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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緣道:“這口信怎樣說?”
慧可又似若有所思,沒有立即回答。
藍玉京正自心想,莫非他是礙著我在一旁?只見慧可已經抬起頭來,說道:“東方亮就是和這位施主一起來的那個少年,你出去看看,他走了沒有?要是他已經走了,你立即回來,回來我再告訴你。”
了緣道:“要是他還沒有走呢?”
慧可道:“那還用得著問嗎,當然是由他自己告訴你了。”
了緣自責道:“是,弟子真笨。”
藍玉京想起一事,了緣一走開,他就忍不住問道:“前輩知道東方亮有個表妹?”
慧可說道:“東方亮和西門燕,我雖然都沒見過,但他們的父親,卻曾經是我的好友,唉,這也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說罷,連連咳嗽。
藍玉京待他咳嗽過後,說道:“東方亮的姨父是什麼人?”
慧可似乎有點詫異,盯著藍玉京道:“你為什麼要知道他的姨父是什麼人?”
藍玉京道:“東方亮剛才和我說了一句話,他說我的姐姐是在他的表妹家裡。但因當時貴寺方丈已在等著和我來見前輩,東方亮來不及和我細說是什麼一回事了。”
慧可道:“哦,原來你是因其女而問及其父。”
藍玉京心道:“這又有什麼不對?”忽地想起:“咦,是好像有點不對,為什麼東方大哥不說是在他姨父家裡,卻說是在他表妹家裡?”
心念未已,便聽得慧可說道:“東方亮的姨父早已去世了。他的表妹可能有點小姐脾氣,喜怒無常,但本性是不壞的。你的姐姐在她那裡,你可以放心。”
藍玉京更為奇怪,心想:你既然從沒見過他的表妹,又怎的連她的脾氣都知道這樣清楚?當然他不敢懷疑慧可乃是“信口開河”,但卻的確是百思莫得其解了。
他哪裡知道,西門燕的母親曾經是慧可少年時的“夢裡情人’,他曾為她患上單思病,而且也正是為了她才削髮為僧的。他對西門夫人的瞭解,可說是當世無人能及,包括她的丈夫在內,西門燕是獨生女兒,慧可雖沒見過她,卻把她想象得和她的母親當年一樣。
慧可繼續說道:“既然你的姐姐是在東方亮的表妹家中,你也託了緣帶個口信去吧。”
藍玉京心中苦笑:“我自身的來歷都未明瞭,卻不知怎樣和姐姐說才好。”當下說道:“我的姐姐既是住在東方亮的表妹家中,我自是放心得下。我也沒有什麼要特別告訴她的。不過我卻不知什麼時候才回家,侍奉雙親之職,只能偏勞她了,請她不要為我擔心。”
過了一會,替慧可去稟告方丈的了凡還沒回來,倒是他的掛名徒弟了緣先回來了。
了緣的神色似乎有點異樣,一進來就道:“東方亮已經走了,但另外有件事情,卻是頗為古怪,這件事情,而且是和你老人家有關的。”
慧可道:“什麼事情?”
了緣道:“他們在塔林下面的山溝發現一具屍體,看傷痕好像是自己失足跌下去的。”
慧可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了緣道:“是個外地來的虯髯漢子。”
慧可道:“跌死了一個異鄉人與我何干?”
了緣道:“他們說這個人是在今天早上,曾經來過本寺,想要求見你老人家的。”
慧可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說道:“難道他是因為我不肯見他,就自尋短見不成?”
藍玉京心裡明白,這個虯髯漢子就是他在塔林碰上的那個人,這人是在和他交手的時候,著了東方亮的暗算,滾下山坡的。他心中頗為歉疚,但也不想自陳此事,以免枝節橫生。
了緣繼續說道:“他們說和師父有關,不單是指這件事情。”
慧可道:“還有何事?”
了綠道:“他們在這個人的身上,發現一封信,是寫給你老人家的,這封信他們已經交給弟子帶回來了。”說罷,呈上那封信。
慧可一看,皺起眉頭,原來信封寫的是他的俗家名字,而且字跡似乎頗為熟悉。
藍玉京不懂他何以皺眉,但想這封信的內容很可能涉及什麼秘密,慧可將它拆閱,自己可是不便在旁,便道:“那位大和尚還未回來,待我出去看看,”慧可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說道:“也好。”
僧舍外面是一個小小的庭院,藍玉京漫步其中,貌似悠閒,心裡確是思潮起伏,許多疑團都無法解開。
忽聽的腳步聲響,藍玉京抬頭一看,原來是了凡已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