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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大封祖宗,追贈高祖為神堯皇帝,高祖皇后竇氏為太穆神皇后,追贈太宗為文武聖皇帝,長孫皇后為文德聖皇后。幾乎把列祖列宗封了個遍,這下就把大臣的目光拉回來了,聖人這又是要鬧什麼?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聖人打著封祖宗的名義是為了抬高自己呢,封完祖宗,又把自己封為了天皇,武后封為天后,並著禮部制定封封事宜。
自封封泰山一來,所有大臣都知道聖人妄自尊大的心裡,就連英明聖武的先皇也不敢去封泰山,現今陛下卻早就在九年前就封了。如今在封自己個天皇噹噹,大臣們側目了一陣,也沒表示什麼異議。既然皇帝喜歡給自己戴頂更高的帽子,他們也沒興趣去攔著。
當然,也有一些敏銳的大臣已經從這件事觀察到了皇后的野心,授命於天的皇后可不是人人能當的,自十年前聖人患頭風以來,目下真正掌朝的是這位皇后,明眼人是清楚的,所以他們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荒唐感覺,難道皇后自比呂雉,想要更進一步?但這是自古就未有之事,所有大臣想想就搖頭否認了,太子雖然多病,但到底是太子,且是皇后親子,這種事應該不至於會發生。
26內書舍人制詔 吳沉水落水
上元元年太平邁出了小小的一步;雖然六名內書舍人到年底也未能寫出一份詔書,但這就已經足夠。武后從來就是一個很有忍耐力的人,總是能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出手;所以太平能等;六名內書舍人更能等;差不多一年的學習;她們已經基本能適應這個角色,武后實在給予了她們充足的時間。
所有大臣都快要忘記還存在這麼幾個小舍人的時候;在上元二年春,他們就不得不重視了;所有制書、發敕無一例外都是由內書舍人製出;直接遞給中書舍人,把六名正五品的中書舍人給當了送書的小吏使喚了。他們當然不樂意,有兩人甚至對武后直言這樣不妥,恕不奉詔。可是,他們不肯,卻還是有人肯,中書舍人早就不是鐵板一塊,何況,自去年年底,聖人的頭風之症就越來越嚴重了,開春以後就沒有搭理過政事,凡事都決於皇后一人,太子也一直都是陪襯,沛王賢倒是想插一腳,奈何皇后根本就不給機會。所以中書舍人很快病了五人,每天稱病不出,武后不把制詔之事還給他們,他們就打算繼續病下去。但只要還有一個人妥協,就算不是‘知制詔’也無妨,只是不參加政事堂而已,事情還是不會耽誤的,所以政務照樣有條不紊的辦理下去,一點也不耽誤。
何況中書省幾位宰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幾個裝病的過兩天就好了,前幾天還病弱於床,沒兩天就精神抖擻了,就算只是個普通的風寒也不至於好的這麼快,但是沒辦法,誰也不會跟自己的政治前途開玩笑,正五品的中書舍人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很多官員一輩子都止於五品,中書舍人這種天子近臣就更是隻能仰望了,那可是半隻腳踏進了政事堂,以後極有可能做宰相的。
武后冷眼注視著這一切,一句話也沒說,她知道這些臣子會妥協,在她的眼中,這些人早該妥協老實認命的。不過,她也不是那等不給面子的人,既然都回來了,大部分政事還是會交予他們去做,每日百官奏本不知凡幾,每本都要批覆,武后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這些小娘子頂多也就是動動筆桿子,卻沒人有那個實力動腦子,就算吳沉碧能發表一些意見,但她在太平的叮囑下,以及一年的相處中知道,這位皇后可是一個多疑的性子,她還是選擇韜光養晦比較好,所以如不是皇后問起,吳沉碧一般都不多言。
武后只得將一些不甚重要的奏本又丟回給中書舍人,中書省算是又恢復了之前的穩定狀態,那些宰相們也鬆了一口氣,他們其實早也就能夠想到最後還是會變成這種局面,因為皇后和大臣都是誰也離不開誰,為了幾個小小的內書舍人去爭執,完全沒有必要啊。一些個十四五歲的小娘子能懂什麼啊,也就字寫的漂亮些罷了,他們是一點都不擔心。
就算要擔心,他們也要有那個精力啊,因為接下來很快就出了大事。三月初,天氣反常的冷了幾天,彷彿退回了早春時節,就算普通人也受不了,很多人得了風寒,常年病體的聖人就更甚了,血氣虛弱頭時風寒來襲,讓李治頭暈心煩、畏冷怕熱,病的起不了床。這本也沒什麼,聖人每年到春天就無法忍受溼潤寒冷的天氣,總是一個月要休息半個月。但這一次,病氣來勢洶洶,李治無法,只得在小朝會上提出讓皇后攝政的提議。
臣子們傻眼了,一個個力勸皇上收回成命,中戶侍郎郝處俊說的尤為直白,皇后只能主內政,這是天道,如果臨朝那就是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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