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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鶴平笑了笑,“看來鍾先生知道我在水溝弄出診啊。”
鍾嶽回過神,笑了笑,“滬上誰不知張醫師家學單傳,是漢代名醫張仲景之後。”
“單傳那是以前,現在人手不夠,包括我夫人,都上崗考證出診了。”
“那真是懸壺濟世,滿門妙手。”
“不敢不敢。不說這個,這次過來,是守雲讓我來問問你,是不是抽空去一趟臨安市?”
鍾嶽將茶杯放在張鶴平面前,有意無意地將話題扯遠一些,“守雲?您說的是……”
“哦,我剛剛和你提到過,是西嶺印社現任的社長,邵守雲。也是如今國內很有名的金石家、書法家。”
鍾嶽笑了笑,“我對篆刻方面研究地很少,所以也不是太瞭解。張醫師方便詳細說一說嗎?哦,如果您還有事,那就算了。”
“沒事沒事,下午我一般不出診的,所以過來就是和你聊聊。”
“聽說張醫師一般上午就看三個人,既然您醫術如此高明,為何不多看幾個?”
張鶴平笑道:“多看幾個?鍾先生,我問一句,多看一個算多嗎?”
“好像不多。”
“那再多看一個呢?”
“五個……也行吧。鍾嶽回想起醫院裡的那些醫生,哪個不是半天看個三四十個人的。”
張鶴平笑道:“那一上午看五十個人呢?”
“那就有些多了。”
“看不完下午呢?”
鍾嶽皺眉,怎麼反倒成了他問自己了,便說道:“這個,是張醫師您自己決定的事情。”
“是啊,我自己決定的。世上的病人是看不完的,既然如此,我一天看三個病人,這件事情,無可厚非啊。”
“……”
張鶴平喝了口茶,“找我看病的,大抵都是兩類人。一種是疑心病,總懷疑自己得了什麼絕症,醫院又查不出什麼來,所以來找我看看。其實他們本身就沒病,想要圖個心裡踏實,有時候等著等著,也就不耐煩了,自己懶得過來了。”
“還有一種人就是得了絕症,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的。有些人只有幾個月生命了,想要垂死掙扎一下。我開些方子,讓他們活得舒坦一些,有些人心情開朗了,活得時間長久了,甚至是慢慢自愈了,這樣的例子都有,所以我一直和那些患者說,我不是什麼神醫,我能幫你的,就是調理你的身體和心情,人是很頑強的生命,只要你自己想活下來,那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你的腳步。”
“您說得太好了。”鍾嶽說道。
張鶴平搖頭笑道:“您覺得好,那是您是健康的人。那些身患重疾的人,他們就覺得,得了病,治病那是醫生的事情,看不好,那就是醫生醫術不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要參與到治病中來,有些人我和他講,要樂觀些,結果惶惶不可終日,眼眶凹陷,終日失眠,這樣的精神狀態,身體透支,如何能治好病?”
“是,您講得有道理。”
張鶴平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話鋒一轉,“誒,怎麼有扯到治病上來了?鍾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隱疾,要我幫忙看看?”
“哦,我沒有……”
門外忽然傳來摁門鈴的聲音。
鍾嶽看了眼手機,說道:“但是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有個朋友,還想請張醫師您給瞧瞧,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張鶴平一聽果然是投醫來了,也就笑了笑,“行吧。今天是我‘自投羅網’,既然鍾先生您這都已經替我張羅這麼久了,那我就破了個,只給瞧瞧,至於開方子,可不行的。”
一聽張鶴平肯給看,鍾嶽頓時一喜,“張醫師叫我鍾嶽就好了。我去開門,您稍等片刻。”
鍾嶽快步跑過去,將門開啟來。
黃三笠面色有些著急又驚喜,“鍾嶽,張醫師真的在你這裡?”
鍾嶽瞅了眼黃三笠身後的身影。黃幼薇今天穿著件卡其色的短款呢衣,一副慵懶的樣子,頭上那頂平簷圓帽,遮住了額頭的碎髮。
“嗯,進來吧。我和張醫師說好了,他答應可以看看。”
黃三笠鷹眼向來狠戾,儘管已經金盆洗手幾十年,仍然不消當年,然而此刻,卻是另一番滋味,有些感激地看著鍾嶽,“那真是太好了。鍾嶽,大恩不言謝,這份情,我黃三笠記住了。”
“三爺千萬別這麼說。之前幼薇幫我拍……”
“多話。”
鍾嶽不繼續說下去,看來黃幼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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