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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勝將攜帶來的資料一份份地發到每個人手中。
“我開始講述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打斷提問,本來就是磋商,只有我一個人講就沒意思了。首先,就是定性質問題。組建這樣一個聯盟,也許很多人會覺得是不是有什麼商業用途,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這個聯盟,是純粹的公益性質聯盟,也就是說,不收取任何的會費或者從事商業性質的牟利。”
“等一下。”
眾人抬頭看過去,心說這才講了幾句啊,說打斷就打斷,這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也得看看章主任的面子啊。
紀伯昶舉著手,然而與鍾嶽對視了一下,就放了下來,“我有問題。想問一下鍾先生,既然是公益性質,又沒有商業盈利,還是覆蓋整個華東,整個聯盟經費何處來?難道天上刮下來嗎?我是西嶺的執行社長,對於這方面很有話語權,章主任,我們西嶺會員多達千人,每年常駐孤山的理事才十五人,即便是這樣,從西嶺出版社以及西嶺拍賣行,每年抽去的團隊經費以及日常開銷,都要達到二百萬,如果是整個華東地區,呵,我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聯盟,需要多少的經費,可能二千萬?這一點如果鍾先生沒有考慮的話,我想接下去也就不用談了。”
在座的不少人都紛紛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什麼都不用談了。
章康山拿著鋼筆,說道:“如果規劃合理的話,文化中心可以撥一定的經費,用以維持聯盟運轉,不過二千萬,那是不用考慮了,呵呵。”
鍾嶽微笑道:“紀社長說的這個問題,我接下去自然會講到。大家首先思考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如今這些傳統文化傳承斷代了?”
“這個問題很複雜啊……”
“小鐘同志,你就別賣關子了。”
鍾嶽說道:“其實很簡單。為什麼幾十年前沒人談這些,而現在意識到了呢?因為幾十年前,大家普遍用毛筆,所以需要筆墨紙硯,需要印章,所以以書法、國畫為主的一系列衍生行業欣欣向榮,但是如今,大家不用毛筆了,所以這些其餘的文化也就落寞了,要拯救,最好的方式那就是普及。”
“普及?”
鍾嶽微笑道:“沒有錯,普及。如今書法也好、篆刻也罷,甚至於國畫等等,都歸於藝術類,那麼如果沒有一定的基數,這項藝術也就不能長久發展下去,而對於藝術這塊的教育投入,我想,不管是社會還是家長,都還沒有完全培養這個意識,所以要拯救華夏的書法、國畫、治印,就是要擴大基數!”
“天真!”
“鍾先生,你越扯越遠了,哪裡來的資源給你擴大基數?難道你去從事一線教育?唉,年輕人想法還是太天真點。”
鍾嶽說道:“我想問一下這位老先生,如果讓你帶三十個有一定篆刻基礎的專業班和讓您從事藝術培訓班,您選擇哪個?”
“當然是前者了。”
“那麼假如我是一位有篆刻基礎,卻學藝無門,接觸不到西嶺這樣高階的印學資源的學生,如果有這樣一個平臺,可以提供給他類似的教育資源,您覺得我會心動嗎?”
“那當然。”
“那您覺得相應的學費,是什麼樣的數字?”
毛江河立馬舉手道:“鍾先生不是說不從事商業盈利嘛?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學費,那還不是商業性質的培訓學校麼?”
鍾嶽說道:“如果華東聯盟聘請的顧問,是華東頂尖甚至一流的印學大家、書法大家,那麼試問這樣的一個平臺,對於熱愛藝術的年輕人來說,無論多少學費那都是欣然嚮往的,而這個聯盟,目的並不是為了培養一個或者十個百個的年輕人,而是讓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所以我所謂的學費,是時間。”
“時間?”章康山有些疑惑地看著鍾嶽。
鍾嶽說道:“在享受這個平臺提供的優質資源,那麼同時,就要承擔弘揚傳統文化的義務,所有聯盟成員,都要投身弘揚傳統文化的一線崗位,為期兩年。”
兩年,對一個德高望重、資歷高深的學術泰斗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對於一個求學階段的藝術從事者來說,為自己接受的優質資源付出兩年,並不是一個很不切實際的想法。
鍾嶽話音落下,會議室內陷入了一片沉寂。
這想法,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我有個問題,培養一個教育工作者,需要相關資格證書,還需要安排崗位,這些難道不需要人力物力?”
鍾嶽指著這份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