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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不是入得我手?到時候,我要讓歐陽開山親自來求我!”
在一些人不屑的目光下,鍾嶽拿著書軸走下臺。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漆書天下第一?做夢吧。”
鍾嶽沒興趣和這些人打口水仗,如今神人九勢初窺門徑,加上金農漆書的本身高門檻要求,已經讓他的漆書造詣深厚很多了。如今師法二王、以魏碑入手等書法家很多,但是真正寫漆書的,卻寥寥無幾。
為什麼?
漆書的門檻太高,需要楷書的底子、隸書的底子,還得兼工華山碑帖,幾家相容,才能寫出漆書的厚重之風來,這也是為何很少能見到漆書寫得好的書家,畢竟這是金農在年邁之後,開闢的一條奇路。
會去走這條路的人,如果不是已經上歲數的老書法家,根本沒有資格,除非是冬心先生言傳身教,即便如此,如果沒有系統的輔助,鍾嶽要能有如今的高度,恐怕也得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磨礪。
這也是為何當初柳梢娥看到鍾嶽漆書的第一眼,就覺得驚為天人的原因。
方才替鍾嶽說話的老頭站在一邊,看著鍾嶽走向一旁,眼裡滿是讚賞,“年輕真好。”
一旁跟隨之人低聲道:“雲老,您不覺得這後輩太過猖狂了一些嗎?一點都不謙虛,品性不好啊。”
“大為,不要動不動就拿品性說事。舉止率真,不代表本意就不端,鍾嶽做了不少人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
“啊?”
雲徽苦笑著搖了兩下頭,“回去再和你細說吧,現在咱們下去,看看這場有趣的書法交流。”
“您還真覺得這個後輩有這底子?當初我隨您去京北的時候,那位老書法家都感覺自己的筆力不及冬心先生七成,直言漆書不是常人可寫之書體,不是我看不起這個勇氣可嘉的鐘嶽,而是他太年輕了啊。”
“藝術,就是需要年輕、創造力跟想象力。只要敢想,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雲徽拄著柺杖,輕笑著朝電梯門口走去。
鍾嶽走回到位置處的時候,席琪昌、韓琦幾個書法界前輩都沒什麼過多的言辭了,賭約已下,再去說什麼莽撞也於事無補。
“你要做什麼,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席琪昌明白,鍾嶽這不是單純地為了誰,然而看不慣這種習氣。如果鍾嶽賭輸了,頂多就是被人嘲笑不知天高地厚。
但若是贏了呢?
當今書壇,諸如滬上小楷王這樣沽名釣譽之徒,是不是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暫且不論影響力有這麼誇張吧,至少會收斂一些,對於書壇也是一種好的趨勢。
鍾嶽點了點頭,“歐陽先生,我自作主張,您不怪我吧?”
歐陽國青尷尬地笑了笑,“東西本來就是你的,你要做什麼,是你自己的決定。”
歐陽明在一旁鼓勁道:“嶽哥,加油啊。我看好你,打特麼的小楷王,啊呸,王格的臉。摘掉小楷王的帽子,這事情若真是做到了,估計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關於你的內容,多風光!”
鍾嶽淡淡道:“我不是為的這個。”
從展廳出來,有些人離場了,對於這種書法交流並不感興趣,但是更多的人,則是到了樓下的大型書畫室,想要看看,這場賭鬥,到底誰勝誰負。
若是鍾嶽輸了,一幅金農漆書真跡,價值也有過千萬,會不會這個年輕人一時間想不開,從樓上跳下來呢?如果是小楷王輸了,被除名這個榮譽,那或許更加驚爆吧。
筆墨紙硯,都有人負責備好了。
王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道:“別說我以大欺小,你試試這紙筆,如果覺得不合適,還可以換,真沒有得心應手的,你要回去取也行,但得把你手上那幅金農的真跡留下。”
鍾嶽微笑道:“不用,凱宏軒若是連像樣的紙筆都沒有,估計這招牌也就可以摘了。”
坐在一旁觀戰的人士已經笑不出聲了,這年輕人口氣太狂了,剛剛還只是要摘小楷王的帽子,現在居然要摘凱宏軒的招牌?這麼狂,你爸媽知道嗎?
鍾嶽執筆,問道:“既然是對賭,也得有個規矩。總得有幾個分量的評審吧?不然到時候輸了又賴賬,這樣就不合適了。”
“評審?在場不少人都是滬上有名的書法大家,這還不夠嗎?”
鍾嶽微笑道:“也是,不過也有不少是凱宏軒門下走狗吧?”
幾個方才還和王格站在一道的書法家頓時臉色變了,“你這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