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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從系牛的地方到染血的床鋪之間,就有了一路的噴射狀的血跡。
看看這雞血灑得挺像那麼回事,血跡的形狀也還挺像樣兒。李三思覺得算不上十分理想,但糊弄一下從來不知道“血跡噴射實驗室”為何物的古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滿意的拍了拍手,將那兩隻舍“雞”救人、光榮獻身的公雞裝回布袋。接著,又將床鋪上染血的棉被撕出一道一尺來長的布條來。
辦完這些事情後,李三思走到那頭正悠閒的大嚼乾草的肥碩黃牛跟前,伸手輕撫著它的脊背,和顏悅色地輕聲哄著它道:“肥黃,呃,不,老黃,為了救你主人的性命,也為了你以後能接著大嚼草料,我要小小得罪你一下。你可不能踢我……”
他一隻手揪住那肥牛的一隻耳朵,另一隻手用小刀在牛耳朵根兒上輕輕斜劃出幾道凌亂的傷口。
挨刀的時候,肥牛沒有叫喚也沒有踢人,卻十分調皮地撒出一泡熱氣騰騰的牛尿,嚇得李三思連連躲閃。這肥牛,也太調皮了!
對這殺人現場進行深加工完畢後,李三思出了吳家,依原樣將院門鎖好,又把兩隻死雞連同布袋扔到一個茅坑裡,然後將鑰匙交還給本村的地保,漫不經心的在他面前道:“這周氏肯定是要殺頭的了,她又沒子嗣,家產按律就要充公。我在她屋子裡轉了圈,可也沒現什麼值錢的東西。唉,她是肯定殺頭的了!”
地保賠著笑,連說:“那是,那是。我不會告訴別人李爺您來過。”心裡卻想:“撈錢也不是你這麼撈的吧?那也太猴急了些。”
李三思雙目電射過去,冷冷地道:“吳家是著你在看管,這是你的職責所在。出了差錯,馮大人的大板子打的是你,你告不告訴別人,與我有什麼相干?”
地保聽出了這話的深意,心裡格登一突,嚇得忙道:“是,是。小人一定盡心守責。”
李三思回到縣衙,又去縣牢裡探望周氏。他屏去牢子,將自己想出的為她脫罪的主意對她說了,要她按自己的吩咐辦。
周氏盈盈下拜,雙目含淚道:“李先生的恩情,我這輩子要是報答不了,下一輩子做牛做馬也一定會報答。”
李三思連忙攙起她,忙道:“你這樣跪我,又掉眼淚,讓人瞧見豈不是害我?我也不是貪圖你的報答。我就是這脾氣,路見不平就要鏟。前一世我可是拿過政府頒發的‘見義勇為獎’的啦。”
聽他這麼一說,周氏也就不敢再跪拜了,不停地用衣袖擦著感激的淚水,
李三思卻想,這畢竟是女牢,不便久留,於是湊近前去,低聲在周氏耳邊教她在過堂的時候該怎樣應對。教完之後,又讓她複述一遍。令他感到驚訝地是,這周氏記性甚好,悟性又佳,只一遍就記住了,複述得是一字不差。
李三思放了心,告辭出了縣牢,回到縣衙後堂裡馮縣令給他安排的客房裡,又叫來一名相熟的衙役,吩咐道:“馮大人午睡過後要提審周氏過堂時,你來叫我一聲,我要去聽審。”
這衙役姓曾,叫曾大寶。與其他慣於在衙門裡混事撈錢的公差相比,曾大寶為人比較有正義感,不昧著良心收錢,腦子也比較活泛,辦事也幹練,所以李三思挺喜歡他。
曾大寶應了後。李三思倒頭就睡;他這麼折騰了半日,是真的有些累了。
當李三思兩進縣牢,冒然探望女犯王周氏之時,馮縣令設在縣牢裡的耳目已向他報知了這個訊息,並請示該如何處理。這件慘案的釀成,馮縣令覺得自己也不無過失,既然李三思要憐香惜玉摻和這事,不如就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他嘆了一口氣,道:“也罷。又是一個寡婦!”
這時,門子又來通報,說鄭伯爵府的林管事遣人送來了一張貼子。馮縣令開啟一看,貼子廖廖寫了幾句,大意是說,王火旺並其堂弟王火明都在鄭府效力,懇請縣尊大人秉公審斷王火旺被殺一案。
馮縣令看了,冷笑一聲,將這張稟貼順手扔在一邊,一個奴僕之輩的管家也來向我這朝廷命官、兩榜進士下貼子,當真沒大沒小!
他傳下吩咐道:“準備提王周氏過堂!”
隨後,馮縣令換上官服,準備去往大堂,途中卻繞了一下,轉到官舍裡去尋李三思。
李三思此時剛剛醒來。他這一睡,足足睡了一個多時辰,醒來時已是經日頭西掛,陽光透過窗格斜射進來,房中暖意溶溶。他懶洋洋地伸了個舒服的懶腰,歪著嘴,眯著眼,打著哈欠吟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官衙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好詩,好詩!”馮縣令恰在此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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