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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撿錢才多大點事。”
伍老太拿著抹布將桌上的殘渣抹到垃圾桶裡,“你跟鍾嶽啊,瞅著更像爺孫倆,什麼時候你對你親孫子,有一半的好脾氣,寶兒他們也就願意在國內多住幾日了。”
“嘁,住家裡白吃白喝,我稀罕吶。”
伍老太搖了搖頭,看著嘴硬得跟鐵齒銅牙似的老頭子,恨不得一抹布甩上去,想想要是氣出個什麼好歹來,還得自己料理這傢伙,也就作罷,轉身朝廚房裡頭走去,“你這麼喜歡,怎不收他當關門弟子?到時候被老韓那直腸子給捷足先登,又到家裡來發牢騷。”
席琪昌說道:“關門弟子?教不了教不了。這個孩子已經站得太高了,咱們的老路子已經不適合他了。剛剛書房裡的那篇《六甲靈飛經》,如果我替他發表到滬上文藝期刊上,呵呵,書法界估計得變天。”
“瞧你說得這麼誇張,那你怎麼不發?”
席琪昌將瓶蓋塞好,“這麼早出名做甚?大器晚成,要想走得遠,就得耐得住寂寞。這孩子比我想的要成器許多,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未來中國書壇,鍾嶽頂半邊天。”
聽著自家老頭子酒話連篇,胡吹胡侃,伍老太也習慣了,迎合著他,“那還有半邊嘞?你席琪昌頂著是吧?”
老席眼神一黯,坐在位置上短嘆道:“還有半邊……還有半邊扯他後腿……”
……
……
鍾嶽坐地鐵回到歐陽開山的別墅。
被等在院子裡的歐陽國青、歐陽明逮了個正著。
看到伯侄倆一副精神異常的樣子,鍾嶽退了一步,“幹什麼?”
歐陽國青有些神情複雜地說道:“鍾嶽……真……真跡在你手上?”
已經得知了真跡下落之後,這個秘密歐陽開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直接和歐陽國青透露了,結果不出歐陽開山所料,這事情他二兒子早就從老孃口中得知了,也難怪在拍賣會上,這麼不計成本地競價上拍。
歐陽國青得知拍賣會上的那幅作品真是贗品後,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沒有鍾嶽的阻止,估計這個價格可能還得上漲,甚至是五千萬!
對於整個歐陽國際來說,五千萬可能不算天文數字,但是對於歐陽國青個人來說,五千萬買幅贗品,那真的就成了冤大頭了,他母親辛苦栽培了幾十年的文青儒生,可能成為歐陽家的笑柄。
鍾嶽見到歐陽國青有些激動的樣子,便說道:“吶,話說在前頭,在拍賣會上我是真的不知道真跡在我。畫裡夾藏漆書真跡的事情,我也是在席老家裡找他老人家鑑定古畫的時候才偶然發現的。”
“不管怎樣,謝謝你。”歐陽國青拍了拍鍾嶽的肩膀,“至於真跡你是要出讓還是借,或者說自己收藏,這事情還是讓老爺子和你談吧,我就不插手了。”
“嗯,能盡綿薄之力的地方,我自然會答應。”
鍾嶽也不是個不通人情,待價而沽的奸商,如果是其他人,知道歐陽開山勢在必得,估計這幅字賣個六七千萬應該不成問題。
六七千萬啊,那可不是六七百塊。
一夜暴富,豪車豪宅、名錶美女,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不過對於鍾嶽來說,不能厚著臉皮說金錢於我如糞土,但至少夠用就行。他有自己的追求。
“那我先走了。”歐陽國青說道,“真跡在你手中的事情,暫時別透露出去,我和老爺子合計了一下,拍賣會上的事情估計是王格設的一個局。”
鍾嶽點了點頭,“德行這麼差,還能在滬上書法界名氣這麼大?”
“書聖羲之的後人,而且筆法了得,一手小楷寫得出神入化,小楷王,小楷王,同行抬舉才得此名號。”
鍾嶽短嘆道:“並稱‘鐘王’,如果真要從這上邊講這些不著邊的話,那我豈不是還壓他一頭?”
書聖固然獨王羲之一人。
但是若論小楷鼻祖何人是也?非鍾繇鐘太尉莫屬。
歐陽國青搖頭笑道:“那也得有實力,才能講身份。努力吧,小楷王,不是不可超越的。”
歐陽國青離去,一旁大眼瞪小眼兒的歐陽明看著鍾嶽說不出話來。這才幾天,鍾嶽連連出手,每一次都打破了歐陽明的價值觀,為什麼年齡相仿,他只能花著老媽給的錢,而鍾嶽這麼一出手,幾千萬到賬了。
他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這幅畫,嶽哥,一定是你家祖傳的對不對,告訴我,是你家祖傳的。”
“啊?祖不祖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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