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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間竹之勢,最初三招攻向不岐,接著三招攻常五娘,十八招形成三個迴圈,片刻之間,不岐和常五娘都受了他三次狂攻,由於他的劍法快到極點,有間歇也等如沒有間歇,不岐與常五娘都是應接不暇。
劇鬥中耿玉京一招“大漠孤煙”,劍直如矢,明晃晃的劍尖一下子就指到了不岐的咽喉。不岐避無可避,嘆口氣道:“冤孽!冤孽!”閉目待死,但不知怎的,只覺那冰冷的劍鋒,似乎貼著他的頸項擦過,竟沒疼痛的感覺,不岐嚇出一身冷汗,倒躍開去。
耿玉京心裡也是嘆了口氣,暗自想道:“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怎能還念著他的恩情?罷、罷、罷,且先殺了這妖婦再算!”
耿玉京戰略一變,把七分攻勢指向常五娘,不過數招就把她殺得手忙腳亂。他正要施展殺手,忽覺膝蓋的“環跳穴”一麻,劍尖滑過一旁,這一個變化倒是耿玉京始料之所不及,他從感覺得知,觸著他的膝蓋的似乎是一粒細小的砂石,卻不知是真的砂石還是某一種形如砂石的暗器,他只知道這暗器乃是常五娘臨危所發,心中也是不禁一驚:“想不到這妖婦的暗器功夫還在我的估計之上,也不知她是怎樣發出來的,我竟然絲毫也沒察覺。”
常五娘死裡逃生,她雖然並沒察覺有暗器從窗外飛來,但從耿玉京臉上的神情,卻也感覺有異。她心頭一動,忽地喝道:“我知道你躲在外面!哼,你縱然不想見我,也不該借刀殺人!你以為你讓我給這小子殺了,你就保得住秘密麼,我告訴你,我早已……”
她這麼一說,令得耿玉京和不岐都以為她說的那個“你”是指唐二先生。耿玉京心道:“莫非當真是那姓唐的老傢伙躲在外面,怪不得剛才那顆暗器的手段如此高明!”
但不岐在剎時間的驚喜過後,卻是起了疑心,常五娘說話的口氣不像是“應該”這樣對唐二先生說的,什麼“借刀殺人”云云,更不可解。而且常五娘所說的“秘密”如果是指唐二先生和她的關係的話,這個“秘密”亦早已不成其為秘密了,江湖上誰個不知哪個不曉常五娘是他的情婦?除了這個“秘密”,唐二先生還能有什麼“秘密”可以讓她捏為把柄?
不過,這只是不岐所起的懷疑,耿玉京可是沒想得這麼周密。他恐防常五娘外有強援,也恐防常五孃的暗器功夫當真是在他估計之上,一驚過後,攻得越發加緊,劍招凌厲非常!他要令得常五娘無法騰出手來,即使外面有暗器飛來,也打不進他的劍圈!
常五娘在他快劍狠攻之下,險象環生,她要說的當然是不能說下去了。外面也沒什麼動靜。
不岐暗自想道:“要是唐二先生在外面,他早就應該進來了,看來五娘剛才的胡言亂語,只不過是想嚇嚇京兒而已,但虛聲恫嚇,卻是可一而不可再的,唉,即使唐仲山真的到來,我也難免一死。”心中一片絕望,陡然萌了死志。
耿玉京也是和他一樣心思,只道常五娘乃是虛聲恫嚇,便即冷笑說道:“妖婦,你惡貫滿盈,沒人能救你了!”力貫劍尖,劍招如電,立下殺手!
只聽得當的一聲,常五娘護身的長刀已被削為兩段,耿玉京那明晃晃的劍尖,已指到了她的胸膛。
不岐奮不顧身,軟劍抖得筆直,倏地捲住了耿玉京的劍鋒。耿玉京一招“雲麾三舞”,內力所到,不岐的軟劍被戴斷了一段,耿王京的劍斜刺過去,在他的右肩劃開一道傷口。
不岐面色蒼白,喝道:“京兒,你要我的性命,我給你就是,但你可得讓我說兩句話!”耿玉京默不作聲,手中的劍雖然仍是指著他,劍尖卻已在他的喉頭之處退縮兩寸。
常五娘倒好像沒有他這樣害怕,而且忽地笑了起來,說道:“振軍,到底是你對我好。和你死在一起,死也值得了。好,咱們就和這小子同歸於盡吧!”
說到“同歸於盡”這四個字的時候,她胸膛一挺,外衣倏地繃開,立即以迅捷無倫的手法,摘下了內衣的三粒鈕釦。
這三料鈕釦作古銅色,看來好像是金屬製成的鈕釦,但不岐卻知道這是一種最為霸道的暗器,名叫“雷火彈”。內藏威力極大的炸藥,三枚“雷火彈”倘若一齊爆炸,多好武功,也會被炸得血肉模糊!
但此時耿玉京是和他們面對面的站立的,“雷火彈”一爆炸,當然不會只是炸死耿玉京,而是一定如常五娘所說那樣,同歸於盡!
耿玉京可不知道這是唐門最霸道的暗器,見她解開衣裳,莫名其妙,便即斥道:“無恥妖婦,死在臨頭,還耍什麼花樣?”
常五娘一聲冷笑,正要把“雷火彈”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