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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是怕了吧。這次陣仗這麼大,別說一介布衣,就是翰墨鏡之人都有可能丟命,那老兒識趣的人。”
“我看不是,這張家贅婿,那可是榮華富貴一輩子,不應該。或許被人收買了也說不定。”
鍾嶽望了望周圍,還是不見老狗,頓時一愣,“放鴿子?”
張三整了整衣衫,說道:“不等了,我們出發。”
穿著天青色衫的包融笑道:“張老爺不出來說兩句嘛?”
張三笑道:“包公子,是我們張家招婿,還是你們吳中包家招婿?”
“呵呵,張家待客之道真是特殊,罷了,隨便吧。”
張三不動聲色地說道:“苟七未按時到場,取消資格。四位公子,還有主家供奉,隨我一起吧。化龍池兇險萬分,去與不去,諸位自己思量。”
鍾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老苟幾個意思?真不來了?
……
青龍府的雲宮之中,張靈雪和張啟軍夫婦正在一同用餐,似乎對於外邊與他們息息相關的招婿一點也不在乎。
桌上的菜餚倒是稀鬆平常,只是格外細緻。用黑底紅膽的漆器盛著,別有格調。
“小雪,這次說不準,還真給你找個好歸宿呢。”
張靈雪嘻嘻笑著,“歸宿?是給他找個好歸宿。只是那三個討人厭的傢伙,可不是好招惹的呀。”說著,喝為了一口蘿蔔排骨湯。
“若是小的都招架不住,如何招架老的?這一關,他是無論如何都得自己扛過去,不然就像你爹爹我失了兩隻臂膀,成了條喪家之犬。”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將美婦人遞送來的勺中米粥吞入口中。
“下次煮粥放點豬油吧,老這麼清湯寡水的,食之無味。”
張靈雪有些擔心起來,“萬一那三個討厭的傢伙合起夥來了呢?爹爹就不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張啟軍笑道:“四明賀家,向來磊落。賀萬里若是要動我們,必然自己過來,不會做什麼暗地傷人的事情。就是那兩個賊心不死之人,八十年前的漏網之魚,背信棄義送了兩個短命鬼,害得星宿大陣有損,恐要捲土重來了啊。”
“那爹爹還讓包家和叛徒之後張若虛去化龍池?”
張啟軍笑道:“女兒啊,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你覺得他們能在利面前謙讓妥協?爭吧,最好爭個頭破血流,兩敗俱傷,那樣子,又能安寧幾十年了。”說著,那張佈滿了疤痕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細看之下,那絕非是什麼刀傷所致,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在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他們把星宿城弄亂了,怎麼辦?摔破了瓶瓶罐罐,踩壞了花花草草,若老祖宗真回來了,會生氣的吧?”
一旁的美婦人放下調羹,眼神黯淡,嘆了口氣,“老祖宗,怕是回不來了吧……”
張啟軍望向雲宮之外,之所以稱之為雲宮,從這望出去,是整個星宿城內,離天邊的雲彩最近之處青龍之首!
他看向那螞蟻似的隊伍已經出了內城正東門,喃喃道:“我可從來沒說過,化龍池就在城中啊。”
城裡陽光燦爛,是個好日子。
半間酒樓的後巷,有個老人坐在木盆邊洗碗。
老人有潔癖,碗從來都是要洗三到四遍,一直都是親力親為。這間酒樓,從年少起經營,到如今,差不多上百年了。在他店裡吃過飯的,都已經死了幾代人了。往前二十年,或許有人還喊得出他的名兒來,如今再也無人記得起他姓甚名誰。
只是廚房灶間的那一碗碗星宿小面,都是出自他手,吃麵人不知做麵人,只知道有半間酒樓,小面甚好。一旁放著的米缸,上邊已經佈滿了青苔,老人看著掉落在一旁的缸蓋,喃喃道:“你想去告訴我啊,何必藏藏掖掖的?老爺,你好歹也是個體面人,怎麼如此這般?”
米缸下面傳來兩聲輕咳。
……
……
鍾嶽跟著大部隊,已經走出了外城。眾人不解,然而張三和張四一言不發,兩人走在最前邊,開始還應付幾句張若虛的問話,後來回答得心煩了,也就不理睬了,愛跟著不跟著。
鍾嶽從一開始的走在最前邊,已經慢慢混到了隊伍的尾巴後,若即若離。如今有張家兩位總管在,他倒是不擔心會出什麼亂子,但是等會兒就不好說了,要是站在那三個對手身邊,可能他連隱匿的機會都沒有。
吸引火力的老苟又消失了,這可就成了他孤軍奮戰了。然而他還是同樣的態度只是看看,莫要招惹鍾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