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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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我受傷以來第一次見到你。”他平靜的吐出這個事實。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不讓我回避這個問題。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真的不想理會他嗎?其實並不是,只是現在的我已經不知道如何去接納別人了,除了我的之泓。當初的那個敢愛敢恨的柳輕喬已經隨著三哥的逝去而怯懦不前。我怕,怕自己身邊的人再這樣無聲無息的離去,到時的我,唯一的下場只能是崩潰了。所以,我對著別人也豎起了一道心牆,用其保護我僅有的勇氣。
可是在我認定這樣子做是正確的時候,他卻用一句話讓我將自己的堅持打翻,情緒思維完全的被他牽引著。
“也許我真的是個禍害……”他喃喃的嘆息了一聲,遂握緊拳頭,憤恨的說著,“她為什麼要生我下來?我根本不應該留在這個世上,到哪裡都得不到別人的待見!如此……生不如死……”他一直自言自語的說著,彷彿進入了一個怪圈,不停的罵著自己,好像這樣就能夠好過一點。慢慢的,整個人已經變得很不對勁,到最後竟蹲下來把臉埋在膝蓋裡,雙手狂亂的抓著頭髮,十分的嚇人。
生不如死……聽到三哥噩耗的時候我也是這種感覺,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種內心的窒息與無助。他,竟然有這種感覺?!我見到這樣,哪裡還顧得什麼別的,連忙上前,想去拉他起來,阻止他自殘。可是他瘦歸瘦,力道卻大得驚人,我頓時手足無措,也跟著慌亂起來,不知道做些什麼好,只能道,“你別這樣啊!誰說你不應該留在世上的?每個人活著都有他存在的價值的。你不要鑽牛角尖啊!”可是他對我說的話依舊沒有反應,此時我恨不得自己是個談判高手,才不會至於這麼的茫然。
“我們都還沒有了解彼此,況且,你不是說要隨我姓嗎?那就是說我們是一家人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怎麼能如此的輕賤自己呢?”
在我說到“一家人”三個字的時候,它彷彿比天下間所有的藥材都要管用,比所有的話更能打動人心,只見他緩緩的抬頭,怔怔的看著我,良久,才輕聲的問一句,“一家人,你剛剛說一家人的是不是?”
我點點頭,算是一個承諾。什麼是堅持?也許我是個原則薄弱的人,在他說“生不如死”的時候,我已經沒轍了。既然已經答應讓他留下,卻又冷淡待之,換作誰都很難接受吧!當初乾孃不也是這樣心無芥蒂的接納我和三哥嗎?我不想打碎他僅有那麼一點的希冀,人,若沒有了希望,那肯定是很難生存的。
他想站起身來,卻一個踉蹌的跌倒,我想扶起他卻被他擺手阻止。可能是舊傷未愈,只見他痛苦的咬咬牙,掙扎著,勉強的自己站了起來。還沒站定,他又瞅著我,鄭重的問了一次,“我們真的可以做一家人嗎?”聲音有點急迫。
“真的!”我認真的說,“成大或許提起過我。先來認識一下吧,我叫柳輕喬,我的孩子叫之泓,成大你也應該認識了吧,我就不多說了。”我習慣性的伸出手。
後來看見他有點怔忡的望著我的舉動,我才發現自己有多突兀,傻笑的想收起手,卻被他快一步的握住,似乎已經知道我的意思,他接著笑得燦爛無比的說,“那麼,從今天起,我就叫做柳煬。”
我就叫做柳煬……那天,他是這樣對我說的,不知為何,我能感覺到,他彷彿從此以後,就要摒棄自己的過去,真正的以柳煬這個身份生活,我不敢問,也不想問他曾經有過一段什麼樣的過往,因為若他想說,自然會告訴我。正如,我的事情,總有一天,我也會找個恰當的時間跟他說。但是,現在大家都還沒有了解彼此,一切都急不得。
“柳煬?”我輕輕的唸到,然後對他笑笑的說,“看你的年紀比我小,現下又遂我姓,快叫聲姐姐來聽聽!”
聽見我的話,他臉一紅,悶聲的說,“你才不是我姐姐呢!”
“不管不管!快叫,明明我就比你大!這下之泓就多個舅舅了!”我發現逗他臉紅,看那張絕色的臉露出困窘的神情就覺得有很大的成就感。令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他跟我姓,也比我小,可是他從不叫我一聲姐姐,從不。
喬……喬……每一次都喊得那麼自然,似乎一切都理所當然的。
晨起的霧已經悄悄的散去,不留一點痕跡,就像我們,也各自拋開心中的隔閡,想用新的姿態來面對今後的人生。
人間沒個安排處
無論在哪個朝代,無事生產的最後結果都會是坐吃山空,況且現在我們有三個大人,再加上之泓,什麼事情都需要用錢,再不找些營生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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