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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京此時方始如夢初醒,忽地走到東方亮面前,說道:“原來白鶴亮翅這招,還可以有這樣剛猛的變化,我一直都沒有想到。”
東方亮苦笑道:“花落水流,妙諦自悟,不必強求。我的這招變化,並非順其自然,是以就不夠精純了,你將來的成就,必然遠勝於我,不必學我。”
藍玉京道:“多謝大哥指教。”頓了一頓,又道:“你另外的八招劍法,也是令我得益很大。雜乎?純乎?恐怕也未必能夠定出一個標準,而運用之妙是存乎一心的!”
本無聽得聳然動容,說道:“師兄.這番話倒是合乎禪理。”主持痛禪上人合什道:“善哉、善哉,這位小施主有此見識,當真可說得是與武學若有宿緣了。即使小施主不是無相真人的徒孫,老衲也當恭迎小施主人寺。”
圓性瞪眼望著東方亮,說道:“無相真人羽化那天,上武當山挑戰的那個少年,可是你麼?”
東方亮道:“是我。但無相真人的羽化,可不關我的事。”
圓性道:“我知道。我只是佩服你的膽量與武功,並沒其他意思。”
東方亮再次苦笑道:“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對你說才對。那次在武當山的比劍是我輸了;這次比武,也是我輸了給你。”
圓性道:“不對。是我的師叔識破你的來歷的,若然要論輸贏,你也只是輸給我的師叔。倘若只談比武,再打下去,我是打不過你的。”
東方亮若笑道:“多承謬讚,但這場比試,畢竟還是我輸了。”
藍玉京道:“東方大哥,你是輸給少林寺的達摩院首座,雖敗猶榮。”
本無大師微笑道:“東方施主,這場比試我們的確是佔了你的便宜,不過,劃出的道兒是雙方同意的,格於少林寺的規矩,我們唯有對你抱歉了。但不知你想見的是誰?”
東方亮道:“是貴寺一位法號慧可的燒火和尚。”
藍玉京一怔道:“哦,原來你也是要找這位大師。”
圓通也覺奇怪,說道:“慧可也不知交了什麼運,從沒見過有人找他,今天卻一來就來了三個人。”
痛禪上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沒法通融了。”但他的口氣,似乎是說東方亮假如是要見別的少林寺和尚,還可通融。但為什麼求見慧可,就不可以“通融”,他卻沒說出來。少林寺方丈言出如山,何況東方亮又確是未能透過少林寺的“考試”,自是不便多言。
東方亮想了想,說道:“少林寺的規矩不能由我破例,我也不敢強求,但我有一事不明,想向首座請教。”
本無大師道:“請說。”
東方亮道:“中原的武學之士,只有巴山劍客過老前輩見過家師的創法,剛才找那一招白鶴亮翅已經不是師門劍法,剛才我那一招白鶴亮翅已經是是把師門劍法揉合了武當劍法的,不知首座何以一眼就看了出來?”
本無大師道:“令師曾經來過少林寺。”
圓通的驚詫比東方亮更甚,失聲道:“劍聖曾經來過本寺?”心想:“怎的我不知道?”
本無大師道:“他來的時候,你還沒有在本寺受戒呢。當時,向天明還未有劍聖之稱,卻要求和痛禪師兄印證武功,我替師兄和他比試,慚愧得很,只和他打成平手。他是知道痛禪師兄的武功遠遠在我之上的,他一言不發,只是在寺門外作個長揖,就走了。東方施主,令師當年都沒有踏入少林寺,所以我們對你更加不能破例。”
東方亮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師父叫我不可在少林寺僧人的面前,說出我是他的徒弟。”
本無大師說罷,痛禪上人便對藍玉京道:“寸施主,你要見慧可,我和你進去。”
藍玉京道:“我可不可以和東方哥說句話?”
痛禪上人道:“當然可以,我在寺門口等你。”本無大師等人都跟著他回到少林寺的大門下站立。
東方亮苦笑道:“小兄弟,你已經知道我是曾經上過武當山挑戰的了,你還對我這樣好?”
藍玉京道:“大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暗中助我一臂之力的人,一定是你,對嗎?”
東方亮道:“你猜得不錯。我是一直跟蹤你的。你知不知道,我是想利用你?”
藍玉京道:“我不管你意欲如何,你總是救了我的性命,我和你相識以來,也只有從你這裡得到好處。你上武當山挑戰一事,一來並沒傷人,二來亦已在當場由本派的掌門當眾了結了。這是無色長老告訴我的。武當派別的人對你的想法如何,我不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