鳶公主便悲痛萬分,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她騎在大將軍的身上,一雙肉拳揮舞的虎虎生風,便如那稻米作糕一般砸在了大將軍的臉上。
一邊打,公主一邊說道:“大將軍啊,休要怪本公主手重啊。”
大將軍也不知有沒有領到公主的心意,只是兩手一張袒露胸膛,頗有氣勢的大喊道:“人生一世,有泰山之重,又有鴻毛之輕,今日我閏望慘死於此,是成大義,是保大節···啊!”
一聲慘叫之後,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我閏望,是瓜國赫赫有名大忠臣啊!”
這般反應,讓閏鳶公主心頭一涼。一般說來,被此種鬼魅附身的人雖然心口不一,但必然吐露真情。此時他大喊我是忠臣,莫非他其實是一大奸佞?閏鳶公主一番大量,決定繼續打下去。畢竟,如果真是奸佞,就這樣打死了也無妨,如果另有隱情,那麼以他為鬼魅所惑的情況,也要一番暴打才能所瞭解。
於是公主又加了幾分勇力,兩隻胳膊好像風車一般輪的風生水起,空氣中啪啪的響著爆音。面對這等狂風暴雨,大將軍臨危不懼,神情自若,即使五官已經腫脹變形依舊可以神情自若,安之若素。也不知出於怎樣的意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繼續慷慨陳詞:
“我閏望,生於絕望之國,遂畢生行絕望之事,可謂相當也。捫心自問,餘生而不愧上蒼,長而不愧父母,為官不愧國君,處事不愧黎庶,所以,絕望將軍閏望,一生活的堂堂正正~堂堂正正···啊!”
閏鳶公主被徹底的打動了。雖然大將軍一生不仁不義、無父無君,然而如今一番悔悟,也是發自肺腑,感人至深啊。此時若是在一味苛責,便是本公主失了為君者的大度,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大抵就是說這樣的情況吧···
唉,等等,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慨呢,明明大將軍好好的活著呢啊,明明他就是被本公主壓在身下,好好的捱打著嗎,為什麼會說他將死你呢。只不過是沒有了聲息而已啊,只不過是被打的白骨累累,開了一個水路道場啊,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好奇怪啊!
十 天下人(一)
閏鳶公主很疑惑,明明她已經吐露心聲,展現誠意,坦言即使是呱也不會在意。那麼為什麼,為什麼大將軍還會無動於衷呢。“他的辛勞,我銘感於心;他的酸楚,我感同身受;他的絕望···我似乎沒有什麼辦法啊?”
“不不不不,我知道他是一個絕望的人,我也知道應該讓他有所希望。然而唯有這件事是沒有辦法的啊。這個瓜國就是隻有一城之地,還夾在兩強之間的危卵之國。它從先王狩猹公受封的時候就是這樣、到父王傳給我的時候還是這樣,我區區一個監國的公主又能改變什麼呢?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又能描繪出怎樣的明日藍圖呢?”
閏鳶公主連珠般地抱怨著,希望大將軍夠有所理解。然而大將軍躺在她的腳邊,像一具屍體一樣沒有什麼變化。這冰冷的現實一下子刺中了公主內心中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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