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1/4 頁)
鍾嶽走進華美的校園,秋日的清爽,梧桐樹夾道蔽日,抬頭看去,陽光在縫隙間流下,撒在地上,化作一地碎金。
“請問新生書畫展,是安排在哪個畫室?”
前邊男生一回頭,“臥槽,鍾嶽!”
“蔣。。。。。。”
男生一臉媚笑,“蔣書華。”
“蔣學長,新生書畫展在哪裡舉行?”
“我帶你去。”
鍾嶽點了點頭。
“學弟,你這如今是學校名人了。”
“是麼?”
蔣書華笑道:“開學第一週,一般都是點名試水,尤其是你們國畫班,開學動員大會的時候,那些老教授敲了警鐘,那些講師更重視課堂出席率了。你倒好,一曠就是一個半禮拜。”
鍾嶽尬笑道:“我這也是和曹老師學習,太忙了抽不開身。”
“呵呵。”蔣書華心裡暗道,這有背景的就是腰桿子硬。跟著個退休教授幹,居然連學校的課都不上了。
畫室的學生已經一排排地做好了。有的已經開始拿著鉛筆構圖了。
學院的教學方式裡,初學國畫的學生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代替毛筆,等鉛筆底圖構架好了,再用毛筆去勾勒。這種方式被學院倡導,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學生畫出來的東西他確實像樣了。
但是國畫,不是說像就萬事大吉了。相反,失了神韻,就算是畫得再像,也終究是末流。鍾嶽一路走過去,這些藝術生都是透過藝考走上來的,素描功底非常好,有些已經在圖紙上用鉛筆畫得栩栩如生了。
不過看得出來,不同於西方構圖法則的那些原理,這些國畫生明顯透過一個多星期的上課,基本明白了,國畫不需要什麼立體、明暗、光感等技法,即便是有,也不是他們現階段能夠掌握的,底圖也就是畫個大概,然後用毛筆勾勒。
鍾嶽站在一個白襯衫男生的身後,看到畫紙上那幅荷塘月色,覺得眼前一亮。走了這麼一圈,總算是看到個能看的國畫作品了。之前看到的,又像水彩畫,又像油畫,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國畫筆觸,這簡直就是四不像。
這幅《荷塘月色》倒是清麗明快,用色上是暈染的技法,蓮瓣上的處理很到位。最巧妙的還是那根莖的用筆,很果決,徑直玉立,似塘中出淤泥而不染。
似乎感受到背後有人站著,男子朝後望了一眼。
“你好。”鍾嶽看了眼這無表情男的樣子,有些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有事嗎?”
鍾嶽聳了聳肩,“畫得很不錯。”
“會點書法,教授追著要,就可以隨便評頭論足,對人指指點點嗎?”
“你誤會了,我就是路過。”鍾嶽看著這個刺頭,也是一臉無語,這……犯太歲了?
那人也不說話,轉過身去,在畫板上用毛筆調著顏料。
鍾嶽到了最後的角落,用紙都是學校提供的專業畫紙,上邊有明確的紅章,以免防止學生套作,隨便那一幅作品過來充數。鍾嶽將書包放下。
將墨硯取出,系統產出的水滴很有意思,它裝了水後,只要不是鍾嶽用手拿起來,放在書包裡,無論怎麼顛覆,都是滴水不漏,真是很有靈性,這樣也免得麻煩鍾嶽有時候接不到水,要用礦泉水倒入水滴,這種有些掉逼格的舉動了。
墨在硯中磨開來。鍾嶽用力均勻,但是腕力下得很重。他需要的是焦墨。
何謂焦墨?
竭盡乾枯,是為焦。
所以焦墨也成為枯筆、竭墨。
鍾嶽竹刻中紫毫飽沾濃墨,氣沉丹田。
從墨碟中將筆提起來。
勾。
皴。
擦。
鍾嶽僅僅是用了三筆,就將筆擱下。
拿起自己的印章,在畫作角落敲上了名章。
三筆畫石,
三筆成勢!
第二一七章 勾皴石法
鍾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當他揹著書包準備離去的時候,一些特地關注他的人不由一愣。
“畫……畫完了?這也太敷衍了吧。”
一幅國畫,就算是再寫意,再如何不加修飾,半個小時,你總得要吧,然而鍾嶽這從過來到收拾完東西離去,一共才用了十五分鐘,簡直就是走了個過場。
準備跨出畫室的時候,卻被守在門口的黃老師攔住了去路。
“你就是鍾嶽?”
“是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