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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筵席,大家就不要再送了!阿廣嫂,我乾孃就麻煩你們了!”
阿廣他們悶聲的點頭答應,楊大嫂丹鳳眼斜看了我一下,“威脅”我說道,“阿喬,記得要回來啊,我們大家都會想你的。忘了我們的話有你好看的!”
我默默的應承著,也許再見的那一天不會很遠的。
分離的時節,正是楊柳飛絮漫天,道盡離人的別愁。我深深的明白到,將來是不可預知的,只有珍惜現在才是重要,那就是我和之泓。所以我要去和我的過去告別,在那汾清城畔的清嶺運河,那裡埋葬了我一生的愛……
渡船終於到達運河的另一邊——汾清城南面的碼頭,這裡是進出貨物的的寶地,來來往往的通商船隻絡繹不絕,人潮密集,十分的繁華。不過一江之隔,卻像是兩個世界,一邊富庶,一邊樸實,卻又是那般的融合。
“成大,望江樓還有多久才到?”我拉著之泓的手從船艙走上碼頭,問道。
說起成大,那不過是我在破廟裡救的一個人,可能有點武功,我不會辨別,卻不知為何被人打成重傷。我只是幫忙請了一個大夫,能活下來其實是靠他自己的意志。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什麼回報,因為路過那破廟的時候,讓我想起了三哥和天南。當初我也是來路不明,可是他們還是出手相救了,不然我也可能凍死餓死在破廟裡。所以救成大,有其歷史原因。只是他固執的認定了要報恩,與我們一起走,還說要收之泓做徒弟。我當真是哭笑不得。
真正讓我信任他的是在途中遇見幾個想打劫的,他當時還是重傷未愈的跟在我們身後,二話不說出手的幫我們解決了,要不然我跟之泓就要嗚呼哀哉了。想想自己也是好運,幸好他不是心懷鬼胎的人。現在,我們算是揀到了一個保鏢。讓他跟著,一路上安全許多。
成大有一張剛毅的臉,五官略顯深邃,似乎不是天朝的人,可惜他除了名字以外,什麼都沒有透露。
“只要穿過了市集,到了鼓樓,旁邊就是望江樓了。”成大如是說,間接明瞭。不明白一個三十開外的人為何如此沉斂,像個半百老翁般的耐人尋味。
之泓畢竟是孩子心性,況且一出生就呆在村子裡,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城市,自然是東張西望的,煞是可愛逗人。於是我放慢腳步,就讓他看個夠吧。
忽然,前方衝出一個人,讓我退避不及。幸好成大一個轉身掩護才讓我們倖免於難。
“他孃的,誰擋了老子的道?”一個面目猙獰的無賴惡聲惡氣的說著,像個喝醉酒的人。不過在他見到成大那把寒光劍的時候又倏地噤聲,連連賠笑道,“大爺好走,是小的眼睛瞎了,莫見怪!莫見怪”那副噁心的嘴臉說變就變,讓我們不齒,典型的欺善怕惡。
“成大,我們走吧!”多說無益,何況是跟一個地痞。
只是正當我們想離去的時候,一個瘦弱的滿身是傷的少年從一家店門裡被推倒出來,跌在了我們面前,一頭長髮凌亂髒汙,白色的裡衣已經盡是鞭痕血紅,臉上髒兮兮的,略顯浮腫看不清面容。我納悶,是什麼地方會把人打成這個樣子?
抬頭一看,百嬌坊?名字這麼的曖昧?遂轉身問道,“成大,這是什麼地方?該不會是……青樓吧?”見成大臉色微紅的點頭,我才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不過,通常被冤屈的不都是姑娘嗎?怎麼一個瘦骨嶙峋的少年也會遭此毒手?
成大彷彿會讀心似的,適時解了我的疑惑,“也有些大戶人家的人喜歡以玩弄孌童為樂的!”我聞言一驚,天哪!孌童!這是什麼世道啊!
那個地上的少年一聽見孌童這兩個字,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嘴張開似乎想說點什麼來辯駁,可是店裡走出一個穿著梅紅花衣的老女人已經先行出聲了,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老鴇。
憶君心似西江水
老鴇塗得紅豔豔的晚娘嘴臉叫人看了就不舒服,血盆大口的胭脂堆得跟香腸一樣,我訕笑,這個人的審美觀實在是讓我不敢恭維。
她一手叉著肥脂粗腰,一手勾著絲絹指著地上的少年說,“你這個兔崽子,真是不知好歹!老孃給你臉不要臉,榮華富貴你不要,跟著陳大爺多好,包管你吃香的喝辣!你這該死的東西,存心要我關門的賠錢貨,還敢給我逃,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那張勢利的嘴像機關槍似的罵個不停,彷彿跟那少年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濁黃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難看的很。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時的交頭接耳,又像習以為常似的,沒有人為少年出頭。那少年至此至終都不發一言,只是用那雙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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