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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王羲之的作品,全中國人手一幅,那麼上拍賣行,拍價也就那麼回事了。
“他的書法沒有像中村二不折那些人那樣受到唐楷的影響,書法上保留了晉人的二折筆法,水平還是很高的,頗具晉韻。”
譚詠芝看著鍾嶽,話題被轉移了,之前的委屈也就忘記了,“你研究過他?”
“沒有啊。”
“那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會看麼?”
譚詠芝更加驚訝了,“你能從一個人書法上看出他的書法軌跡?”
所謂看一個人的書法軌跡,就是透過一幅作品,看出這個人之前學習過誰的書法,字型風格有那些,這樣的判斷需要鑑賞者本身書**底深厚,當然如果這人的書法風格非常明顯,那麼也就另外一說了。
“這很簡單啊。這小野道風,明顯直接是師法二王。”
譚詠芝對於日本書道的文化非常瞭解,她不光是對日本,包括韓國的書藝都很瞭解,這些都是書法教育的必修課,“那個時代,以唐風文化為主流的社會環境也毫不例外地左右了日本書法的發展狀態,‘二王’書風成為了整個平安前期書法史的主流,由此推動了日本書法史上第一個書法**的形成。空海、橘逸勢、嵯峨天皇等書法家便成為了這個唐風書法集大成時代的核心人物,被後世史家稱為‘平安三筆’,而小野道風等人繼平安三筆後又一**。日本書法家稱之為書法本土化。”
鍾嶽搖頭道:“本土化歸本土化,但是他們沒有學到書法的精髓。你看這些小野道風的作品,他的用墨濃淡非常奇怪。”
“確實不自然。”
“這就是他們不懂我們華夏書法在藝術上到底追求的是什麼了。他的這些枯筆,幾乎都是以墨的濃淡作為控制,認為它到這個地方,按照書帖上的墨跡應該是淡的,就拼命去調整墨的濃枯,殊不知畫蛇添足。
我們華夏的書法,一直在展現自我,只是我們的展現非常細微,這些枯筆、掠筆以及字型構架上的鬆動,互相呼應,都是書家內心的藝術突破,而這些日本書法家,他們學到了一些皮毛,就覺得華夏書法家故步自封,毫無突破,只是坐井觀天而已。”
“那你的意思,如今書壇什麼毛病都沒有?”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書法圈也是個小江湖,也分三六九等,你要所有人都有我說的這些覺悟,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日本書道星火相傳,也沒見諸如小野道風之流的人才如雨後春筍的冒出來啊,倒是出了幾個井上有一之類的奇葩。”
“小野道風,比之南朝智永,盛唐懷素亦或北宋米芾,還是望其項背的。”
鍾嶽側過頭,笑道:“所以我跟你說,咱們是來欺負他們的啊。古人比古人,咱不輸,破船還有三斤釘,我這三斤釘,自然是要敲打敲打這些自以為將華夏書法已踩在腳下的老幫菜了!”
譚詠芝:“……”
這人,真的很皮。
第四一零章 這時候應該裝傻
九點,東京書道館。
三樓。
原本為華夏書法團設定的席位空蕩蕩的。五十個席位,這是日本和韓國與會人員的總和!
結果就來了倆……
當然奎正東帶著的書法團,這會兒還在成田市裡,陪那位道上的古山大哥喝茶吃壽司呢。這事情給整的,簡直是荒誕無稽。任憑誰也想不到,墨人社在井上有一逝去,沉寂二十年之後,再一次出手了!
居然借的是一個華夏後輩的手!
年輕的日本書法家們穿著和服,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朝著韓國而來的年輕人指指點點,搖頭嘲笑著。當前面的主席臺出現人影的時候,才收斂了一些,雙手搭在身前,一副我是乖寶寶的謙遜樣子。
鍾嶽看著出來的人裡,忽然還有穿中山裝的。
“這還有中國籍的評委?”
“當然了。不然你覺得咱們來參賽還有勝算?那位陳庭之邊上的蔣伯衡都是國內一線的書法大師。”
“蔣伯衡?!”
“怎麼了?”
鍾嶽平復下來,“沒什麼。”
譚詠芝瞪了一眼鍾嶽,恨得牙癢癢,這人總是吊著人胃口,真是討厭吶!
“下面,請允許我介紹此次與會來賓。日展常務理事、日本藝術院執事、謙升書道會顧問,國際書協理事青山光彥先生。日本藝術院會員,日本傑出書法家千島右奔……”
列作在評審席上的,日本書法家佔了一半,另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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