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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東坐下下面,聽完譚詠芝的這篇關於華夏書法與新時代審美藝術的發言,總算是鬆了口氣,遲來的華夏書法團總算是吃了顆定心丸。
站在書道館展廳外的角落便的兩人,似乎在籌謀著什麼。
“我還是覺得,那個古山和他們有問題。”
趙禮秋雙手環抱著,“最後誰得利,誰就是主謀。這是最簡單的問題了。”
啟長稟靠著牆,閉目沉思著,“但是,那個古山見一為什麼要幫鍾嶽呢?我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來。我託人查過了,他在日本,同樣是個很有名氣的書法家,不,墨家,準確的說。”
“去,你可別侮辱我們華夏的墨家文化。”
“他不缺錢,為什麼要幫助鍾嶽呢?而且,難道鍾嶽就不怕被我們發現麼?古山見一似乎並不忌諱我們知道他的身份。”啟長稟想起那個恐怖的老頭當時一進來,就自報家門了。
“除非……”趙禮秋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然而心思細膩,忽然瞳孔一縮。
“嗯?”
“除非這件事,鍾嶽也是在局中!不然那個譚美女之前不會是那樣子的作態。”
“什麼作態?”
趙禮秋分析道:“你想啊。為了一個書法比賽,直接讓整個華夏書法團都延誤時間嗎?雖然古山見一是把我們變相地軟禁,可是問題是我們被請到山莊裡喝茶之後,他就離去了。這些,不足以成為他犯罪的證據,而且奎正東他們似乎妥協了,一定是收了什麼好處!”
“不扯這些,繼續回到鍾嶽和古山見一的問題上,你還沒說那個臭女人什麼作態。”
趙禮秋嚼著口香糖,“這麼快喊人家臭女人了,飛機上你不還是想泡她麼?”
“呵,她跟姓鐘的,蛇鼠一窩,這筆賬遲早我要算清楚!我啟長稟,不會成為別人的替補!”
趙禮秋說道:“正常人如果和團隊失聯了,會怎麼做?”
“當然找人聯絡,實在不行報警吧。”
“對了,而他們卻直接來了東京都,還直接參加了比賽。你覺得這樣的心態正常嗎?雖然也不排除他們在找不到我們的情況下只好先來東京都等我們,但總覺得他們應該知道我們的處境。”
啪!
啟長稟一拳打在了牆上,“果然是這個臭女人和鍾嶽乾的!”
“彆氣了,一場無關緊要的比賽罷了,認真你就輸了。而且論當初國賽時候的成績,鍾嶽理應一起來參賽,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放棄了而已。”
趙禮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啟長稟一把拍開。
“老子用不著你安慰。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趙禮秋輕笑道:“我還沒說為什麼鍾嶽也在局中呢。”
“說!”
“你知道嗎?你這種氣急敗壞的姿態很沒風度。”
啟長稟深吸一口氣,繼續沉默。
“我也看過古山見一的資料。墨人社其實是批判傳統書法,他們甚至否定書法家,否定日本的書道,所以才會不承認自己是書法家的身份,轉而成立了墨人會。也就是這個墨人社的前身,如果說古山見一是為了幫助日本書道獲得勝利,那麼大可以將鍾嶽他們一起送到山上,然而他沒有,那麼根據他們和日本書道的對立關係以及這樣的一擒一縱,我覺得古山見一想要的,就是鍾嶽贏了日本書道!而且贏得越光彩越聲勢浩大!”
“你是說……”
“沒有錯。你沒看見如今日本書道的主流思想慢慢在迴歸經典嗎?如果這一場原本很波瀾不驚的書法賽變成一個巨大的輿論風暴,而處於風暴中心的人卻是與日本書道有著傳承和競爭關係的華夏書法,你覺得鍾嶽如果贏了,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墨人會要借刀殺人?再次改變日本書法圈的風向標!”
bingo!
趙禮秋響指一打。
戰後受到西方繪畫藝術的影響,有兩股潛在的勢力,一直在日本書法文化中相互摩擦競爭,哪一方佔了優勢,那麼就意味著未來十年,他們將收穫巨大的藝術價值與利益,這一些並不是一千萬兩千萬可以衡量的!
“在東京都,我們都是棋子。”趙禮秋嚼著口香糖,看著窗外的城市風景,“如果是這樣,你還覺得作為別人的棋子,一個小卒的身份和一架炮車的身份,有什麼差別麼?我想,鍾嶽這架不太穩定的炮車,是古山見一頭疼的地方。”
“為什麼?”
“他雖然快要贏了,卻將‘傳統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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