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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暗暗的走道,像是走在地下面,陰陰森森的,慘淡間帶著一股黴味,偶爾有些許的光線從牆壁的縫隙中透過,卻沒有感受到一絲溫暖,而那折射出的昏暗影像,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我沿著依附在牆邊的燭臺拾級而下,晃動的燭火,倒影出搖曳的人影。很快,就來到了一個佈滿木柵和鐵鏈的地方,我猜想,這是一個牢房。
很快便證明了我的臆測。
再看過去,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正坐在牢前的方桌前,金冠束髮,黑金腰帶繡著龍紋伏貼纏繞在腰上,上好的錦緞顯示出主人的身份尊貴。是他?他怎麼在這種地方?
光線的暗淡使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冰冷和危險,沒有了那天在書房的落寞,沒有了那個晚上蒙朧哀慼的惆悵,此刻的他威嚴甚甚,眼神冷峻的像變了個人似的,漠漠的看著在牢房裡的人。
可惜,陰暗的光線,讓我看不見裡面的人是什麼樣子。偶爾有些聲響發出,在空蕩蕩的空間裡顯得尤為突兀。
“聽說你要見我?”那個華服男子冷冷道,眼神一刻沒有離開過前方的人。
“怎麼?難道要弟弟來看哥哥一趟也不行嗎?”黑暗中的男子冷嘲,絲毫不像是個階下囚,語氣高高在上。
“我以為,從十年前開始,我們已不再是兄弟了,現在才來說親情不顯得矯情?”華服男子不以為然。
久久,都沒有回應,似乎這番話引起了牢內人的深思。
“原來已經過去十年了啊……彈指一揮間,你應該恨我吧!對!你該恨我,因為,我也恨你!上天這麼的不公平,既然有我,為何還多一個你?!不,還連帶著那個多餘的!”
我訕然,他的這個論調,有點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我聽得雲裡霧裡,實在不知他們在講些什麼,只能猜出來,他們倆個應該是兄弟來著。
“早知當日,何必當初。你現在的下場完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如果你要見我是為了說這些,那麼恕不奉陪了!”說著那華服男子便要起身離去。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何會如此對你?”
“權慾薰心!這有什麼好問的?”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動作還是因為對方的話停頓了下來。
“權慾薰心?哈哈!說得好,我重權,可是,我堂堂太子,這個天下早晚是我的,要什麼權不行?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別再賣關子,這樣於事無補!”他皺著眉,顯然,那個人的話擾亂了他的心。
“你不知道,父皇不知道,連母后都不知道,我偷看過遺詔!原來我活著就是要給你做幌子的!只是一個擺設!我這個太子根本有名無實!他把兵權交給你,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麼?他想讓你繼承皇位!哈哈!那我算什麼?難道我不是他兒子麼?我才是長子嫡孫!我才是那個坐擁江山的人!你不過是蠻族的後代,憑什麼跟我爭?”
“你嘴巴放乾淨!不許你侮辱我母妃!”只見他眉宇越來越糾結,呵斥著他。
皇位?遺詔?我稍稍聽出一些端倪,他們的身份,看來真是不簡單。
“我說錯了?哈!老傢伙以為可以瞞天過海,要不是那天我……”聲音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而後才又緩緩的繼續,“我每次聽見他說要兄弟和睦的時候我就想笑,要我好好的照顧幼弟,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過是助你上位!所以有十年前的那件事!不奇怪的,真的不奇怪的……你那時就應該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他突然癲狂起來,聲音高亢,在狹隘的牢房裡,顯得很是嚇人。
“還有你那個禍害弟弟,根本都不應該出現的!皇位是我的,它從來就是我的,憑什麼要讓給你?”他似乎陷入了一個沼泥,自顧自的瘋說著。
“就是這個原因,所以讓你性情大變?所以我十歲那年會莫名的落水?會有殺手來刺殺?讓我去西蘭?害死了隱?哈哈哈哈,就為了這個,若你早跟我說,根本不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跟你說?”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黑暗中的那個人輕輕的笑了起來,“是一個天下啊!你以為是一個東西,還是一個女人?我說了你會讓給我?不會!我根本就想毀了那份遺詔,我恨!恨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父皇的寵信愛護。而對我總是若即若離的,我本以為這是身為君王所應該有的冷漠,沒想到他竟然存的是那樣的心!”
“到了今天才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