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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敢開染房。
老苟安靜下來,臉上陰晴不定,看著鍾嶽無所謂的樣子,思量再三,說道:“先說好啊,等化龍池回來,你可得教我的!”
鍾嶽看著老苟嚴肅認真的樣子,道:“一直耍無賴的是某人吧,我何曾食言?這《七聖圖》,之前答應過你,給你複製出來的。”
“滾,真當自己是聖人骨法了?你的骨法,明顯不是聖人之筆!”
鍾嶽愈發猜不透這個小老兒了,即便是蹲鋒境亦或者張家那兩個總管,都無法從他的畫中看出所謂骨法來,都只是敢以意境之筆來揣摩鍾嶽的畫技,然而苟七居然說畫中有骨法,他一個布衣,如何看出來的?
苟七從懷裡掏出來一物,拍在桌上,“給。”
“這是什麼?”鍾嶽看著桌上那道黃符,不解地問道。難道老苟是個走江湖的遊方道士?這臭架子,也真有可能。
“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這道符貼你腦門,就隱匿了!這是聖人遺寶,回來記得還我啊!”
鍾嶽狐疑地看著桌上這張黃符,眉頭一挑,“真的假的?”
苟七翻了翻白眼,從懷裡又掏出一樣,“看著點!”
說著望自己腦門上一拍,真的就從鍾嶽視線裡消失了!之後有拿著黃符出現了,“是吧?”
鍾嶽警惕地說道:“我那你手裡那張。”
“嘁,給給給,瞧你那慫樣。”
鍾嶽試著往自己腦門上一拍,“這不用念什麼咒吧?”
“聖人遺寶,你看那西廂的春夏秋冬圖,需要人來控制?”
鍾嶽眯縫著眼,“老苟,你是不是貼著這道符,去偷窺過人張大小姐?”
“胡扯!你這是汙衊!”老苟一臉正經地回答道。
鍾嶽將符往自己腦門上一貼,整得自己跟殭屍似的,說道:“我去外頭試試水,要是你捉弄我,這輩子別想學那骨法了。”
“別弄丟了啊喂,就兩張,沒多的存貨了啊!”
“老苟,你有沒有覺得七位,好像少了點什麼?”
苟老七眉頭一挑,“少了點什麼?什麼意思……”
“八八大發啊。”
“你,想多了。”
……
星宿城內
最值得一去的並非摘星酒樓,也非醉仙樓,而是城西一家叫“半間”的酒樓。樓不大,就半間,掌櫃的很實誠,然而每日都是座無虛席。這招牌是老字號了,聽聞星宿城內,張家當年老祖宗拜會過此間酒樓的前主人,之後這家酒樓就不歸任何人管了,城中衙役,不收任何稅錢,這裡也無人鬧事,進出無白丁,大抵都是體面人。
樓中小菜只有八樣,愛吃不吃,別無另外的菜色,不過賣得極貴。諸如一盤白切雞,居然賣到了五兩紋銀,要知道,當初在摘星酒樓,鍾嶽和老苟胡吃海喝了一頓,才二兩銀子。
一側的清淨小間內,明日要入化龍池的其中兩人對坐,低頭看著這眼前的星宿小面,一陣唏噓感嘆。
“就因為這碗星宿小面,世上再無人敢叫大面。看著真叫人難以抵擋美味啊。”包融舉起筷子,將一片薄如蟬翼的牛肉片夾起來,放入嘴中。
“賀家沒想法,怎樣,你我聯手?”
張若虛淡淡道:“這幾日,那人經常出入青龍內府,等明日一進去,先把這隻討人厭的蒼蠅給趕出去。”
“趕出去?蒼蠅自然是拍死啊。”
“這麼做,張家不會狗急跳牆?”
包融一臉和煦,若不是這話太寒,真不敢想象是他口中說出來的,“你覺得張啟軍對我等過來,心裡一點數都沒有?”
“你賭他不敢動我們?”
“哼!星宿城已是一盤死局。龍聖八十年前就死在了華南寺,這幾十年靠著這角殺陣苟延殘喘,你覺得還能撐得了下一個八十年?”
張若虛淡淡道:“賀家一直不發聲,你我兩家這些年早就盯著這塊肥肉了,這次既然張啟軍自尋死路,我看,順帶著連賀知章一起宰了,到時候偷龍轉鳳,你覺得吳中三大世家齊至,你覺得張啟軍如何取捨?”
包融笑道:“這老兒自以為是,搞個招婿,想要離間我們幾方勢力,也不看看,如今誰敢保他張家?”
張若虛筷子夾著碗裡的黃豆,“砧板上的魚肉,沒資格來挑刀與俎。”
啪!
黃豆滾落到了桌上,跳了幾下,又落到了地上。
第三三三章 潛龍在淵
青龍府主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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