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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嗎?”
“當然!”
鍾嶽無語道:“你爺爺年輕時候,在歐洲留學看到的這幅字,你說是不是祖傳的?”
“……”歐陽明問道,“那你多少錢淘來的?”
鍾嶽看著歐陽明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笑道:“想聽真話假話?”
“當然真話啊。”
“兩萬塊。”
歐陽明一臉呆滯地站在院子裡。
兩萬……
幾千萬……
我……靠……
“嶽哥,嶽哥……”
鍾嶽站住腳步,看著有些激動的歐陽明,問道:“幹什麼?”
“你收我做徒弟吧,教教我怎麼鑑寶,要不咱們下午去藏寶樓?”
鍾嶽看著一臉興奮的歐陽明,說道:“你不用讀書的麼?”
“讀書?老爹讓我去國外留學,我不想去,不是讀書的這塊料。我跟二伯想學古玩鑑定,他總說我沒天賦,你教教我,怎樣?”
“多讀書。”
歐陽明聽到這個回答,整個人跟蔫了一樣。
第一七八章 何處問陰陽
鍾嶽登入到筆法系統之中。
拍賣會的事情,鍾嶽只是想讓自己的仿作有用武之地,然而天意弄人,自己在鬼市收來的那幅破畫下,居然是那幅漆書作品的真跡,不過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反正都是出自鍾嶽之手,這個任務,最不濟的完成結果也就是得到個沒有熟練度的畫法系統。
對此,鍾嶽也習慣了。現在對於鍾嶽來講,一法通則萬法通,金農以書入畫,五十歲後才接觸繪畫,成就斐然,自然就是悟出了這條道。
鍾嶽觀九勢。
這是每日的必修課。
隨著蘭亭樂池的那個老神棍一語道破,鍾嶽如今觀摩最後一勢,便是以陰陽入手。
陰陽五行,這是貫穿華夏文明整個古典哲學的核心思想。然而演化到書法之道,鍾嶽總覺得,太過神秘,甚至有些無從下手。
鍾嶽進入了州街頭。
煙花三月下州,熙熙攘攘,畫船聽雨眠。青石板,古城老街,孕育出華夏文明,炎黃子孫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存。那個老人,則是鍾嶽唯一可以交流溝通的npc。古韻下的老城繁華,在金農眼裡,彷彿就像是過眼雲煙。他手裡的那支筆,才是他喜歡的世界。
“冬心先生,書法之道的陰陽,何解?”
鍾嶽開門見山,也不拐彎抹角,三人行必有我師,更何況對面坐著的是揚州八怪之首。
“老子曰:萬物負陰而抱陽。”
“我問的是書法之道。”
金農看著鍾嶽,“書法,書的是何物?法的又是何物?殊途同歸,一切從心。”
金農講得很妙,鍾嶽聽得很認真,然而這依舊不是鍾嶽所想要聽到的答案,沒有那種豁然開朗的明悟。如果是負陰抱陽,那麼筆法上又該做哪些改進,用墨上是不是得有什麼講究,怎樣才能讓陰陽在書法作品上得到和諧?
這一切,鍾嶽還是沒有頭緒。
筆法師古,千古不變,但是呈現的筆意、筆勢、書風等等,一萬個書家,又一萬個姿態。
鍾嶽現在好比手裡握著把未開鋒的絕世好劍,需要仔細耐心地打磨,有朝一日寒芒乍現之時,便是他功成之日。
鍾嶽又來到文氏書亭。
文徵明是一個儒生,自然是書生氣十足。呆板中又有著文人的傲氣才情,吳門小楷領軍者,江南何人不識文衡山?
“不器。”
“先生。”鍾嶽行禮,“請教先生,書法之道的陰陽,如何解?”
文徵明看著鍾嶽,“陰陽包含在萬事萬物之間。你在書法之道中歷練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嗎?”
文徵明微笑著,“你自己有答案了,何必再來問我呢?”
書亭裡,文徵明端坐著,筆在紙上提案轉折,是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辭》,文徵明寫得很流暢,彷彿就像是一曲鄉村民謠,音符在筆毫下跳動流轉。
“黑與白,筆法與墨法,心神與氣力,這些都是內含陰陽,達到一個平衡,便是水到渠成了。”
鍾嶽沉默了片刻,“是不是說,我的筆法之內,已經蘊含陰陽之道了?”
“自然。萬物負陰而抱陽,脫離了陰陽,還剩下什麼?”
文徵明的話,還是沒有讓鍾嶽茅塞頓開的明悟,反而更加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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