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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站在一旁身穿校服的小學生們便過來獻花。
聽到這麼地道的中文,一旁的趙禮秋一個吞嚥,不小心將口香糖嚥到了肚子裡,“這哥們……中文真溜啊。”
奎正東長舒一口氣,“太好了。您的中文……大大的好!”
奎正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顯得很low地誇讚道。
“過獎,我們上車吧。社長已經在市內設好宴席,準備招待諸位了。”一直將中文的這位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有一種金城武的氣質。
奎正東問道:“還未請教,您貴姓?”
“哦,抱歉。我叫江口重池。”
“江口先生,真的太感謝您的熱情接風。”奎正東雙手緊握著這位年輕日本籍書法家的手,他這是真的感謝。在華夏,書法完全處於各玩各的,哪有這麼被人當領導人似的尊重過。
鍾嶽手裡拿著一束菊花,看樣子應該是溫室培育的,喃喃道:“這大和民族還真是……愛好特殊。哀樂配菊,真……好。”
他路過那橫幅的時候,可以駐足留意了一下。
不同於華夏傳統的行草,這上面的幾個大字,歪歪扭扭,細看還有不少星點墨跡,這個在華夏書法裡是不可能存在的。無論是狂草還是行草,那都不會因為提筆過快,留下這養刻意甩上去的墨星子。
然而這橫幅確實氣勢噴薄,讓人感覺到有種奔騰的大海之意,熱浪滾滾而來。
鍾嶽玩味地看著,喃喃自語道:“有點意思。”
已經站在大巴車門口的江口重池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回身問道:“對了,不知道鍾嶽不器閣下是否過來了?”
第四百章 總有丟臉的東西存在【五】
鍾嶽嘴角抽搐著。
鍾嶽不器?好嘛,自己這來了趟千葉縣,成了大和民族的人了,這名字都變得不三不四了。
奎正東也是有些疑惑地看著江口重池,“那個江口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說,我是這次華夏書法代表團的負責人。”
奎正東可以強調了一下負責人三個字。
江口重池笑道:“不好意思,奎先生。我只是出於個人名義,想要認識一下貴國的鐘嶽不器閣下,聽說也隨團過來了。”
幾個老書法家冷笑一聲,紛紛搖頭走進了巴士之中,有些悶悶不樂,但又不好說了,只能心裡嘀咕著,小|鬼|子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奎正東掃了眼隊伍最後一臉尷尬的鐘嶽,努了努嘴,道:“最後那個就是。”說罷,也就走入了巴士之中。
譚詠芝也轉頭看了眼鍾嶽,由於飛機上兩人交流了不少時間,便揶揄道:“鍾嶽不器君~~~”
“去!”
“您好,鍾嶽不器閣下。”
鍾嶽聽著彆扭,就糾正道:“您可以叫我鍾嶽,當然如今雖然不常有人在使用表字了,但叫我鐘不器也未嘗不可,只是這鐘嶽不器,有點太彆扭了。”
江口重池欠身一鞠躬,只是很小的一個幅度,但能感受到,恩,這位同學很懂禮貌。
“雖然我中文說得還行,但是對於華夏文化還是不甚瞭解。尤其是古代知識,鍾嶽君,抱歉。”
“沒關係。江口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站在巴士門邊,裡邊的書法團顧問們雖然口裡不屑一顧,然而還是投過車窗,朝門邊張望著,好像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我們當然不是嫉妒鍾嶽,而是怕這個姓鐘的當間諜,洩露我們華夏書法的機密!
“這份請柬,是社長特地讓我轉交給您的。”
鍾嶽看著這兩片薄薄的杉木板,眉頭一挑,“這不合適吧?”
“您自己看著辦。”說罷,江口重池便朝巴士裡走去。
車座上的正義人士紛紛坐直了身體,搖頭晃腦地有聊沒聊地竊竊私語,然而餘光還是朝著車門便掃過來。
鍾嶽跨上車,看到譚詠芝身邊被那個央美的那誰坐了,也就不過去湊熱鬧了,而是就近坐在了一個空座上,六十人坐的大巴,很多位置都是空著的。之前飛機上的位置是按機票做的,啟長稟沒有話說,現在機會這麼好,早就想認識一下這位網紅才女了。
大巴車才開了不到十分鐘,便停靠在了路邊。
“各位,到了。”
奎正東一臉懵逼,“到……到了?東京都的大巴這麼誇張麼?我剛剛看路程來著,有五十多公里呢。”
江口重池笑道:“這裡是千葉縣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