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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東流無盡期,當初不合種相思。
夢中未比丹青見,暗裡忽驚山鳥啼。
春未綠,鬢先絲,人間別久不成悲。
誰教歲歲紅蓮夜,兩處沉吟各自知。
——《鷓鴣天》姜夔
這是一個看似太平卻又暗潮湧動的年代!
天朝皇帝有如強弩之末,遂各方人馬奮勇而起!
人人希冀能登上大位,享受那無上的容光!
可是,奪得天下談何容易,要能力、心機、計謀,天時、地利、人和!還要無情!
稍有不慎,即是萬丈深淵,永無翻身之日!
他,生性涼薄,與世無爭,卻被人無情的背叛!
他,出身世家,知書達理,卻被人掃地出門!
他……
他們的一生早已經註定好了,要麼流芳萬世,要麼屍骨無存。
本來都是沒有交集的人,卻共同遇上了她,一個誤落時空的精靈女子,
從此生命中就有了守護的人,爭與不爭,不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事情。
她,因為美術館的一幅不知朝代,文字晦澀的古畫而進入了這個金鐸天朝,
默默無名,又無處可去,一件披風,一包銀子,讓她與他從此結下了難解的情緣,
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因愛出走,遇上了落魄的他,
簡單的施與援手,卻讓他銘記一生,從此為她萬死不辭。
當初的驚鴻一瞥,換來爾後的纏綿半生。
月老的紅線將如何牽引?
且看柳輕喬為你訴說她的一生……
夢裡不知身是客
“阿喬!快點,我們這邊還沒有看呢!閉館時間快到了!”芝蘭的大嗓門在呼喚我。
我們今天來美術館參觀畫展,因為好友芝蘭是美術系的,他們教授佈置了這麼一個任務,所以我就“捨身”相陪了。
我本身沒有什麼藝術天分,卻不知為什麼被眼前這一幅畫所深深吸引了!
一位仕女輕挽雲髻,朱鈿寶玦,薄妝輕綴,一襲輕紗羅裙將,慵懶醉臥美人靠,完全一副愜意的樣子。看畫中的神情,似乎是在向畫畫的人嬌嗔抱怨,手執書卷,欲說還休。整幅畫包含了畫者的無限柔情。
心裡一個“咯噔”,我怎麼這麼瞭解?!幸好芝蘭把我的魂招了回來。“怎麼?你對這幅仕女畫感興趣?畫工是很好拉,就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年代的畫,文字也是看不懂的,可能是哪個沒落朝代的吧!所以只能安排在這種角落了。”芝蘭喟嘆。
文字?經她提醒,我才發現又上角有一排字,我默默的唸到,“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說什麼?”正在專心看另一幅畫的芝蘭看我喃喃自語,好奇的問。我一驚,再看,怎麼就說出這話來?我也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啊!
“沒什麼!”我淡淡的說,免得讓人誤會我是神經病,可能是一時糊塗了。
這時,芝蘭的一個學長把他叫走,她走前千叮萬囑我不要亂跑,因為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好,況且我一時間也不想離開這幅畫,所以就停在那裡等她了。
我正想再仔細瞧瞧,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畫上居然發出一陣暈黃的光,威懾力很強,似乎要把我的魂勾走似的,我想叫喊救命,可是似乎被隔絕在這裡的空間,頓時不知所措,最後跌人了一片黑暗當中,失去知覺……
歸去……歸去……
我覺得背脊被什麼東西扎得難受,不停的挪動想避開惱人的糾纏,可是卻徒勞無功,耳邊很吵,似乎什麼人在說話。
我的頭很痛,不,應該說全身都很痛,我是在黑暗中被痛醒的。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這裡是並不是美術館,混沌已久的大腦忽然記得自己被一道光攝走了,是怎麼回事?
環視一下,只見一個看起來憨厚的人正焦急的看著我,可是穿著卻是古代的人,不會吧?難道我穿越了,來到畫裡?還是其實我只是在做夢?
“姑娘!姑娘!”他鬆了一口氣,“幸虧你醒了,不然也不知道怎麼辦!這一帶並不安全,而且……”他看看我的穿著,“已經入秋了,姑娘這般穿著,呃,不稍嫌冷一點麼?也不,不太安全。”他靦腆的說著。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是夏天,我當然穿的是短袖的衣服了。正想問他問題,卻被一副冰冷的嗓音給打斷了,“天南!人醒了就走!別再耽擱了!”語氣還帶點不耐,一點感情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