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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絕對不會問你,江山與我,在你的心裡,孰輕孰重。你選我,你一生鬱郁不得志,不能為天下謀福祉,不能施展你的抱負;你選了江山,那置我於何地置我們的感情於何地?所以我會幫你選擇,這種兩難的問題,就像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一樣。
這時,一直有些微顛的馬車停了下來,我想想,也應該到了吧!
天北掀起簾子,而三哥拉著我的手慢慢的下了馬車,那一刻,我完全愣住了,不敢相信兵家上的“出其不意”竟然被他用在了我的身上!?
從未有過的酸楚一下子湧上心頭,蕭蕭瑟瑟。這硃紅大門,嚴肅的石獅,刺眼的“公爵府”牌匾,都一一昭示著他的決定,他傷人的獨斷專行。
怪不得他篤定十足,原來早就有所準備。那麼他昨天說的話就不是玩笑了。是想給我甜頭再送上鞭子麼?
“我記得我不曾答應過要來這裡的!”我的聲音冰冷得連自己都難以置信,這就是他淡定的理由,要把我安放在他眼皮底下?他非要寒透我的心才肯罷休,他以為他真能憑這樣就能困住我?
畫愛為牢,甘願被囚。可如果他真的這樣傷我,把最後僅存的愛念都丟了,那麼這個無形的牢籠就會被掙破,到時,我會走得比任何人都要決絕,義無返顧。
“在這裡,我能就近照顧你不好?而且也比別苑精緻些,你會喜歡的,來,進去看看!”他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拉著我的手就要進去。可是我使勁的掙扎著,推拒著,彷彿是要我走進萬劫不復的深淵。我想脫開他的手,可是他出奇的不怕弄疼我,用力的握著,我絲毫沒有辦法。
只聽他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之浚早就來了,你不想進去看看?”
我聞言,眼睛都要冒出火了,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他已經死了幾萬次了,該死的竟然威脅我!
這麼一說,我全身軟了下來,放棄了掙扎。他很清楚,孩子是我的軟肋。就這麼任著他搓圓搓扁,把我拉了進府邸門裡,那一躍,不是鯉魚躍龍門,而是通途變成了天塹。
一路上都沒有停過,公爵府不知比別苑大多少倍,我們穿過重重回廊,繞過假山九曲橋,許久,終於來到了一個叫“喬園”的地方,喬……想來就是他為我準備的住所了。
一走進去,先是看見一片茂密蔥鬱的竹林,一條雅緻的幽徑從中穿過,我們沿著小徑直走,然後豁然開朗,給我的第一感覺,有點像當時誤闖靖侯府遇見隱時的墨園。看來是他喜歡的風格。
“還喜歡嗎?我知道你不喜歡太華麗的,所以比照著攬月樓的樣子建的。他熱情的向我介紹,像個想討讚賞的孩子一樣興奮,可是,我沒有給他回應。他隨即冷淡了下來,懊惱的神情一閃而過。
遠遠的,就看見梨花站在門口候著,等我們走近的時候,才發現她很是緊張,裙子都糾出好幾道皺褶了。見了我們,就開始口齒不清的,“夫人,爺,哦,不不不,侯爺,不是,爵爺……”一連換了好幾個稱呼,弄得三哥直皺眉頭。
他轉過來問我,“你確定要她來服侍你?怎麼這裡……”他指指腦門,“不太正常?要不換一個人來?我不太放心……”
我瞥了他一眼,說,“她不正常?那麼……請她來的人就沒腦子了。”鬆開他的手,走到了梨花的面前。
這小丫頭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夫、夫人,不要趕我走,奴婢不是故意的……”說著都快要哭出來了,拉著我的衣服不肯放手。
“誰說要趕你走了?走吧,進去,把之浚抱來給我瞧瞧,半天沒見,怪想他的。”我完全忽略了身後那個可惡的男人,恨不得馬上讓他變成拒絕往來戶。
我也沒回頭,只是在邁進屋子裡的時候,頓了一下,說,“你有事情要忙就去吧!反正我也住進來了,你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說完就不理他,進了裡屋。
我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很久,才默然的離開了。
我的眼淚悄悄的落了下來,三哥,我不想與你成為陌路人,所以,你要原諒我的任性,相見不如不見,這樣我的心會好過一點。
你不該逼我回來住的,這種生活,太不自由,不適合我了。
梨花抱著之浚,進來時看見我的樣子,都嚇到了,“夫人,你怎麼了!?”之浚似乎也覺得氣氛不對,突然“哇哇”的哭了起來。
我擦擦淚水,勉強的笑著說,“沒事,沙子進眼,一會就好了,我有點累了,你帶著孩子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下。”
她不解的看著我,然後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