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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驚悸如驚濤駭浪,她臉上卻不肯露出分毫氣餒之色,只望著皇帝道:“皇上,臣妾沒有做過,更不知道其中原委。”
048 大血藤(特別加更)
皇后頗有為難之色,遲疑道:“皇上,玫答應出身烏拉那拉氏府邸,想來嫻妃顧念情誼,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
玫答應轉過臉,逼視著如懿,語氣咄咄逼人:“嫉妒之心人人有之,嬪妾也知道自從承蒙皇上恩寵,便被人覬覦陷害,卻不想這樣的人竟是嫻妃娘娘!敢問娘娘一句,那日除了你,還有別人有機會在嬪妾的藥膏裡下白花丹的粉末麼?”
如懿平視於她,並不肯有絲毫目光的迴避,平靜道:“當日本宮一直在你跟前,說了幾句話就走,如果你一定認定本宮會當面害你,那本宮無話可說。”
皇帝望著如懿,幽黑的眸中平靜無瀾:“既然鬧出這樣大的事情,還傷了玫答應的容顏,朕就不能不徹查。”
皇后歉然道:“嫉妒乃是嬪妃大罪,何況暗中傷人。後宮管教不嚴,乃是臣妾的罪過。”
皇帝凝眉道:“皇后是有過失,但罪不在你。”他眼底閃過一絲不忍,恰如流星閃過的尾翼,轉瞬不見。
皇后思慮片刻,道:“嫻妃,無論是不是你做的,總要問一問。去慎刑司吧,有什麼話,那裡的精奇嬤嬤會問你。”
如懿身上一凜,慎刑司掌管著後宮的刑獄,上至嬪妃,下至宮人,一旦犯錯,無一不要在裡頭脫一層皮才能出來。她忍著身上寒毛豎起的不適,強撐著身體俯身而拜:“事關臣妾清白,臣妾不能不去。只是請皇上相信,臣妾並非這樣的人。”
皇帝微微頷首,語意沉沉:“你放心。”
不過三個字,如懿心中一穩,覺得渾身都鬆了下去。惢心忍不住哭求道:“皇上,即便要問小主的話,也別去慎刑司呀。小主昨晚已經著了風寒,哪裡還禁得起這樣折騰。皇上!”
皇帝溫和道:“若是風寒,朕會讓太醫去診治。但規矩是不能破的。”
皇帝話語的尾音尚未散去,只聽外頭砰的一聲響,有人用身體撞破了門衝進來道:“皇上,不是姐姐乾的!不是!是臣妾做下的事情,您帶臣妾去慎刑司吧!”
隨著冷風重重灌入,海蘭撲到皇帝跟前,死死抱住皇帝的腿道:“皇上,是臣妾嫉妒,臣妾看不慣玫答應得寵,一時起了壞心,是臣妾害她的!不幹姐姐的事!”
皇帝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外頭小太監怯怯道:“海常在來了好一會兒了。跟著她的葉心說常在見嫻妃娘娘久久未回宮,一時擔心所以出來了。因為聽見皇上在裡頭問話,所以一直在殿外不敢進來。”
皇后看著海蘭的樣子,憂心道:“海常在剛受了足傷,身子又不好,你們怎麼不攔著?”
那小太監嚇得磕了個頭:“奴才,奴才實在是攔不住啊!”
皇后秀眉微曲,示意素心拉開海蘭,道:“海常在,本宮知道你擔心嫻妃,但這樣的大事,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你說是你下的白花丹,那本宮問你,你何時去過永和宮,何時下的藥?”
海蘭微微語塞,立刻仰起臉一臉無懼道:“只要臣妾想下藥,何時何地都能下!左右這件事不是嫻妃做的!”
皇后神色肅然,嚴厲道:“海常在,本宮知道你與嫻妃姐妹情深,但這種事豈能是你替她背的!”
海蘭本伏在地上,聽得這一句立刻仰起臉來,梗著脖子倔強道:“不是臣妾要替嫻妃姐姐背,只是這件事,一定不會是姐姐做的,但若真要認定是姐姐,那就算是臣妾做的。”
海蘭一向怯怯的不太言語,驟然間言辭這樣激烈,連皇帝也有幾分信了:“那麼海蘭,你為什麼認定不會是嫻妃做的?”
海蘭一把扯下如懿紐子上佩著的芙蓉流蘇香包,她用力過大,將香包上垂著的精緻纓絡也扯了好幾縷下來,顫顫地纏在指尖上。海蘭用力解開香包:“因為姐姐香包里根本沒有白花丹,她又如何能拿白花丹來下藥?”
香包裡的東西在她掌心四散開來,唯見幾片枯葉與深紅色的粉末。趙太醫忙取過細看:“皇上,白花丹的粉末為青白色,此物深紅,乃是大血藤磨粉而成。”
如懿又驚又疑,只得道:“臣妾記得當日內務府送來的白花丹粉末成色不佳,本說要換的,後來海常在看香包縫得不嚴實,將延禧宮的都拿去重新縫了一遍。至於裡面的白花丹為何不見了……”
海蘭慼慼然道:“臣妾知道內務府敷衍嫻妃姐姐,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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