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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麼知道?不過雖是招贅,但是承諾我一進門就把生意都讓我打理,只不過當是住在孃家的女婿而已。”當然啦,戲都有演的嘛!
我嗤笑,“報恩?是看上你就是真的!如果是個歪嘴斜目的人救她的話,我看她會不會這麼死纏爛打?況且我們又沒有道出姓名來歷,她怎麼就知道你在這裡?居心叵測!”我睨他一眼, “還是,你也看上她了?”敢說是你就死定了!
“怎麼可能!”他驚叫道,“我有娘子一個就夠了!況且她自以為是什麼天香國色,先是盛氣凌人,見我不允又不死心的來糾纏,真是做作!”
聽見他說做作這個詞我就忍不住笑出來,想當初還是我教他的。因為我發現除了對我,他與其他人雖熟稔,但總是有層淡淡的疏離,我就笑罵他是一個做作的男人,虛偽的表裡不一。他還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聽了我的解釋後,氣了半天。
他抱起我做在他腿上,脖子搭在我肩上,親暱的問,“笑什麼?”
我忍住收聲,但是一回頭看他,又“撲哧”的笑出來,“沒有,只是做作男罵做作女,十分難得,當然要捧場了!”他聞言收緊手臂的力道,似要懲罰我的言語。到最後是我求饒,“好了好了,是我說錯了,我相公英明神武,哪裡是什麼做作男?是妾身失言了!對了,她不知道你已經成親了麼?還提出婚事,難不成她願意做小?”應該不可能啊,大戶千金怎麼會受這種委屈?
“當然知道!”他說完頓了一下,看我一下,又繼續說“她叫我休了你,又或者她居大而你作小!”他嚥了下口水,端看我的反應。
呵呵,電視上演的居然都是真的,竟然有人這麼不要臉。我憤恨的說了一句,“她做夢!除非我死了!”後來想想又不妥,補上,“我死了也輪不到她!哼!”
他見我如此維護他,開心的笑了,“娘子別擔心,為夫還不至於那麼膚淺。”然後又板著臉說,“為夫有這麼差麼?身無長物,家徒四壁,還悶騷做作?恩?”語氣十分的危險。
我自然識相的打哈哈,“怎麼會?我的相公自然是天下無敵……能力一流,俊如天神。若有人這樣說你,那肯定是在嫉妒。”為了增加我說的話的可行性,還附加用力的點頭。完全忽略我剛才也說過那些話。
他聞言,笑得燦爛。我又說,“你真的沒有動心?”我覺得怎麼也是一個大美人啊!
“沒有!說實話,是有幾分姿色,可是美人遲暮,再嬌再美也不過瞬間,在我的眼裡,娘子就是最美的,任誰都比不上!”說完還偷了一個香!
這話讓我聽著舒心,不過心裡想,該不會是他失憶之前看多了各色美女,以至於免疫了吧?但是這話我沒敢說出來,免得找罵!
“那我問你,會不會覺得我一輩子都只是個教書先生很沒有出息?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夫婿能夠出人頭地的。”
“有些人喜歡追逐功名利祿,有些人則是甘於平凡。我也不說什麼大話,反正只要是你,無論是什麼樣我都不會介意的。”這也是我的心裡話,夫妻本來就要互相扶持,只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就算不上真正的夫妻了。
他默默的點點頭,抱緊我,像在思考些什麼,良久以後才喟嘆道,“不愧是我家阿喬,見解就是與別人不一般!”
我揚揚眉,被春日曬得正舒服的窩在他懷裡磨蹭著,“那是當然的了!我柳輕喬是那麼俗的人麼?”
……
第二日,我與阿廣嫂到河邊浣衣的時候,一個娉婷的身影款款而至,正是那個求婿不成的方小姐。現在,她在這一帶可有名了,人人都知道她的求親韻事。見著她,正對著倒沒什麼,在背後都捂著嘴笑,也許她天生眼角高,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我是萬分佩服。
她站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勉強“居高臨下”的瞅著我,嬌弱卻又帶點輕蔑的說,“你就是三哥的妻子?”
我皺著眉頭,不喜她的稱呼,我私心的認為,三哥只是我一個人專屬的叫法。不過沒有等我說話,已經有人為我打抱不平了。
“喲,叫三哥叫得那麼親。先生好像只討了一房媳婦吧?這回子是誰在不知廉恥的喊人家相公呢?”阿廣嫂的嘴是得理不饒人的。
方小姐的臉色青白交接,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幹瞪著沒有辦法。我笑笑說,“方小姐,你也是來洗衣服的嗎?”在情敵面前要保持良好的風度,這是做人的道理。
“笑話!我豈會做這些下人的活計?”她的話一出口,馬上成為這條小河邊所有女人的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