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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你耍我們吶!”
曹丹青眉頭一挑,“我可什麼話都沒說,你自己要來觸黴頭的。鍾嶽啊,咱們去畫室轉轉,今天也不作畫,先和你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
幾個老教授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這簡直是赤果果的炫耀啊!
“不行了。這屆新生裡有沒有可以看的?挑幾個出來,不壓壓老曹,這老小子怕是要狂得沒邊了!”
“對對對。鍾嶽書法是個閃光點,咱們這是國畫系啊,他未必能有國畫的天賦。”
幾個老教授平日裡畫畫喝茶無所事事,然而這下子,不爭饅頭爭口氣,居然想起來要培養起鍾嶽的競爭對手來了!這一點,可能是鍾嶽師徒二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你是想以書入畫?”
鍾嶽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之前學的是工筆畫,勾線之時,可用兼毫筆勢,不過若換作潑墨山水,這以書入畫,又該如何運用進去?”
縱觀中國繪畫史,一般有名的畫家,皆是書家。宋人米芾,楷四家之一的趙孟,鍾嶽熟悉的文徵明、鄭板橋、金農,還有近代的吳昌碩、李苦禪等等,都將自己獨特的書法用筆滲透進繪畫創作中,形成奇特的畫風。
曹丹青見到鍾嶽興致勃勃的樣子,說道:“我問你,畫分幾類?”
“若論形式,自然就是工筆和寫意了。”
“那工筆,又分幾類?”
“這個……白描、勾染、沒骨。”
“那你又會幾類?”
鍾嶽想了想,說道:“好像就會勾染,非要再計較,可能白描也算是會了。”白描就是單用墨色線條勾描形象而不藻修飾與渲染烘托的畫法,本身就是作為獨立作品,再重彩填廓,就是水彩工筆畫了。
“工筆的線條,想要如何書道,其實非常困難,所以你之前融入筆勢後,我才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不過如果你想在國畫上達到你書法上面的高度,光學工筆是不行的。你有空看看張大千的魏碑行書作品跟繪畫用筆,就能看得出,他那鐵線銀鉤的筆觸,就是融入了書道,所以最好等你寫意畫基礎打好了,再去慢慢形成自己的風格。”
鍾嶽點了點頭,他明白曹丹青說的意思,也是他選擇國畫系的原因。
“學校裡的那些書面上的基礎課,你愛上不上,我不管你,以前我學畫的時候,從來沒這些虛的,明天開始,上午九點,你到這個地方來,我開始教你畫畫。”
鍾嶽接過名片,看樣子曹丹青退休之後,很不想在學校裡出現,也是,如果以退休教師的身份,出現在校園裡其實沒什麼,但是去教室和畫室,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老曹離去之後,鍾嶽將名片塞入到錢包裡。
手機響了。
“喂,哪位?”
“王格。”
鍾嶽眉頭一挑,“王先生有什麼事嗎?”
自從那次比試之後,王格一直沒有現身過,就連凱宏軒都低調了許多,畢竟輸了不光彩。
“你放心,不是找你麻煩的,我爺爺想見見你。”
“你爺爺……”鍾嶽一想,這王格也三十多歲了,他爺爺該不會是**十高齡了吧?
難道真是按狗血劇情似的,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第二一二章 王三斤
吃過午飯。
鍾嶽站在地鐵站內,盯著路線牌喃喃自語著:“鶴松路……”
耳邊的手機撥通了。
“喂。”
“席老。”
“鍾嶽啊,什麼事?”
“席老,您認識王格的爺爺嗎?”
電話那頭一愣,“他祖父?怎麼了?”
“中午他打給我電話,說了他的爺爺想見見我,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就不去了。”鍾嶽上午並沒有直接拒絕王格,不過想想還是先問問席老,萬一王格他家的老爺子是什麼類似黃三笠的老大哥,鍾嶽還是覺得不見為妙,隨便找個理由推脫了便好。
席琪昌說道:“問題倒是沒有,王三斤嘛,滬上書法界的老一輩人了,我和他交際也不多,不過他也是個書法家,估計是你把凱宏軒三寶贏走了,他王家人面子上過意不去吧。”
“對,王格說的就是這件事,因為上次李可染的那幅鉅製沒摘下來,一方面我也沒地方掛,想著讓他取下來再來要,現在住在近郊的書齋裡,倒是能有地方掛這畫了。”
“書齋!是歐陽開山那個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