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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要浮出水面了。
我臉色蒼白,不敢再想下去,但聽見自己顫巍巍的問,“不要跟我說,大量收購驚瀾商號糧米的人,就是你……”
“不錯!正是我,我離開天都,就是籌措這事!”他淡定的直視我,沒有虛心,也沒有逃避。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說夏侯家早與你無關?為何還要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前線斷糧草是多麼嚴重,你怎麼還能如此的雲淡風輕?還有沒有良心了,啊?我真是錯識你了……”
真的,真的是他麼?他是那太子的幕僚,還為他積極準備,打壓著三哥他們?該不會連郭豪也是受他的威脅?這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心裡!
我激動的捶著他的胸口,一直罵,一直罵,直到倦極才緩了下來。他也不反抗,任我打罵,似乎是擔了這個罪名,這是令我更氣的地方。
久久,久久,滿室恢復了平靜。
忽而幽幽的傳來一句,“看來,你真的很愛他,愛到不顧一切……愛到,可以不信任我,忘了我也同樣的愛你……”短短的一句話,似透著無盡的悲涼哀慼。他沒有大聲的回駁,沒有犀利的言辭,只有,這麼苦澀的一句話。
我身子一顫!我不信任他……這是很大的罪名。
我怔怔的看著他,他眼中的暖色漸漸的散去,換而來之的是濃濃的憂傷和痛苦。
難道是我錯怪了他麼?他是有什麼苦衷?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又如何解釋?
“看來你還忘了……我說過,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包括我的性命,何況名利?我昨晚就說過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若那人是你一心要保護的人,我如何落井下石?阿喬,我對自己很失望,原來是我做得還不夠好,在你心中竟是個卑鄙小人。呵呵,失敗……失敗啊……”
他沒有說對我失望,卻說對他自己失望,笑著說話,神情卻比哭還難看,看他的言語,在他心底,對我是徹底的絕望了吧!
關心則亂,一涉及了三哥,我竟誰也不顧了?
那藍眸化成了悲傷的海水,控訴我的無情。好像要離我遠去,我頓時害怕起來,我在做什麼?對!煬沒有理由那樣做的!而我卻還沒有問清楚,就已經深深的傷害了煬的心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煬,你聽我說,我剛剛是心亂如麻才會出言不遜,你原諒我,不會了,我怎麼會不信任你呢?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我緊緊的摟著他,可是,一千句一萬句的對不起,能讓他的傷癒合嗎?
他就這樣站著,清冷的聲音,絲絲入心,“我那個郡王父親早就是太子的爪牙,幹了多少的齷齪事我不說你也知道吧!我那些兄弟個個都仗著家世胡作非為,特別是老五,不僅在賭坊欠了鉅額賭債,連佔地奪人妻殺人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偏偏那人是左丞相的遠房,若果一紙告上公堂,難保!”
“而你就是那個保他的人?該不會,連賭坊也是你的吧?”我仰頭問。
“不錯!不愧是阿喬,那賭坊也是連家莊的名下,既然他要揮霍,自然沒有肥水流外人田的道理。”他此間笑得自負張狂。
在這個時代,權勢就是代表一切。
“那後來呢?你與太子又怎麼牽扯上了?”他要回家族無可厚非,為何還要與那惡行滔天的太子扯上關係呢?
“夏侯家其實已經敗落,這一輩沒有出現有用的子孫,更不若表面上的風光。左丞相不好惹,若是作為交換條件,我出面解決了這事,而我的母親遷入祖墳。我有連家莊作為殷實的後盾,太子自然讓我兩分,若與夏侯家斷了聯絡,他也利用不到我的人脈。自然而然就有關係了,只要他不是太過火的事情,我都無所謂。”他解釋著。
“煬,那個太子不是好人!你不要再幫他了,如果他真的登基,你必定是他要除的人之一!這點你有沒有想過?”自古以來,登大位殺功臣的事接連不斷,那個太子又豈會心慈?
“還會除掉你心頭的那位和他的兄弟是不是?不過是沒有證據,不然太子早就對皇上說了龍隱胞弟尚在人間,到時也難善了。如果是登基後,就能大刀闊斧了。”他挑眉,戲謔的問。
聞言,我窘然,臉漲得通紅。聰明的煬熱核不會分析,我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的確,這也是我的擔憂。不過,我是真心的關心他的安危的。
“阿喬,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太子被廢,繼位的人會是誰?又或者說,你知道他即將要做什麼嗎?奪嫡之路,有很多的阻礙和艱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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