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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不是怕鋒芒太露,便在甘州磨礪自己,以免被這些名利所困擾。”
“佩服佩服,這樣的心性,在這個時代可是少有了,秦某以茶代酒,敬老弟一杯。”
鍾嶽拿起杯子回敬,兩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講著客套話,還沒有切入正題的意思,最後,鍾嶽率先問道:“秦先生去甘州找我,是為的什麼?聽說,是為了買那幅尺素?”
第510章 互相試探
秦海呵呵一笑,“鍾老弟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問呢。這幅畫,你應該比我瞭解啊。”
“確實是出自我之手。”
秦海說道:“聽說之前那個患絕症的小姑娘,被鍾老弟治好了?”
“倒不是被我治好的,是水溝弄的張鶴平張醫師治好的。我只是將我所知道的東西告訴了張醫師而已。”
“那畫中的男子以及懷裡抱著的姑娘,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我的外祖父和母親了吧。”
“應該是的。”
秦海握著茶杯的手一顫,他確實從那懷裡女子的眉宇間,回想起了兒時母親的模樣,只是人到晚年,那些太久遠的人或事,記不太清了。
“這幅畫,老弟可否割愛給我?”
“這……倒是未嘗不可以。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了,聽說秦先生手裡有一卷靈飛經殘卷,不知道可否割愛呢?”
秦海摩挲著手上的扳指,輕笑道:“我就知道,鍾老弟這麼費盡周折,就是為了我手中這道聽途說來的靈飛經殘卷。”
“我想,不知是道聽途說吧。秦爺當初在甘州能夠一眼就認定我手中這靈飛經殘卷就是仿品,當真是看出什麼破綻,而不是對自己手中藏品真跡無疑的一種堅信?”
“哈哈,鍾老弟。你我之間,就不要再試探來試探去了。”
“我想也是。”
秦海說道:“老實說,我都佩服鍾老弟這書畫雙絕的才氣,這幅畫在白絹上的鉅製,也是讓人驚歎,只不過這終究是現在藝術品,和文物古董嘛還是有些差距的。我是搞文玩收藏的,按照目前市面上的定價,就算是國內頂尖的書畫大師,這幅作品,我能給出的最高價格就是一百萬,至於這靈飛經殘卷呢,鍾老弟覺得開多少合適呢?”
“真是以金錢來衡量的話,我想這靈飛經無論我開多少價,秦老先生都是不會割讓的,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地開價呢。”
秦海眉頭一挑,繼續給自己斟茶,忽然抬頭眼睛掃過來,盯著鍾嶽,“我第一次在甘州那家雜誌社遇到的那個人,就是鍾老弟你吧。”
“這和我們說的這事情有什麼關係呢?”
秦海繼續說道:“我找人詢問過,那位雜誌社的老弟,在醫院裡可是住了將近兩年,這和鍾老弟失蹤的時間基本吻合,那麼我就在猜測,如今鍾老弟回來了,那甘州雜誌社內的那位丘山先生,不知道還在不在。我這一找,你猜怎麼著?”
鍾嶽說道:“那又如何呢?”
“是什麼,能讓一人從重度燒傷,短短几個月時間裡,忽然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秦某人面前喝茶,這一點,秦某很好奇。”
鍾嶽不得不佩服秦海這老東西的心細如絲,笑道:“秦老,有些事情,好奇心太重,容易惹麻煩的。”
“哈哈,鍾老弟,嚴重了。我可不想知道這位丘山先生經歷了什麼。只是……你跟我來一下吧。”
鍾嶽遲疑地坐在位置上,不知道秦海要幹嘛。
“鍾老弟,你都這樣大搖大擺地進來了,難道現在還怕我對你有什麼歹意麼?”
鍾嶽起身,跟著秦海朝電梯走去。當初鍾嶽發現,從三樓往上那個電梯按鈕是被人摳去的,跟著秦海走進了電梯之後,秦海刷了一下卡,電梯才能朝上升上去。
“我沒什麼歹意,只是希望鍾老弟不要將此事傳出去吧。”
“這個秦爺放心。”鍾嶽笑了笑,看來秦海之前和他將丘山的故事,也就是有這個顧慮,希望彼此遵守一下各自的秘密。
樓上的佈置,有些出乎鍾嶽意料,居然像是在醫院的病房,而且很多角角落落,都是軟包設計,這麼體貼入微,難道這裡真的是個小診所?
秦海帶著鍾嶽朝裡邊走去,“年輕時候風流倜儻,讓多少女人流過產,到老了,想要個兒子,終於報應來了。”
秦海將房間開啟,“小斌啊,爸爸帶朋友來看你了。”
“走啊!”原本坐在窗前看書的秦斌忽然看到有陌生人進來,忽然有些暴躁地將書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