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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死而復活後失憶的傳言,所以覺得詫異。
李三思沒空理會他的疑問,繼續問道:“然後,你就按他的吩咐先把那碗菜端到我面前?他在樓梯裡和你說話時,你有沒有發現他在菜裡做什麼手腳?”
那跑堂答道:“李爺,那碗菜本來是要先上給別桌的。小人貪圖那人的賞錢,就……就聽了他的吩咐。但是,小人真沒發現他在菜裡做什麼手腳。不然,這賞錢再多,小人也是決不敢要的。”
李三思微覺失望,皺眉問道:“你確定沒看錯?當時有沒有發生什麼稍顯異常的小事?”
那跑堂神色有些遲疑,李三思瞧在眼裡,道:“你照實仔細說來,我不責怪你就是。”
那跑堂道:“李爺,小人不是想隱瞞,當時到是真有一點小意外,小人沒有在意,剛才也就沒說。那人打賞小人時,沒像別人那樣把銀子扔在小人手上的托盤裡,而是失手掉到了樓梯板上。小人只好用一隻手託著托盤,蹲下身去拾那錠銀子。”
李三思面露微笑,心說:“我果然所料不差。”問道:“那人長什麼模樣,多大年紀?”
那跑堂道:“那時天剛擦黑,樓梯裡更暗,那人又揹著光站在最暗的樓梯半腰兒,小人是一點也沒看清他的樣子,只能記得他身材中等,不算高大,但也不矮小,年紀嘛,聽聲音也就二三十歲,三四十歲的樣子。說的是官話,不像是本地人。”他的這一番描述,說了也跟沒說差不多。
李三思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他已經知道那人是這些客人中的哪一位了。
隨後,他向眾人詢問起那六位生面孔的外地客人當時所坐的位置,得知這六位生面孔之中有三人分坐在離自己那一桌甚遠的地方。其餘三人中,有兩人是結伴而來,就坐在自己左邊鄰桌,和一位本地熟面孔拼桌同坐。另有一人坐在自己右邊的鄰桌,和兩位本地熟面孔拼桌同坐。這兩位熟面孔是兄弟二人,一人叫郝大博,一人叫郝爾乃。兩人都是“醉月居”的老主顧,此刻就在這被拘傳過來的人當中。
到了這個時候,李三思對此案已經瞭然如胸,向馮縣令說道:“馮大人,這件案子我已經查清。與拘傳到的這些人無關,你將他們全都放回去罷。”
馮縣令向跪著的那一大片人發令道:“沒你們的事了,都退下罷!”
這一群人都鬆了一口氣,如獲大赦般紛紛退散。那“醉月居”的老闆劉三江也想走,李三思笑吟吟地叫住他:“你不能走,你的事還沒完。”又指著人群中的另外兩人道,“你,還有你,也要留下。”這兩人正是案發時坐在李三思右邊鄰桌的郝氏兄弟。
接著,李三思又指著那位長得像冬瓜一樣的劉三江,十分禮貌地向馮縣令道:“這位劉老闆只是打了人,也沒犯下什麼大事,到不必用大板子伺候。不如讓他破財肉痛一把,給他長點記性就行。馮大人,你覺得這樣處置可好?”
見李三思這位被打的苦主都這麼說,馮縣令自然不好再有異議,於是向劉三江口宣判詞道:“劉三江,你不辨緣由毆打主顧,本官依律判你上繳二兩罰銀,另外向這位李先生賠償湯藥費三兩,限三日內繳清。你可服判?”
五兩銀子不是小數目,惜財的劉三江是當真肉痛,但他哪裡敢跟這位好打人板子的“馮板子”縣令說不服?只好向馮、李二人千恩萬謝。
那酒樓老闆劉三江告退時,李三思想起自己前世裡遭遇的那一場由一隻蟑螂引發的血案,害得自己由此丟掉了整整28年的人生,這一世居然又有蟑螂來摻和。於是,他忍不住向劉三江痛心疾首地吼出一句肺腑之言:“你一定要把你家的小強看管好了!那小東西容易惹禍,真的是害人不淺!”
馮縣令哪裡懂得“小強”是什麼?自然就聽得莫名其妙,不禁瞥了李三思一眼,覺得這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行為說話都有點奇奇怪怪。
劉三江聽了李三思這撕心裂肺的一吼,卻是心中一驚。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納悶:“那位李爺怎麼就知道我放在鄉下的獨子的小名叫作‘小強’呢?又怎麼知道那小東西確實愛惹禍,還要我看管好了?那小東西才十歲大就知道偷看人家姑娘上茅房,害得我既賠錢又丟臉,確實是害人不淺!哎呀,對了,那位李爺多半是一位能掐會算的高人,不然怎麼能死而復活?他說的話是在提醒我不要讓我兒子惹出更大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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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毛驢吃草選不了
劉三江走後,李三思對馮縣令道:“大人,此案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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