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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水靈詫道:“給我做什麼?”
西門夫人道:“也是給你做信物的。”
藍水靈道:“乾孃要我去見何人?”
西門夫人道:“見你們的新掌門人。”
藍水靈笑道:“我正在想,回到了武當山。要不要向掌門人稟報?論理,我是應該稟報掌門人的,但我只是個掛名弟子,恐怕沒有資格求見掌門,現在有了乾孃的吩咐,我可以名正言順求見了。”
西門夫人道:“但你不必先把我的招牌打出來,我交代你的話你要見了他再說。”
藍水靈道:“女兒懂得。”
西門夫人道:“你可以告訴他,這幾個月你是在我這裡,而且已經認了我作乾孃,他見了這指環,就不會懷疑你說的了。嗯,你還可以把我教給你的這招白鶴亮翅演給他看,如果他問起你在這裡做了些什麼事的話。”
藍水靈料想還有下文,問道:“然後呢?”
西門夫人道:“然的,你把我的口信捎給他。第一、祝賀他當了武當派的新掌門。第二、你說,我想見一見他的兒子。他新任掌門,我不敢要他陪同兒子遠來此地,只叫牟一羽和你一起來就行了。”
藍水靈面上一紅,說道:“我想回家多住幾天,不一定能夠和小師叔來的。”
西門燕笑道:“媽,你好心急想見乾女婿啊!乾妹子了,媽要替你撮合良緣,你可莫錯過這個好機會。”
她哪知道,母親要見牟一羽,並不僅僅只是為了藍水靈的原故。
藍水靈紅著臉道:“乾孃,你聽聽燕姐扯到哪裡去了?”
西門夫人微笑道:“燕兒,你的妹子面嫩,你和她說笑,也該適可而止了。不過,說正經的,江湖兒女,也無須太過避忌男女之嫌。如果你是為爹孃要留你在家中多住一些日子,我不勉強;如果你只是為了避嫌,不願和你的小師叔一起回來,那卻是大可中不必如此的。”
藍水靈道:“乾孃還有什麼吩咐嗎?”心裡想道:“聽乾孃的意思,她最希望的是見到小師叔,至於我什麼時候回來,倒是無關緊要了。”
西門夫人道:“你們早早就要動身,早點歇吧。我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囑咐你們了,啊,對,只有那個戒指最關緊要,你們可得小心在意,千萬不要掉了。”
西門燕道:“媽,你放心吧,我不會失掉你的定貝的。”
西門夫人道:“你是笑我過份緊張吧?須知我寶貝的不是這個戒指。”
西門燕道:“我知道,是因為這個戒指可以作為兩重信物。”心裡卻是有點奇怪的感覺,她的母親平時的說話是絕不囉唆的,但對這個戒指卻一再叮囑,儘管她在口頭上掩飾,但內心的緊張,卻是令她這個做女兒的也感覺到了。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個戒指乃是另有來歷,並非僅僅因為她的母親在三十年前,戴過這個戒指,而她的兩個朋友——慧可和尚和牟滄浪都認得這個戒指,才把它拿來當作信物的。
西門夫人在女兒走了之後,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女兒的這個年紀,不覺呆呆出神,嘆了口氣,心裡想道:“滄浪見了這個戒指,不知有什麼感想?”時光倒流,她回到到三十年前了。
這個戒指,就是在三十年前牟滄浪送給她的。
那時他們已經是心心相印,彼此都以為終身配偶是“非君莫屬”的了。但牟滄浪的家裡,正在準備替他定親。他的父母看中的兒媳婦是他的表妹。而她的家人也不喜歡牟滄浪,認為牟滄浪家世雖好,但風流倜儻,在“拍花惹柳”這方面的“名聲”卻不大好,恐非良配。
那時她寄寓在杭州一個親戚這裡,牟滄浪恰好也是作客杭州,他們幾乎每隔三兩天就要見上一次面。
但也合上一句老話: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儘管他們兩情繾綣,難捨難分,終於還是到了不能不分手的一日。
也不知他的家裡是否聽到了什麼風聲,封封家書,催他回去,最後甚至嚴限日期,再不回去,老父就要不認他做兒子了。
這枚戒指就是牟滄浪在回家的前夕送給她的。
戒指通常是被用來當作訂婚的信物,但可惜牟滄浪送給她的這一枚卻並不是訂婚戒指。
“情比金堅猶未足,要如玉石放光芒!”這是牟滄浪給她戴上戒指之時所說的話。這枚戒指是比黃金有硬度更高的寶石。
“不管未來變化如何,我對你的情總是像這寶石戒指一樣,永遠也不會磨損。你耐心等我回來吧,現在我雖未能向你求婚,一回來我就可以補行求婚了。”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