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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到最後,也不過是空談而已。做人有太多的無奈了,即使非你所願,有很多事情還是避免不了的。”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然後緩緩的問,“你說的,可是之泓的爹爹?”彷彿咽喉有什麼東西被堵住,他說得很艱難。
我點著頭,向他坦誠。
“其實不是你不相信,是忘記不了他是吧?其實我不會勉強你做什麼的,只要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就行。還是你覺得我沒有用?可是怎麼辦呢?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你的,你說我耍賴也好,一無是處也罷。總之我會靠自己的力量來保護你的。”
他知道,原來他清楚我在想什麼,難道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也許是。三哥永遠是我心中不可磨滅的一個過往,即使我不想去想,他也還靜靜的留在那裡,時不時的讓我揪心難過,也讓我不能忘記。或者芝蘭說得對,我在感情上屬於弱者,一旦陷了進去,脫身就難了。
之泓天真的看著我們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小眼睛在骨碌骨碌的亂轉,煬見我在猶疑,就順便把之泓拉下水,誘哄著,“之泓喜不喜歡我啊?想不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啊?”然後就親暱的把他抱在懷裡,本來哀怨我不肯抱他的之泓立即倒戈相向,親了煬一口,美滋滋的喊著,“當然了,之泓最喜歡哥哥了!”
煬得意的看著我,使我哭笑不得,真是一對活寶!
“勉強沒有幸福。但是我也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的生活下去,大家都平安幸福,就是對我最好的承諾了。”我不能答應他什麼,我不愚鈍,我明知道他要的我給不起,就不要捅破那層紗窗紙了,保持一定的距離,或許對他對我都好。
可能他也知道我的底線,聽見我這麼說,已經笑逐顏開,冰冷的藍眸漸漸的染上了溫暖的喜色,高興的親了親之泓,把我們倆的手握得更加的緊,似乎在給自己下了個什麼樣的決心。
過了幾天,那個驚瀾商號的老闆主動的找人來和我接洽,於是,我們又定了一個時間敘談關於喬飾坊的事情。可是我卻在狐疑,從種種跡象表明,他似乎不是單純的想吞併喬飾坊,看來是想要做什麼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喬飾坊能起什麼作用呢?看來一切都要等他來告訴我了,這次一定要把問題解決掉!
江流曲似九迴腸
攬月樓裡。
我一直以為攬月樓不過是文人墨客和商賈的去留之地,也只是比普通的酒樓豪華有名氣而已,沒想到裡面卻是這麼的清雅別緻,舒適宜人。所謂樓,建築卻不只一處,分內外兩個建築,而專門負責接待貴賓豪客的是外樓精緻奢華的蘭亦齋,而驚瀾商號的老闆原來就是攬月樓的主人,住在內樓釣雪閣裡。
釣雪閣清幽淡雅,越過花團錦簇的寬敞庭院,穿了九曲迴廊,泉水淙淙,魚兒在嬉戲打鬧著。然後進入了一處佈滿清新翠竹的院落,高屋建瓴,琉璃瓦,明淨窗。這時正是天朗氣清,溫和的微風徐徐吹來,傳來悠揚婉轉的簫聲,讓人聽著有如天籟。我整個人都深深被吸引住,怔怔的定在那裡失神聆聽著,哀轉的簫聲彷彿進了心裡。
眼前,在冉冉翠竹的襯托下,一個身著黑衣的人站得直直的,手持長簫,長髮沒有束縛的飄揚在風中,不知怎麼的,我覺得他的背影稍顯落寞。而簫聲漸漸高揚,隨後又落入了嗚咽悽絕,似乎想到了什麼悲傷的事情似的,有著無以名狀的憂傷。
一曲終罷,我還沉浸在其中,那個人卻已經回過頭來,嘴角淺淺的勾起了一個弧度,模樣雖然平凡,卻盡顯儒雅風範。他沉著的說道,“你很守時。”
“我只是不想失去這個機會而已,免得讓大老闆您失望。”我抿唇一笑,不知怎麼的,我覺得跟這個應該還算陌生的人談話很自在,就像多年不見的朋友,沒有一絲的尷尬。
一身黑衣更是將他襯托得英氣威嚴,飛揚的劍眉,挺拔的身體,手上還拿著簫,若不是知道他就是驚瀾商號的主人,富甲一方的大商賈,我會以為他只是一個文人學者。
他的聲音厚實溫暖,讓人不禁撤下心防,“我叫宇文隱。你可以不用老闆老闆的叫我,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市儈。”我一愣,原來他叫宇文隱啊,隱……這個遺世獨立的名字似乎很符合他的性格,不輕易現身於人前,凡事低調神秘。
我說道,“那不知宇文公子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小店?我們只是小本經營,如果先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
“宇文公子?很文雅的叫法,我本來以為,你會指著我的鼻子叫喊,‘宇文隱!你這個卑鄙小人!’這樣子才對。”他說著說著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