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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相差太大,但功力多增一分,結果卻就大有分別了。他的師父有劍聖之稱,依我看還是不可小覷的”。”
不岐最後上來道賀,並謝無名為他解困之恩。無名微笑道:“你的劍法也很不錯了,將來倘若練得奇正相合的地步,定可為本門添一異彩。”
眾弟子見他如此謙虛,更為欽佩。
臺下眾弟子議論紛紛,臺上無色長老也在向師兄請教:“飛鷹劍法確是沒有破綻可尋,假如是由向天明使出這套劍法,依你看來,無名師兄是否還可穩操勝券?”
無相真人沉吟半晌,說道:“劍法是死的。變化是活的。咱們的太極劍法若能練到隨心所欲的境界,飛鷹劍法沒有破綻也可以令它生出破綻。依我看來,無名的劍法距離隨心所欲的境界已經很接近了。我不敢說他能夠穩操勝券,我只能說他的勝算較多。”
說至此處,無相真人忽然嘆了口氣。無色不覺一怔,說道:“既然是無名師兄勝算較多,掌門因何嘆氣?”
無相真人嘆道:“一個大門倘若只有一兩個特別戒出的人物,那還是支撐不住的,最緊要的是後繼有人。玄貞子當年雖然落敗,但他的傳人卻是一代勝過一代,向天明的成就比他的師父玄貞子大得多,而今天來的這個東方亮,年紀輕輕,就有這樣造詣,他年成就如何,雖然沿未可知,但以資質而論,依我看來,又比他的師父向天明更勝一籌了”。
無色說:“不岐師侄的資質也不弱嘛!”
無相真人道:“他是不差,只不過——”
無色道:“不過什麼?”
無相真人道:“我是怕他不走正路,半路出家,難以練到上乘境界。他的資質在本門弟子中是上乘之選,但比起東方亮,卻還差一點兒。”
無相真人似乎精神不濟,說這一段話已是接連咳了幾聲。聲音也甚為微弱,靠近臺前的弟子都聽不見。
武當派的弟子還在議論紛紛,也沒有誰存心偷聽掌門的談話。
不過卻有一個人例外,他就是無相真人現今碩果僅存的弟子不岐。
“不岐的內功造詣遠勝同輩的師兄弟,甚至和無量長老也差不了多少,他一聽得無色長老提起他的名字,他就在留聽了。師父說他比不上東方亮,倉是不能不承認的,不過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計劃,心裡在想:“不錯,現在我是打不過東方亮這小子,但再過十年,本門的武功我已盡悉於胸,那時你再瞧吧。就只怕到了那時,你只能在墳墓裡聽我稟告了”。另一點令他頗感欣慰的是:“師父雖然抱撼我比不上對方的徒弟,但好在他只是議論我的劍法,並不是議論我的為人。”
無色也存有疑團,不知掌門師兄說的怕他不走正路,那一句話,是指不岐的劍法而言呢?還是指劍法之外的例如心術;行為而言呢?因為他亦已感覺到不岐近來的行為頗為有點兒古怪了。但這個疑團,他只能存在心中,不能向掌門師兄查根問底的。
無相真人也似另有所思,只嘆了口氣。
正是:
卅年鬥雖雲勝,後繼無人卻自傷。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五回 無相無礙觀自在 不歧不談訓終違
無色道:“師兄緣何一再嘆氣?”
無相真人道:“本門其實也不是沒有資質上佳的弟子,比如藍玉京這孩子,單以資質而論,依我看來,他就決不在那個東方亮之下!只可惜……”
無色道:“可惜什麼?”
無相真人喘著氣,沒說話。無色叫人端來一碗參場,無相真人喝了參湯,調勻氣息,說道:“可惜他年紀太小,我恐怕是不能看他成長了,師弟,將來你多照顧他一點兒。”
無色當然唯唯應命,但他心裡卻有個“特別”的感覺,覺得師兄似乎是有點什麼難言之隱。
無相真人苦笑道:“師弟,我沒工夫和你閒話家常了,此刻,我是應該交代最後一件大事了。”無色懂得他要交代的是什麼,拍兩下手掌,眾弟子停止論論,靜了下來。
他吸了口氣,聲音突然響亮許多:“無名的劍法你們都已經見過了,現在還有誰反對他繼任掌門麼?”
當然是不會再有人反對了。
無相真人道:“無名師弟,請你上臺。”
無名上得臺來,只見無相真人已經把一個錦匣捧在手中,緩緩說道:“這裡面是本派創派祖師張真人親筆寫的一部太極拳經和一方本朝太祖皇帝賜給張真人的玉璽,現在交你執掌,從今天起,你就是武當派的第十九代掌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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