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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打定,他在耿京士的包袱裡隨手拿起一件衣裳,包裹嬰兒,急急忙忙去找藍靠山。
事情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藍家夫妻一口應承。戈振軍教他們編造一個故事,說是山邊拾獲的棄嬰。這個一向不說謊話的老實人也破例答應了他。他們說好,待孩子六七歲的時候,戈振軍就來領他回去。
來回不到十里路程,戈振軍從藍家回到原來的地方,天還未黑,一切都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樣,只不過有點兒小小不同。他離開的時候,何玉燕和耿京士的屍體是分在兩處的,雖然距離並不遠,但現在他們的屍體差不多已經靠攏在一起了,何玉燕的一隻手,已經抓住了耿京士向前方伸出來的一那隻手。
是當時他們還未“死透”呢?還是有人移動他們的屍體呢?地上沒有陌生人的足印,戈振軍也不相信有人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皺了皺眉,把兩個死人的手分開,然後,用剛從藍家借來的一把鐵鏟挖坑。
他好一個坑,把師妹的屍體搬過來,禁不住淚咽心酸,說道“師妹,你放心去吧。我會把你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樣的。唉,你那天和我道別,我不能給你送行。想不到今天才是永別。”
天色已晚,本來讓他們夫妻合葬那是最省事的。但戈振軍想起師妹和耿京士手拉著手的情景,卻忍不住心中的妒火,暗自想道:“他騙得你生前和他同衾,我卻決不能讓你在死後還與他同穴!”
他掩坦了師妹,把土填平,立石作為標誌。跟著挖第二個坑,挖到一半,忽聽得急促的腳步聲。
戈振軍抬頭一看,只見來的是個長鬚道士。戈振軍吃了一驚,連忙拋開鐵鏟,站起來躬腰說道:“無極師伯,請恕失迎!”
原來這位無極道長乃是武當三老之首,在武當派的地位是僅次於掌門人無相的。
無極道長好像是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呼呼喘氣。
戈振軍大為奇怪,心想:“無極師伯內功深厚,即使是長途跋涉,按說也不會腳步虛浮,氣喘如牛的。怎的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無極道長喘息未止,目光已經移到耿京士的屍體上。他焦黃的面色顯得更難看了。
戈振軍見他形容古怪,心裡湍湍不安,正想向他稟告,只聽得他先開口說道:“我來遲了!”這四個字是伴著一聲長嘆說出來的!
戈振軍道:“稟師伯,我是替師父清理門戶。”
無極擺一擺手,說道:“你用不著說了。你師叔上次從遼東回來的時候,曾經回武當山稟告掌門。當時我在場,事情本末我都知道!”
戈振軍本來也應該想得到無極道長是早已知道的。要知道耿京士和滿洲奸細勾結的事,是丁雲鶴偵察得知的。如此大事,他除了必須告訴耿京士的業師兩湖大俠何其武之外,當然也還得稟告本派掌門。而無極道長在武當派的地位是僅次於掌門的,掌門人除非不和第三者商量,否則第一個就定是找無極。如此大事,掌門人也不能獨斷獨行,自必要和本門長老共商對策。
如此顯淺的道理,戈振軍不是想不到。只因無極道長第一句話就說“我來遲了”,他怕師伯責備他擅殺師弟,所以在師伯未說明業已知道之前,他還是要稟告的。
戈振軍稍稍寬心,心想:“你知道就好。奸徒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你總不該怪我替代師父清理門戶吧?”
無極道長好像知道他的心思,嘆口氣道:“我也不知你是否殺錯了人。”他了戈振軍一眼,稍停片刻,方始接下去道:“此事疑點甚多,但可惜我沒工夫和你仔細說了,只能揀緊要的告訴你吧。第一,霍卜託不是滿族人!”
戈振軍詫道:“可是丁師叔已經查明,他是長白山派的弟子,又是滿洲可汗努爾哈赤的衛士!”
無極道長道:“不錯,努爾哈赤也以為他是族人,否則就不會要他做衛士了。其實他卻是漢人,而且他父親在二十年前還是一位頗有名氣的劍客你聽到過郭東來這個名字嗎?”
戈振軍道:“是不是二十年前在關外失蹤的那位滄州劍客郭東來?”
無極道長道:“不錯,郭東來死在關外,霍卜託是跟義父長大的。他的義父是女真族人。他的義父給他取了個滿洲人的姓名,不過霍卜託的霍字和他的原來的漢姓郭字還是音近的。”
戈振軍道:“師伯是否因為他是漢人的俠義之後,因此懷疑他未必真會效忠於努爾哈赤?但俗語有云:近朱者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