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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慕容芸倒了一杯啤酒過去，“這間店的潮汕菜很正宗的。“

“多謝嫂子。”何賜登忙伸手接過酒杯，“不知道嫂子你，找我，有什麼事？”而且還在Co哥不在場的情況下。

“爆燈你跟了Michael多長時間？”

“都不短了。”何賜登嘴角勉強地上揚，“嫂子怎麼這麼問？”

“那你對Michael的事一定知道得不少。”慕容芸也開門見山，“你老實告訴我，Michael他現在在你們社團是什麼地位。”

“回來了，Michael。洗手就可以吃飯了。”慕容芸將飯菜擺上桌。“我剛剛買了一隻玉鐲回來，待會你看看好不好。我們都好久沒去看外婆了，她一定很想念我們。”

“可可。”蘇星柏欲言又止。

“什麼事？”

“沒事，我們先吃飯。”蘇星柏笑了笑。

“這個五指毛桃豬骨湯我煲了很久，你喝多幾碗。”

“好啊！”

在蘇星柏看玉鐲的時候，慕容芸開口了，“今天我找了爆燈。”

“我知道，他跟我說了。”蘇星柏放下了手中的玉鐲。

“你究竟用什麼方法令他們認為是你殺了他們的大佬還將他煮成肉醬？”

蘇星柏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初入黑道，就跟奀叔向一名黑社會大佬收數的事。那時候自己使了小計，令江湖中人以為他把大佬剷除，因而在道上成名，“為什麼你會認為不會是我剷除那個大佬？”

“因為你無必要這樣做。”

“真是騙你不到。”蘇星柏也不隱瞞，“其實那些肉醬只不過是我去超市買回來的做義大利麵的肉醬，是那幫人蠢，以為真的是他們的大佬，就這樣還了錢。”一想起那幫人害怕的神色，蘇星柏就想笑。

“Michael，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轉行？”

“轉行？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轉行？”

“Michael，你想一下，現在我回來了，這就表示你已經不需要再為我花那大筆錢。再說了，在英國的那段時間，你給我的錢還在這裡。你真的不需要再混黑道。”

“我不混黑道，還可以做什麼？我什麼本事都沒。”

“你可以繼續進修的！讀書的時候，你就已經很聰明瞭。重拾書本，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題。”

“說這麼多，你都是看不起我。因為我混黑道，走的是歪門邪道！”

“我又怎麼會看你不起？”

“如果不是的話，你會在這個時候叫我去進修？你明知我現在是上位的時候！”蘇星柏直起身體，“你念書的錢都是我做黑社會賺回來的。”

“我是擔心你啊！我不想有一天幫你收屍。你現在是很威風，但你知不知什麼叫鋒芒大露？你上位的速度這麼快，他們早就將你視為眼中釘。你又沒後臺怎麼鬥得過他們？”

“我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為什麼你不可以理智點想問題？我們現在說的是我們將來的事。”

“我不轉行，你是不是就想跟我分手？我知，你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你是律師，我是小混混，跟你走在一起，你的心始終不舒服。而且有一幫人在後面等著取代我。不說其他人，就是你那個同事Danny，就已經甩我幾條街，我拍馬都趕不上。”一想起那日去律師樓接姚可可所見到的情形，他就火大。

“無端端地為什麼提起Danny？我和他什麼都沒。”

“什麼叫什麼都沒？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到，他對你獻殷勤一直獻到律師樓下，他望你的眼神你以為我不明白！他啊，擺明是喜歡你！好了，跟我分手了，那就可以找個又聰明又有錢又有地位的男朋友啦！”

“你為什麼總是要踩低你自己？”慕容芸有點氣得說不出話來，“我這樣想有什麼錯？我是在考慮我們以後的事，為將來的事打算有什麼錯？”

“說來說去，你無非就是認為我這個小混混沒前途！”

“那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混黑道啊？”

“我又為什麼不可以一直都混黑道？你都說我有腦子，坐上義豐坐館的位，有什麼難？”

“但是我不想將來我的小孩被人用手指指著說他爸爸是黑社會，更加不想大人犯下的罪報應到孩子身上。”慕容芸拿起沙發上的手提袋，“我們都需要時間讓彼此冷靜，暫時就不要見面了。”

蘇星柏看著姚可可關上門，拿起一旁的紅酒瓶用力一摔。碎裂的酒瓶，流淌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