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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彬微笑道:“宮中本是流言聚散之地,自然會有人在意。”
“那我豈不悽慘?又捲入是非之中?”
江與彬淡然含笑道:“是非何曾離開過小主?越是悽慘之地,越是有生機可尋也未可知。”他將一包藥從藥匣中取出遞給她:“這是包治百病的良藥,小主大可一試。”
如懿含笑接過:“那便多謝了,只當借你吉言吧。”
這一日午後,是難得的晴好天氣。時近暮秋,也難得有這般秋高氣爽的日子,天空是剔透欲流的藍色,晶瑩得如一汪上好的透藍翡翠。惢心從牆洞裡取過最後兩份菜式不同的飯菜,端過來與如懿同食。
048 雙毒(二)
惢心從牆洞裡取過最後兩份菜式不同的飯菜,端過來與如懿同食。
送來的是簡簡單單的素食,不沾葷腥,主僕倆雖然吃得習慣了,但這一日送來的菜色是如懿素來不愛吃的苦瓜與豆芽。她夾了幾筷便沒什麼胃口,惢心也吃了兩口,搖頭道:“都快入冬了,還送這麼寒涼的苦瓜和豆芽來,吃著豈不傷身麼。”說罷只扒了幾口白飯,便要起身將盤子依舊送出牆洞去。
惢心才站起身來,只覺得胸中一陣抽痛,呼吸也滯阻了起來,像是被一塊溼毛巾捂住了嘴臉,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她心裡一陣慌亂,轉回身去,卻見如懿一副欲吐而不得的樣子,面色青黑如蒙了一層黑紗。
惢心心知不好,一急之下越發說不出話來,還是如懿警醒,雖然痛苦地捏緊了喉頭,卻藉著最後一絲力氣,將盤中的碗盞揮落了下去。
凌雲徹和趙九宵酒足飯飽,正坐在暖陽底下剔著牙。趙九宵看凌雲徹靴子的邊緣磨破了一層,衣襟上也被扯破了一道絲兒,不覺笑他:“你的青梅竹馬小妹妹這麼久不來了,你也像沒人管了似的,衣裳破了沒人補,鞋子破了也沒人縫,可憐巴巴的。”
凌雲徹蹭了一腳,想起鞋子裡墊著的鞋墊是如懿給的,便有些捨不得,縮了腳橫他一眼:“可憐巴巴?還不是和你一樣。”
趙九宵搖頭道:“那可不一樣。我不做夢啊。宮裡的女人哪裡是我能想的,一個個攀了高枝兒就不回頭了,比天上的烏鴉心還黑,我可是招不起惹不起。”
兩人正說話,卻聽得裡頭碗盤碎裂的聲音哐啷響起,都是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問了兩聲“什麼事”,卻無人應答。九宵亦覺得不對頭,忙開啟鎖道:“你進去瞧瞧,我在這兒守著。”
雲徹聽得聲音是如懿屋裡傳出來的,一時顧不得避嫌,忙闖了進去,只見地上杯盤狼藉,碗盤碎了一地,到處都是碎瓷碴子。主僕二人都伏在桌上,氣喘不定,臉色青黑得嚇人。如懿猶有氣息,虛弱道:“太醫……江太醫……救命!”
雲徹嚇得臉色發白,也不知她們吃壞了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兩人各灌了一大壺溫水,用力拍著她們的後背。如懿虛弱地推著他的手,喘著氣催促道:“快去!快去!”
訊息傳到養心殿的時候,皇帝正午睡沉酣。李玉得了訊息,望著裡頭明黃色簾幔低垂,卻是慎貴人陪侍在側,一時也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進去通報。正猶豫間,卻見兩個延禧宮的宮人也急匆匆趕了過來,道:“李公公,不好了,海貴人出事了。”
這一下李玉也著了慌,顧不得慎貴人在側,忙推門進去。慎貴人見他毛毛躁躁推門進來,已有幾分不悅之情,便冷下臉道:“李玉,你可越發會當差了,皇上睡著呢,你就敢這樣闖進來。”
李玉忙道:“回慎貴人的話,延禧宮出了點事兒,讓奴才趕緊來回報。”
阿箬原就忌諱著海蘭與舊主如懿要好,此刻聽了,便撇嘴冷笑道:“能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若身上不好,請太醫就是了,皇上又不是包治百病的神醫。我可實話告訴你,這兩夜皇上睡得不是很安穩,好容易午後喝了安神湯睡著了,現在你又來驚擾,我看你卻有幾個膽子!”
李玉聽著帳內的人呼吸均勻,顯然睡得安穩,忙磕了個頭,神色怯怯而謙卑,口中聲音卻更大了幾分:“慎貴人恕罪,慎貴人恕罪。不是奴才膽子小,實在是事出有因,冷宮裡來報,烏拉那拉氏中毒垂危,延禧宮也說海貴人的香料中又被加了水銀和硃砂,傷及玉體。宮中屢屢出事,奴才實在不敢不來回報啊。”
阿箬招了招手裡的絹子,盈然輕笑一聲:“你也太不會分是非輕重了。冷宮裡的烏拉那拉氏,死了也就死了,值什麼呢,只怕說了還髒了皇上的耳朵呢。至於海貴人,傳太醫就是了。這天下能有什麼比皇上更尊貴的,你也犯得上為這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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