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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喜歡吃我做的菜麼?回去我天天燒給你吃好不好?要不你也搬進來吧!”
……
“你還要教之泓武功!之泓嚷著說要跟你學的,他要獵大鷹呢……”
……
我跪在他身旁,說了很久很久,他都沒有理我,是生我氣了麼?是怪我這幾年都不理他了嗎?也是,換成是我早就絕交了!可是我可是我……
有千萬噸的石頭壓著我的心,透不過氣來,抽咽著。怔忡的看著他,柔和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氤氳了一層光影,他,只是睡著了而已,睡著而已。
他太累了,是該休息一下的……
風輕輕的吹過,帶來了親人的思念,卻溫暖不了我的心……
偌大的山坳,幽幽的迴盪著……阿喬,其實美人魚也有著屬於他的幸福……
斷腸何必更殘陽
寸寸愁腸化作相思淚,點點相思揉入斷腸水。化了散了,即使再悲痛,人卻已經喚不回來了。情濃情淡,悲歡離合,從來不是依照人的意志來改變的。
那個喜歡穿淺色錦袍,慣戴單耳通聯寶珠的人,已褪去一身的華麗與憂愁,此刻正微笑的躺在我懷裡,表情不是平日裡慣有的輕佻,而竟像是得到解脫了般的輕鬆。
只是……他的手怎麼這麼冰冷?我緊緊的抓著,想把所有的溫暖都傳給他,可惜,直到連我的手都變涼了,他還是無動於衷。
是做了什麼美夢麼?怎麼還不願意醒過來呢……
我和他一直在崖洞外,靜靜的待著,感受不到風的凜冽,聽不見鳥語蟲鳴,看不見太陽的升起。遙望湛藍的天空,時間彷彿停止在了他入睡的那一刻。
我在想,他怎麼忍心自己睡著,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難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他留戀的東西了嗎?不會的……他明明還說過捨不得死的,怎麼就突然撒手了?
突然,一個黑影擋住了我所有的光亮,形成不可忽視的氣勢和強烈的存在感,仿若天神降臨,攏去眾人的呼吸。
“阿喬……”一個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在輕輕的呼喚著,語氣憂傷而纏綿呢噥。
我緩緩的抬眼,那一刻,彷彿又看見了隱的身姿,同樣的俊逸瀟灑,我不自覺就喊出口,“隱,你……”
可是我沒有留意到對方眼神一黯,裡面有著難掩的傷痛。我掙扎著起身,不過坐久了腳麻,踉蹌了一下,又跌了回來。剎那間,我看見了,那個安靜躺在身邊的人,他與我面前站著的男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龐,我痴痴的愣住了。原來,他不是隱……
冷毅的臉頰,脖子上的疤痕,一身黑色不帶配飾的裝束,都證明了……他不是隱,只是我的三哥,他來了。
當年將隱錯認為三哥,三哥可大難不死,今日將三哥錯認成他,那麼現在的隱是不是也能逃過一劫?
“三哥……三哥……”我痛的噬骨噬心,難過的哭了出來,想把壓抑了許久的痛苦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三哥,你把隱叫醒好不好?他睡了好久好久了,他平日裡最聽你的話了,肯定不敢貪睡的……”我眼巴巴的拉著三哥的衣襟,哀求著他。他是唯一的希望了。
那一刻,我就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不知所措,尋求著一絲絲的期盼,希望他真的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天神,能挽留隱的靈魂。
他任著我發洩,幽黑的眼眸一直看著一動不動的隱,滿眼的悲痛,卻一直不做聲。
我哭著哭著,聲嘶力竭,忽然眼前一黑,然後失去知覺。
我那時還能恍惚的聽見阿彥的吼叫,煬的著急,還有,三哥的無奈與悲涼。
隱就葬在了這片山林裡,與灑脫的山風為伍。葬禮,只有我、三哥、阿彥和煬,簡單得讓人難受。
一個曾經傲視世間,叱吒戰場的人,默默的化作一杯黃土。他的身份,終究不能為外人所知,即使他死了,也只能是隱姓埋名,立一座沒人憑弔的孤墳。
在墳前,阿彥哭得傷心欲絕,煬無動於衷,而三哥,臉一直繃得緊緊的,拳頭握得死死,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而我,出奇的平靜,緩緩的笑了,因為在我的眼裡,他似乎只是睡著了,成功的擺脫了世間的煩瑣,幸福的睡著了……
也許我漠然的笑讓三哥心驚,他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大聲喊著,“阿喬,你不要這樣,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忍著,你這樣子,他,他去了也不安心的!”
我偏著頭,看向激動的三哥,哭,為什麼要哭?在昨天的呼天搶地中,我已經接受了他去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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