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間,能經營那麼龐大的茶葉、煙火、鏡子作坊?能開設女子科舉?能成立木蘭學士?能訓練一萬有戰力的女兵?能發明火藥武器,成立武器鑄造營?
不,她一定是在自己面前演戲。
李賢坐在飲宴的最高位置,看著太平和韓王李元嘉這個又臭又硬的老頭子碰杯喝酒,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彷彿是忘年交似的,竟然頗能說到一起去,李賢就忍不住冷笑,這種老頭子,他面對的時候,也只是淡淡的說幾句客套話而已,根本就沒什麼好談。從太平的態度看來,她這次根本就沒有賣弄她的那張單純又真誠的臉,而是帶著三分笑意,恰到好處的親切,又顯得頗為尊榮。
李賢細擼一遍太平的經歷,再對照如今的情勢,心底越來越沉,他雖然不知道太平一個公主在權力場上這麼活蹦亂跳是為了什麼,但至少明白了一點,太平並不支援他這個兄長,至於是否站在母親那一邊,目前還有待觀察。
但是就憑這種認知,就讓李賢很不高興,他有一種被騙的憤怒,一旦把太平想象成別有目的的陰險之人,過往的一切都被翻出來一一印證,李賢越想越驚心,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看來自己這個妹妹,似乎和那位高高在上的母親一樣,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可是,她們能得到什麼,李賢真的想不明白,這樣兩個至親之人為何成為了他權力場上的阻礙,母親攬權還說的過去,太平這個公主爭權就實在說不過去了,就算要成為大唐公主的頭一份,也用不著這樣處心積慮從那麼小就開始為未來打算。
太平終於喝了一圈酒,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面對的就是李賢一雙陰沉的,充滿著質疑和憤怒的雙目,她不由得奇怪道:“賢,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李賢冷笑一聲,丟了酒盞,站起身,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然後揚長而去。
太平目送著他離開,輕輕笑了笑,並不以為意。她的對手從來就是太子賢,也不是武后,而是整個天下的人心,她的對手要強大的多,要難對付的多。
宗室也並不是沒看到這一幕,各自對視一眼,當做沒瞧見,他們倒也想和太子多說幾句話,可是太子卻一直坐在自己的高位上,陰沉著一張臉,瞧也不瞧他們一眼,就算跑過去敬酒,也不過得到不冷不淡幾句話罷了。
他們這些人,好些個都六十多歲了,也要臉的,自然就不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至於年輕一輩,和太子相熟的自然知道李賢心情不好,沒有靠過去,那些不相熟的,也只跑過去敬杯酒意思意思了,還有些就是沒資格去敬酒,自然是有多遠就閃多遠。
無論怎麼看,還是公主要顯得親切的多,何況,今年天皇天后都很少在場,他們也顯得鬆快很多,自然要就抓緊機會和太平多親近親近。
被定為太平未來夫婿的薛紹自然也成為了他們拉攏的物件,倒把一向來不喜這種場合的薛紹給逼得連連逃脫,好不容易跑到太平身邊,才成功躲開。
自那次馬車親吻之後,也就是在宗室的飲宴中遠遠的見上一面,太平不曾對他露出笑臉,薛紹就不敢過去親近,只是今天恐怕是年前最後一場宴會了,再錯過機會可就要等到來年了。薛紹只得故意藉著躲避其他人逼酒的機會,靠近太平。
剛剛坐下,他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想要說的話,全都忘到了九霄雲外。若不是本來就喝的臉色微紅,這時候肯定都無法掩蓋自己的紅臉,薛紹暗自覺得果然還是喝了些酒才過來是對的。
太平不緊不慢的喝著酒看著場中的歌舞,見薛紹不說話,便輕輕笑道:“被他們逼的狠了,喝多了吧,不舒服嗎?”
薛紹看她一眼,鬆口氣,笑道:“喝的並不太多,兄長為我擋了好些杯,並不大礙的。倒是你,喝的也太多了些,恐怕二十杯是足有的。”
太平笑道:“我的酒量不錯,再來二十杯也是不怕的,你不用擔心。”然後低聲說道,“明天午後我會去木蘭閣一趟,你也一起來吧。”
薛紹心中一跳,欣喜點點頭,見太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不由得壓下她的杯子說道:“你已喝的太多了,這些天總是見你喝個不停,酒喝多了傷身,你雖然年輕,但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個兒的身子,總是要注意些。”
他們倆的互動,宗室眾人也都悄悄注意著的,不過,人家小兒女偷偷講話,他們也都故意當做沒看見,只用眼角餘光掃過,只有韓王的孫子,上次在木蘭閣差點被丟出去的公子李馳,卻直愣愣的瞪著,眼中多少是帶著不快的,因為這兩個人居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個經營買賣的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