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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悲鴻和我年紀相仿,至於白石翁,則是前輩。他們二人,都進近代著名的畫師。”
鍾嶽看著豐子愷平和地目光,說道:“那您覺得,在藝術性方面,您能夠做到他們的高度嗎?或者說,為什麼,您的畫,就沒有人視為圭臬呢?”
“一枚鑽石,它珍貴嗎?”
“嗯。”
豐子愷坐在沙發上,說道:“那對於一對戀人來說,是鑽石珍貴,還是它背後代表的意義來得珍貴?”
“我在學減法,感覺那樣子畫畫,輕鬆了許多。”
豐子愷說道:“畫畫本來就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情,如果一幅畫需要畫師耗費一個月甚至一年的時光,對於我來說,這不是件值得輕鬆和自豪的事情。”
每個畫師都有自己對於藝術的理解,也有自己的風格,鍾嶽知道,在民國時期,這位超人氣畫師的畫作,可謂是完爆當今這些漫畫作品,報紙雜誌,甚至於香菸、火柴盒上,都是豐老的作品。
然而豐子愷的作品不像徐悲鴻那樣技法超然的大作,所以它更像是街頭隨處可以買到,卻又獨一無二的秘製酸梅湯,好喝解渴,耐人回味,卻沒有人會把它當成宴會用飲。
鍾嶽之前一直在書法創作上思考的問題也是如此,那些傳世名帖的誕生,也並非是為了留下什麼作品而刻意創作,它們僅僅是在記錄著某些瞬間,而正是因為書家在那個瞬間增添了藝術的美感,讓它們成為了閃光的明珠,那麼繪畫同樣如此。
對於繪畫的美,豐子愷的國漫則是以人性為承載的內容和思考的方向,在國畫技法反倒成了次要的地位,所以一加一減,讓他的畫,成為了另類的風景線。那麼,鍾嶽如今不去考慮自己的畫作能價值多少的前提下,則是在追求畫作的深度。
砰砰砰!
砰砰!
“丘山!”
鍾嶽從筆法系統退出來的時候,出租房的紅漆木門砰砰地敲著。他穿好了衣服,走過去將門開了。包租婆嘀咕道:“睡這麼死……喏,有人找你。”
鍾嶽朝後望了一眼,看到趙樂樂焦急的樣子,便把門開得大了點,然後想到自己屋子內的雜亂,瞬間又把門砰得關上了。
“丘……老師?”
鍾嶽將衣服都丟入了框內,將被子飛快地折起來後,拉開了窗簾推開了窗子,才三步並作兩步地將門開啟。
“丘老師……”
鍾嶽手一伸,請趙樂樂進屋再說。
“我是按照您簡歷上的聯絡地址找過來的,沒想到丘老師您住的這麼……樸素。”
鍾嶽這裡也沒有多餘的杯子,看到前幾天超市買來的礦泉水,便拿了一瓶遞給趙樂樂。他如今兜裡所剩無幾了。
“謝謝,哦,我來找您是有急事。您看這個。”趙樂樂從包裡翻出一本雜誌,遞給了鍾嶽。
鍾嶽拿過雜誌,是《文摘》這個月的期刊,看雜誌的簇新程度和封面的光澤度,如果不是趙樂樂有意保護得很好,那麼就是剛剛買來的。
“丘老師,這是剛剛出刊的,您看著封面還有裡面的插圖。”
封面的大圖,很明顯,和鍾嶽之前那圖很相似,鍾嶽翻看裡面的那些插畫,風格和他的也很像,很明顯,這是被人抄襲模仿了。
鍾嶽翻到扉頁,一般負責插圖的美術編輯都會放在這裡。
丁芬芬,果然是她。
鍾嶽拿來一張紙:“主編知道了嗎?”
趙樂樂有些著急地說道:“剛剛我已經和主編說過了,關鍵您怎麼看?”
鍾嶽快速地寫道:“模仿無所謂,我有信心。”
“可是構圖風格太像了,而且作為雜誌封面,很少有人會非常認真地去欣賞,雖然我能明顯感受到和丘老師您的封面設計畫作想必,這封面畫得明顯沒您的好,可是構圖設色太想,就會給人雷同感,嚴重影響雜誌銷量的。”
兩人正在交談的時候,樓道內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包租婆穿的布鞋顯然發不出這樣的響動。
“丘山,週末來麻煩你,這是很抱歉。”
鍾嶽只能讓劉萍坐在床沿上了,這屋子裡並沒有其他座椅了。劉萍將雜誌看了一遍,也有些氣憤地說道:“丁芬芬怎麼可以這樣,居然這麼不要臉。”
“主編,要麼我們過去找她?”
“沒用的,丘山畫的這些畫稿,也並沒有任何出版記錄,所以要構成侵權變得很難了。”劉萍將一個牛皮信封放在鍾嶽桌子上,“所以,丘老師……在大內容不動稿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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