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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幼薇有些害羞,“我跳得不好。”
屋內的燈光有些昏黃,鍾嶽看到正好走過來的山莊女主人,便喊住了她。
“沒關係,去換衣服吧。”
鍾嶽朝一旁的女主人招了招手,用生硬的英文口語說道:“she wantsg you take himchange clothes ?”
那位身穿和服的女主人扭著腰,笑著將黃幼薇拉起來,“我帶你去換衣服。”
鍾嶽再次撥通了歐陽明的電話。
“喂。”
“哥們正在‘復仇’呢!”
“阿明,我可能有點小麻煩。”
歐陽明一愣,沉默片刻,“我馬上趕過來?”
“來不及了。”
“靠!那怎麼辦?報警麼?”
鍾嶽眯縫著眼,說道:“那位老同志是個講信用的人。”
“‘同志’?你是說,你被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看上了?這確實是個不小的麻煩,要不你就從了吧。”
“滾。你正常一點,我會讓幼薇在石橋邊等你,你帶著她趕回東京都,把我那幅作品交到東京都書道館!要快。”
歐陽明有些琢磨不透,“你到底要幹啥啊?”
“你照著辦就好了。”鍾嶽掛了電話,準備繼續吃晚宴。
好戲還沒開始,他怎能自亂陣腳?
咚!
從一旁剛剛走進來的蒙面樂師敲響了小皮鼓。
鍾嶽側過頭看著那有些森然的面具,繼續吃著那條表面烤得有些焦黃的秋刀魚。
咚咚!
節奏怪誕,有一種神秘的儀式感,卻讓人感到肅殺和寂然。
鍾嶽又撥通了電話,“是張醫師嗎?我是鍾嶽。”
“鍾嶽?”
“嗯。黃幼薇我找到了。之前跟你說的治療方案,你覺得如何?”
張鶴平說道:“我研究了你講得那幾個艾灸穴位,自己還嘗試了一下,大致摸索出了幾個穴位,發現確實有活絡生熱之效,這種古方你哪裡找來的?”
“這個以後再說,我想幼薇的病,交給你了。”
“恩,沒問題,老朽也對這個病很感興趣,如果真的能治癒,對於我的醫術也是一次精進。”
“有任何需要,你也可以聯絡歐陽明,我待會兒會把他的聯絡方式給您。”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鶴平覺得有些奇怪,有需要,他自然是找鍾嶽的,怎麼會去找歐陽明呢,況且他跟歐陽家的人也不熟悉。
鍾嶽說道:“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小皮鼓敲得有些急促起來,就像是在演繹著行軍集合時候那種列隊的緊張感。
“你在聽梆子大戲?”張鶴平似乎聽到電話裡有敲鼓的聲音。
“嗯。”
“這樣啊,我也喜歡,改天咱們一起?現在年輕人都不愛看這些,我還以為找不到年輕點的票友了呢。”
鍾嶽停筷,笑著說道:“那好,改天聯絡。”
咚咕隆冬。
日本的姑娘們穿著和服從一旁出來,動作一舉一頓,就像是再擺著造型,一位大神官帶著高帽,站在朝東的地方,接受著少女們的膜拜和祈求。
這樣古老的儀式,傳承千年,如今早就成了一種形式,然而在這樣的日本小山村裡,依舊是一種神聖而莊嚴的必修課程。
當然這裡,還有一個舞姿僵硬,臉上雖然擦滿了白色的粉飾,還是顯得很小巧玲瓏的黃幼薇。在這裡,她便成了桃子,時不時地朝鐘嶽看過來,想看到鍾嶽臉上是什麼表情,是不是自己跳得太難看,出洋相了。
鍾嶽始終微笑著,還朝她投出了鼓勵和讚許的眼神。
只有一種配樂的樂器,就會讓曲子顯得很單薄,加上舞曲本來就是偏重祭祀,所以說實在的,鍾嶽始終沒有覺得這種神樂多有意思,面前的餐食吃得差不多了。
少女們也完成了簡單的桃花祭,開始有序地退場。
黃幼薇想要過來道別,鍾嶽微笑著啞語道:去吧。
大神官還有一旁帶著面具的樂師沒有離開,繼續著他們的表演。
鍾嶽問道:“這首曲子叫什麼?”
樂師微笑道:“《弒》。”
“我們華夏的神明,都是不主殺伐的。而且這個字,你們是怎麼用的麼?”
大神官跨著高步走過來,將面具摘下,露出了真容,“它的一半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